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朱亥是一般人無法與之相比的,那就是他有識人之能,他可以確定,張顯一定在等著大皇子派人過去。
還沒到達醉春風(fēng),遠遠地便聽到從醉春風(fēng)中傳來的喧囂聲,朱亥清楚,二皇子今晚絕不會讓張顯離開,以防大皇子有所行動。
可他卻偏偏少算了一點,當(dāng)醉春風(fēng)的客人來得差不多少了,估計大皇子也該接到報告時,他便出錢把整個酒樓都給包了下來,樓外派出了大量人馬看守,客人只許出不許進,醉春風(fēng)早就戒嚴了。
當(dāng)他到達醉春風(fēng)樓下就傻眼了,看著二皇子府中如狼似虎般的侍衛(wèi),想進醉春風(fēng)誓比登天還難,朱亥差點沒哭出來。
就在這時,陸小鳳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皇宮中,大帝雙眼怒火熊熊地燃燒著,他極力地壓制不使自己爆發(fā)出來,聽著探子不時傳回的消息。
“竟在去張顯府之前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他會有這樣的道行?傳洪有余吧!”大帝開口說道。
很快,洪有余走進大殿給大帝叩頭,大帝一臉陰沉地說道:
“近前回話吧?!?p> “是……”
洪有余繞過屏風(fēng)向大帝跪拜,大帝問道:“醉春風(fēng)的事,張顯提前知不知情?”
“回陛下,張顯絕不知情?!?p> “哦?這個老二,越來越讓朕刮目相看了,如果真是他事先布好的局,那老大就太愚蠢了,他不會到現(xiàn)在還不知情吧!”大帝口中喃喃自語罷,再次說道:
“這個張顯也該死,他就想不到后果嗎?洪有余,他離府之前可做過什么嗎?”
“做過什么?換了衣服……,?。α?,他寫了兩個字裝進雙鯉魚,放進懷里貼身的位置,才換衣服出的門?!?p> “寫了兩個字?”大帝一臉疑惑。
“陛下,大殿下府中的人到了?!遍T外傳來執(zhí)事太監(jiān)的話。
“傳吧!你不用回避?!贝蟮壅f罷,沖著洪有余擺了擺手,剛剛起身的洪有余馬上又趴在了地上。
來人剛進殿門便跪了下去,隔著屏風(fēng)回道:
“陛下,大殿下府得到消息了,原本大殿下想帶人去醉春風(fēng)找二殿下和武安侯理論,卻被朱亥給攔了下來?!?p> “胡鬧,這種辦法也能想?這豈不正中了老二的圈套?愚蠢至極?!贝蟮鄣秃鹆艘宦暫笤俅螁柕溃?p> “可有什么行動嗎?”
“回陛下,朱亥獨自趕去醉春風(fēng)找武安侯想辦法了?!眮砣嘶氐?。
“他去醉春風(fēng)?怕是去十個朱亥也進不去了吧,你退下吧?!贝蟮鄯愿赖馈?p> “是……”
來人離去,大帝目光投向洪有余:“張顯寫了兩個字帶走了?”
“是的陛下?!?p> “怕是這兩個字也救不了老大了,這個張顯還是嫩了點,如果明天造成一顛倒的局面,朕定要斬了他的頭,別在這跪著了,先回武安侯府盯著去吧?!?p> “是……”洪有余答應(yīng)一聲,退出大殿,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逃也似地出了宮,口中低語道:
“壞了,小爺?shù)拿率遣槐A?,可惜了這樣一個好主子,還好錢都在咱家這,馬上回府,把值錢的東西先運出府再說。”
二皇子似乎早有安排,被請來的人連一個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有好酒美人,對于這些紈绔來說,還有夜不歸宿更快樂的事情嗎?
而那些帝國的官員也一直沒有離開酒樓,在官場中打滾的人清楚,帝國奪嫡之戰(zhàn)已經(jīng)開始了。
這個武安侯就是奪嫡戰(zhàn)的導(dǎo)火索,二皇子這樣鬧騰,大皇子不會沒有動作,他們都在等。
二皇子也早就做好了張顯借故離去的準備,可讓他感到驚訝的是,張顯小小年紀似乎也是風(fēng)月場中的老手,色中惡鬼。
給他安排的兩名醉春風(fēng)的頭牌他十分滿意,左擁右抱,樂不思蜀,根本就沒有要走的意思。
二皇子自認為把張顯的底細摸得門清了,他只不過是個長春閣的小道士,之前根本沒有混過社會。
可看他把兩個女人逗得心猿意馬的樣子,很像是個此中的高手,與他的身份極不相符。
最后,二皇子的心中竟生出了小鄙視:“哼,看來你也不過如此。是個有軟肋的,那就好辦了?!?p> 仿佛很能配合二皇子的想法,張顯竟一臉歉意地站起身來,二皇子嚇了一跳,以為張顯想離開,可張顯卻打了個哈欠說道:
“二殿下,醉春風(fēng)有休息的地方嗎?詩詩和入畫兩位姐姐有些累了,我送他們?nèi)バ菹ⅲ裢砼率亲卟涣肆??!?p> “送她們休息?她們可是醉春風(fēng)的招牌,而且只賣藝不賣身的自由人,有人曾經(jīng)出過萬金都得不到,多少錢都沒用,她們真的要你送她們休息?”
二皇子驚得張大了嘴巴,如同見鬼了一般。
“二殿下想多了,下官只是陪二位姐姐去躺一下?!睆堬@說道,兩位頭牌也連連點頭。
“好,好好好,來人,送武安侯和兩位娘子去休息。”
二皇子身邊的十幾名親衛(wèi)答應(yīng)一聲,引著張顯和兩位頭牌去休息了,其實他們是看著張顯。
三人到了后院,進了詩詩的閨房,把門反鎖,入畫就走到床邊,將幾道帷帳都放了下來,張顯與詩詩挑帷帳走了進去,外面向房間里偷看的侍衛(wèi)都把舌頭伸了出來,其中一名首領(lǐng)低聲吩咐道:“去報告二殿下,他們真的上床了?!?p> 走進帷帳后,詩詩和入畫一改之前的嬌癡風(fēng)塵模樣,雙雙向張顯拜了下去:“拜見大首領(lǐng),席間屬下如有得罪之處請大首領(lǐng)懲罰?!?p> “兩位姐姐快快請起,怕是以后這里要常來了,兩位姐姐不必更換聯(lián)絡(luò)地點,我們接頭會更方便一些?!?p> “屬下不敢!”
聽張顯叫兩人姐姐,兩人嚇得臉色大變。
“你們起來,可能你不了解我,其實我這個人是最民主的,來,我給你們講講什么叫民主,什么叫自由,什么叫平等,什么叫女權(quán)……”
……
在確定張顯把醉春風(fēng)兩個頭牌拿下,已經(jīng)上了床,不會離開后,二皇子徹底興奮了。
現(xiàn)在他全無睡意,開始淺酌慢飲,靜待天明,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幻想著明天一早神京城轟動的場面了。
不過,他是潔身自好的人,不是因為奪嫡立儲維護形象,而是皇室嫡系都有不染紅塵的傳統(tǒng),幾乎對此等事深惡痛疾,完全處于零容忍。
只有二皇子算是個異類,從不去歧視那些狐朋狗友們的不良嗜好。
狼叔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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