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試就快來臨了,同學們都在進行緊張的復習中。
“中午一起去圖書館啊?!睏钪磳聭脩谜f。
“不行啊,我中午得和陸緣去實驗室做個實驗,你找許從良吧?!笨聭脩玫目茖W成績最差,她得好好復習一下,爭取高中第一次期末考試考好點。
“算了,我還是找沈晨陽?!睏钪从謫柹虺筷枺骸爸形缬锌諉?,我想去圖書館。”
沈晨陽看了看桌子上一大堆的試卷,又看了看楊之淮期待的眼神。
“行,剛好我想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寫卷子。”
中午楊之淮迅速吃完飯后趕到了圖書館。
“這邊?!鄙虺筷枌偟綀D書館門口的楊之淮招招手。
楊之淮左手里抱著書,右手拿著茶杯坐在了沈晨陽的對面,坐了一會兒,又去借了幾本書。
沈晨陽看著楊之淮借來快比他頭都要高的書,笑出聲:“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來洗劫圖書館的?!?p> “我這叫熱愛學習,你不懂的?!睏钪雌擦似沧煺f。
“是是是,我不懂就你最懂了?!鄙虺筷栒f。
許從良吃完飯回到教室、沒看見楊之淮,就問正要去實驗室的柯懨懨:“你知道楊之淮在哪嗎?”
柯懨懨停下來說:“她去圖書館復習了,和沈晨陽一起?!闭f完就走了。
許從良拿出本來要給楊之淮當賠罪的芝士蛋糕丟給蘇欣瑤,說:“打折促銷送的,我看你上次挺喜歡吃的,給你吃?!?p> “謝謝,要一起去圖書館嗎?我想借幾本書?!?p> “好?!痹S從良答應道。
到了圖書館之后,許從良剛好看到楊之淮在借書,一把把楊之淮拉走。
“我們和好好不好,我和你一組,讓那個沈晨陽滾蛋,好不好?!痹S從良低聲下氣的說。
“和好?許從良你覺得我們現(xiàn)在是在吵架嗎?我根本沒在意過。”楊之淮覺得許從良說這話很好笑。
真的就是在某個瞬間突然就喪了,就像是積攢了幾天的熱情,啪的一聲就碎掉了。
很煩的,我一個勁的瞎想?yún)s換來一句你的“我根本沒在意過”。
許從良這個人真的很敏感,生怕惹到楊之淮,有時候楊之淮對他冷淡了,許從良就覺得是不是楊之淮生氣了,說到底就是太在意。
楊之淮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瘋了,明明很在意許從良,明明看到許從良和蘇欣瑤在一塊自己的心就揪著疼,可就在看到許從良身后的蘇欣瑤之后,就說出了那番話。
可能這就是大部分女生的通?。哼^度缺乏安全感,疑心病重,愛胡思亂想,占有欲強又喪;許從良他不知道,楊之淮每天都在努力壓制自己,她把所有壞情緒吞在肚子里,把自己表現(xiàn)的無所謂的樣子,實際上比誰都在意。
“就這樣讓他走了?”沈晨陽目睹了這一切。
“沒什么好說的,我現(xiàn)在要好好準備期末考試?!睏钪崔D(zhuǎn)移話題。
“就你現(xiàn)在這成績,再怎么樣也不會掉出年級前十,而且你來圖書館學習確定不是為了躲許從良?”沈晨陽又把話題轉(zhuǎn)回來,而且一語道破。
“你寫不寫的,不寫滾回教室去別煩我?!?p> 沈晨陽挑了挑眉,低下頭繼續(xù)做卷子。
“你沒事吧?!碧K欣瑤看的出許從良情緒很激動。
“煩死了,滾一邊去?!痹S從良現(xiàn)在不想理她,看到她就頭疼的要命。
干嘛要答應蘇欣瑤的要求,干嘛要吃蘇欣瑤給的棗,是不是不答應不吃,現(xiàn)在和楊之淮的處境就不會這樣了。
下午放學后,許從良自己一個人去東街那家清吧喝了很多酒。
“良哥這是怎么了?喝這么多酒?!闭f話的是山雞陳列,這小子天天出沒在清吧里,都快成為這清吧的老股東了。
“不會是為情所困吧?”陳列見許從良不回答又問:“就上次那個妞?”
許從良點了點頭。
“害!這有什么大不了的,多喝點酒,一醉解千愁嘛?!?p> 陳列端了杯酒精度數(shù)較高的酒遞給許從良,許從良接下想也沒想就喝了。
許從良的酒量很好,小的時候他爸爸就教許從良喝各種酒,從甜甜的楊梅酒,到葡萄酒,到啤酒,到紅酒,再到白酒,許從良多多少少都喝過許多,酒量也就這么上來了。
其實有時候為了一件事很難過,但是不知道怎么訴說,就活生生地把這件事情像一塊壞掉的餅干吞進了肚里。許從良也想過和別人說一下,但太近的人覺得矯情,和太遠的人說,別人體會不到自身的痛苦,所以就算難過也就這樣過來了。
“喂媽,你怎么又不在家?!睏钪磩偦氐郊?,看見家里一個人都沒有。
“最近工作上挺忙的,我和你爸去上海出差了,大概后天回來,你自己在家呆著吧,無聊的話找許從良玩玩去,剛好他媽媽也回她娘家看她媽去了?!闭f完,沒等楊之淮回答就“啪”的一下把電話掛了。
許從良喝完酒有點暈乎乎,回到家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可一閉上眼睛就想到了楊之淮的那句“我根本沒在意過?!?p> 我不知道你現(xiàn)在在干什么,我只知道接下來的三個小時里,我應該會失眠,失眠的時候我不會數(shù)羊,那是沒出息的人做的事情像我這種更沒有出息的人只會想你。
可是許從良不想這么沒出息,他想去找楊之淮,讓楊之淮看看他這副沒出息的樣子,可是許從良給楊之淮發(fā)消息的時候,發(fā)現(xiàn)楊之淮把許從良刪掉了。
許從良想出去吹風,想把腦袋里的不愉快都吹走,可腳不聽使喚,就走到了楊之淮的家門口。
楊之淮剛洗完澡,就看到坐在自己房間門口的許從良。
“啊——!許從良你有病啊,大半夜的你不睡覺跑我這來干嘛。”楊之淮看到許從良的一瞬間差點被嚇死了,因為她竟然一點都沒聽到許從良上樓的聲音。
許從良站起來,有點顫顫巍巍的,他抱住楊之淮說:“我錯了,我的嘴真笨,總能把天聊死了,跟你找話題好難,何況我又這么喜歡你,連發(fā)個表情包都要挑揀半天,可是你把我刪掉了,我連表情包都發(fā)不了了。
許從良的頭靠在楊之淮的肩上,把楊之淮抵在墻上繼續(xù)說:“我只是越來越喜歡你了,所以一點點小事情我就想生氣,以至于我把一切都弄的很糟糕了?!?p> “你喝醉了,先躺床上去睡一覺好不好?!睏钪摧p聲細語的說。
“我沒喝醉,真的沒有,我只是有點暈乎乎的,可這并不影響我說話,我剛剛說的都是實話,我發(fā)誓!”許從良還真舉起手做發(fā)誓的樣子。
“我知道,那你先躺床上去好不好?!?p> 許從良拉著楊之淮的手乖乖的躺在床上。
“你和我睡?!痹S從良嘟囔著說。
“你之前不是還不讓我和你一起睡嗎,怎么?改主意了?”楊之淮笑笑說。
“嗯!改主意了。”
小家伙喝了酒竟然這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