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就一臉鄭重地站起身來,走到張顯面前整冠束帶,一躬到地說道:
“武安侯,本宮思賢若渴,已征得陛下的同意,今天前來,并非只是為了恭賀侯爺高升,而是誠心來聘請張兄為本宮侍讀的。
這是宗人府和禮部的備案批復(fù)和禮單,還請張兄不要拒絕,親手收下?!?p> 二皇子把親手兩字咬得很重,而后將批復(fù)、禮單、武安郡陳欠的結(jié)據(jù)和替武安郡清剿匪患的方案遞向張顯。
見二皇子直接說明來意,大皇子一下就慌了,也起身拜了拜說道:
“正是正是,本宮除了恭賀武安侯高升外,也爭得了父皇的同意,來請武安侯做侍讀,武安侯可不要厚此薄彼才是。
這里有宗人府和禮部的備案批復(fù)和兩份禮單,一份是恭賀武安侯高升的,另一份是聘請侍讀備下的一份大禮,侍讀看了一定不會失望,也請武安侯親手收下吧!”
對于這兩個皇子,張顯連一點好感都沒有,如果一定要把兩人做個比較的話,張顯覺得二皇子還算不錯。
而大皇子就算在他面前客氣,也總會不自然地流露出裝犢子的模樣,讓張顯心里十分不爽。
不過,拋開表面,如果非要接觸的話,張顯更愿意跟大皇子有所交集,因為二皇子表面低調(diào)賢德,可卻給張顯一種危險的感覺。
總之,在張顯的心中,這兩個肉身的哥哥沒一個好鳥,可現(xiàn)在他還真不能拋開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除了大陛的命令外,武安郡的事情還得靠他們。
張顯做出一副受寵欲驚的樣子連連擺手說道:
“兩位殿下折殺下官了,下官何德何能,敢勞兩位皇子如此的禮遇?兩位殿下都是人中龍鳳,能陪伴在二位殿下的身邊,下官必會受益良多。
雖然下官皇命在身,正在督建會稽山天師道場,又有戶部催辦武安郡封地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分身乏術(shù),可兩位殿下的吩咐,在下又怎敢不從命呢?”
張顯嘴上雖然這樣說,可卻一點都沒客氣,走上去,把兩人的批復(fù)和禮單都接了過去。
來到桌前,提筆在手,在批復(fù)上分別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再把其中的一份分別給了兩位皇子,自己留下的一份和禮單全部揣進了懷里。
兩位皇子見張顯竟這么容易就接受了,都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張顯又向二皇子一躬到地:
“多謝二殿下替下官交了封地的陳欠,下官感激不盡,將來必加倍奉還。”
聽了張顯的話,大皇子一臉震驚地看向二皇子,二皇子馬上還禮道:
“些許小事,不值一提,以后張兄的事就是本宮的事,無論能否辦到,本宮都會傾盡全力的?!?p> “武安侯,說來慚愧,當(dāng)日聽說武安侯去了戶部,本宮也過去了,結(jié)果被老二搶了先。
你放心,以后武安郡的事就包在本宮的身上,你盡管替父皇辦你的差。只是武安侯何時到府,本宮好派人來接。”大皇子這次倒也直接。
“兩位殿下放心,等忙過了這段日子,下官便把所讀書目和侍讀時間表給兩位送到府中?!睆堬@說道。
“那好,這飯就不吃了,本宮要先行一步?!贝蠡首玉R上說道。
“張兄,本宮也告辭了?!倍首右舱f道。
“好,那下官就不留兩位殿下了?!?p> 張顯說著,送兩位皇子出門,洪有余正站在院中候著,見兩位皇子要走,馬上隨張顯將他們送出府去。
當(dāng)目送著兩位皇子帶著人馬離開,洪有余馬上驚呼道:
“喲,不好了,廚房還準(zhǔn)備著飯呢,我得去告訴他們一聲,兩位殿下走了?!?p> “老洪,算了,做都做了,今天難得回府,就當(dāng)我請大伙吃一頓,走,我們回屋說話。”
張顯說著,將洪有余拉回客廳,從懷里把兩份禮單及所有私密都拿了出來,看也不看遞了過去。
“喲,小爺,你這是干啥?快點收回去,看了是要爛眼睛的。”老洪說道。
張顯聽罷苦笑道:“還是看看吧,就算公公爛了眼睛至少還有命在不是?”
“喲,小爺,以后這樣的話可萬萬說不得,如果哪天咱家管不住這張嘴了,這句話可是能要了小爺?shù)拿??!焙橛杏嗄樕蛔冋f道。
“是是是,洪大人教訓(xùn)的及是,我以后注意便是了?!睆堬@一臉鄭重地連連點頭,再次把禮單和私密遞向洪有余。
洪有余便搖頭說道:“喲,小爺,咱家既然敢離開,就有離開的道理,以后您和兩位殿下的事情,盡管放手去做吧。
如果你一定要把財物給咱家保管著,那就把里面的其它東西拿走,咱家只當(dāng)沒看見?!?p> 洪有余離開房間后,張顯就已經(jīng)想明白了,如果大帝不下命令的話,洪有余是不會離開的。
張顯把厚厚的禮單和私密打開,分別從里面把該拿走的東西拿走后,這才把禮單交給洪公公。
洪公公接過禮單,高高興興地向外走去,張顯想了想,又把他叫了回來:
“老洪,家里有能包工程的親戚沒有?會稽山道場正缺人手,我可以幫你安排一下。”
洪公公停下腳步,一臉意動,可最后又一臉苦笑地?fù)u了搖頭,意味深長地說道:
“還記得咱家之前說的話嗎?沒有大帝不知道的事兒,如果真想可憐咱家,以后多賞給咱家點就行了,對于賞賜,陛下是不會過問的?!闭f罷,直接出門去了。
張顯全身激凌凌打了個冷戰(zhàn),他這才意識到,現(xiàn)在自己的警惕性越來越低了,如果不是洪有余還有一絲未泯的人性,估計自己不死又要扒層皮了。
就在張顯冷汗直流時,剛走不久的二皇子竟派人過來請張顯到醉春風(fēng)酒樓赴宴。
現(xiàn)在正是晚飯的點,也是神京中最熱鬧的時候,尤其像醉春風(fēng)這樣的地方,可是神京官員和上流社會聚集的場所,這個時間,人少不了。
這個二皇子果然心機了得,自己剛剛答應(yīng)給他和大皇子做侍讀,他就公開邀請自己在這種場合下見面,只從這一點來看,他就比大皇子厲害得多了。
狼叔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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