“如此甚好。?!眹廊式軇傁氪饝?yīng)。一直在閉目養(yǎng)神的另一位老者突然睜開雙眼,只見他童顏鶴發(fā),長髯及胸,身披玄白鶴氅,手持玉柄拂塵,給人一種仙風道骨感覺!一道悠揚平和聲音在殿堂響起
“師弟且慢,此子絕非凡人!憑你的實力收他做親傳弟子,終究無法駕馭。。”
“哦?師兄此話何意?”那被他喚作師弟的嚴仁杰閃過一絲異色,疑惑問道
“此乃天機,不可妄加揣測,這孩子恐怕就連我也沒有資格做他師傅!爾等無需再言!”云塵子微微搖頭,古井不波的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此話一出,眾人駭然,嚴仁杰與姜余慶同時陷入沉默。
嚴仁杰知道自己師兄性格,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是絕不可能理會這等事情,哪怕當年玉玄子放棄掌教之位,想要拜在他座下,他也只是淡淡告訴玉玄子不合適!便沒了下文!
“師兄之言,師弟謹記!”
李通站在下方聽到這話腦袋有些暈眩,連老祖宗都沒有資格做他師傅?!這怎么可能,整個坤元大陸能比肩老祖宗境界的人,簡直鳳毛麟角?。?p> 大長老姜余慶沉吟片刻,知道此事重大,既然師伯開口,那將慕容虞收為親傳弟子一事便不可能了。不過這少年究竟什么來頭?就算是極品天根,師伯也斷然不會說出這種話!
他目光一轉(zhuǎn)看著臺下呆滯李通心中一動,開口問道“李通,你過來,我且問你,這少年果真是你從鄉(xiāng)野俗世中找到的?你將整個事情經(jīng)過一五一十說清楚,不要遺漏半點!”
看著眾人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特別是大長老那銳利眼睛,李通心中一慌,再也不敢隱瞞,將那天在姑兒山發(fā)生的事情全盤道出,甚至包括自己換取宗門獎賞的想法也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李通你私自違背宗門訓誡,強行擄走民間凡人,按道理本因懲罰于你,但念在你本意為真門招收弟子,姑且饒??!這顆丹藥名為‘清魂神丹’乃是小丹中的極品,現(xiàn)在賞賜給你,希望你日后勤修正道,勉勵為之!”
李通大喜,急忙謝過?!寤晟竦ぁ耸墙^佳蘊養(yǎng)神識魂魄丹藥,極為難得。本來在他已經(jīng)不抱有任何希望,只求不被逐出師門。沒想到最后一刻,自己還是得到如此豐厚獎賞!怎么叫他不心生激動?!
“師伯您看此子。。?!贝箝L老面露難色,如若讓他放棄慕容虞他心中定然諸多不舍,但云塵子又說誰也沒有資格教導此子,這樣一來大長老倒是顯得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
“既然如此,我暫且收下他,不知到憑老身這把骨頭,能否讓他對洞玄留下一絲善念!隨我去吧”云塵子輕嘆一聲,對著慕容虞招了招手,飄然離去。
大長老也松了一口氣,如此再好不過。
整個過程慕容虞都沒有開口,他面無表情跟在云塵子后面下了臺階,在經(jīng)過李通身邊時突然出聲:“如果寧嬰有個三長兩短,他日我定叫你尸骨無存!”
一股冰冷刺骨寒意剎那間從李通腳底生起直通腦門,臉上頓時一片慘白!輕飄飄一句話讓他心生絕望!
他還是低估了慕容虞對寧嬰的執(zhí)念,也低估了慕容虞心性!
時間飛逝,轉(zhuǎn)眼三個月過去,深秋來臨,草木枯黃。一片肅然氣息籠罩廣武城。寧嬰漸漸習慣在齊府的日子,短短幾個月,他不在是那副柔弱書生樣貌,每日重活讓他顯得結(jié)實許多,皮膚也黑了不少!自從那日齊鳶幫他出頭后,府內(nèi)再也沒有下人敢當面議論他廢物一事。也是那時候開始,齊鳶成了寧嬰第二個好朋友,在這孤獨冷漠的地方帶給他一絲溫暖!
這天,寧嬰剛剛做完雜活,正坐在院子一處角落歇息,他雙腿岔開,兩手搭在上面似乎早已經(jīng)忘記所謂的君子儀容禮法。忽然齊鳶不知道從哪跑過來一臉神秘對他說道:“寧嬰,府內(nèi)來了一位大人物,你猜猜是誰?!”
寧嬰被她樣子逗得忍不住發(fā)笑,隨口一答:“難不成執(zhí)象派長老來了?”
“哎呀不是,你認真點,是廣武城之內(nèi)的大人!”齊鳶見他一副漫不經(jīng)心態(tài)度氣鼓鼓道
“哦?那就是廣武城城主來了咯!”寧嬰隨手拔了一根枯草放在嘴里咀嚼
“咦?你怎么知道?莫非你已經(jīng)聽到下人們議論?”齊鳶滿臉驚奇
寧嬰笑了笑,竟然學著齊鳶樣子一臉神秘對他眨眼道:“你猜猜看”
“哼!不說就不說,小氣!不理你了!”齊鳶氣呼呼轉(zhuǎn)過身子
“好了好了,我真的是瞎猜的,不過他來齊府干嘛?如今廣武城誰不知到城主和齊家是對頭”眼見齊鳶臉色越來越黑,寧嬰怕這丫頭發(fā)飆,急忙開口轉(zhuǎn)移話題
這一招果然奏效,齊鳶聽到寧嬰問完,滿臉陰云頓時消失不見,興致勃勃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白城主這一次并非一人前來,跟他一起的還有他兒子白海亭!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這丫頭!說話總是喜歡吊人胃口,卻又見不得別人這樣,無奈寧嬰只好配合道:“意味著什么?”
“這你都不知道,當然是過來提親的啦!怎么樣這個消息有沒有震撼到你?咯咯咯”齊鳶一臉得意,看到寧嬰錯愕的樣子更是心情大好。
寧嬰心中一陣無語,沒好氣道:“別人提親關(guān)我什么事,我說小鳶以你的性格,怎么也學著他們一樣關(guān)注這等無聊之事了!”
“日子無趣嘛!再說那個少女不懷春,再過半年我就滿十四歲了,這個年紀都可以嫁做人婦了呢!”齊鳶理直氣壯道
“我聽說,那白少主和齊大小姐一樣也是一名修真弟子呢!而且生的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寧嬰你在幫我猜猜看,白城主此次提親對象是大小姐呢?還是二小姐?”齊鳶眨了眨眼
寧嬰被她看的一陣頭皮發(fā)麻,哭笑不得。他實在無法再和齊鳶討論這類女兒話題,一口吐掉被他嚼爛雜草,慌慌忙忙起身丟下一句“我要繼續(xù)去干活了”便逃也似的離開。
“喂!寧嬰你給我站住,你還沒回答我呢?!”齊鳶跺了跺腳,不依不饒追了上去。
與此同時,齊府前堂內(nèi),齊恂正滿臉笑意招待兩位貴客??克笫诌呑碌哪耸且晃恢心甏鬂h,生的豹首環(huán)眼,燕頷鋼須模樣甚是威武,此人正是廣武城城主白野!而坐在白野身邊的是一位年輕男子是他兒子,名叫白海亭。其容貌果真有如齊鳶所言,相貌俊朗,氣度不凡。
一陣寒暄后,齊恂笑瞇瞇開口道:“城主大人平日里政務(wù)繁忙,今日降貴紆尊光臨寒舍,真是讓在下受寵若驚。只是不知大人此次前來所為何事,難不成為了這一口秋茶?”
“閣下說笑了,這齊府秋茶雖是名頭響亮,可也要遇到會品嘗的人不是?”
眼見齊恂不動聲色,自顧自品茗不答,白野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沉聲道:“齊家主,開門見山把!我這個人比較直,不懂那些彎彎繞繞。上次你提出的建議,的確很讓人心動,但我還是那個條件,閣下若想做這廣武城名正言順領(lǐng)頭者,那便拿出誠意來!”
哦?白城主這話就見外了,如今天下局勢動蕩,在下為求自保,連橫城中諸位勢力唯城主馬首是瞻,何來誠意之說?
“哼哼!唯本官馬首是瞻?齊恂,你真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你糾合廣武城諸多勢力,自己獨掌大權(quán),卻還想把本城主推上臺面,萬一這城內(nèi)哪天發(fā)生異變第一個死的就恐怕是本官!!你既想要保存實力,又想默默發(fā)展壯大,天下哪有這般好事?除非真心實意,我們兩家結(jié)為親家!綁在一條船上!否則的話,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