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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總讓本殿傷神

052 父子:她是本殿的!

太子妃總讓本殿傷神 臻棠 2207 2020-04-09 11:26:25

  楚王府隔壁,無名府。

  下人們來來往往,各司其職,府中一切早已煥然一新,絲毫沒有之前傳言中“鬼宅”的影子。

  府上的代管家,親自引著一位英武不凡的中年男人,朝蒼敬堂而去。

  到了地方后,中年男人一揮手,代管家立即止步垂頭,唯有男人帶來的隨從跟他走了進(jìn)去。

  蒼敬堂內(nèi)清涼舒適,與外頭炎炎夏日好似兩個季節(jié),一眼望去,空間極大,地板光可鑒人,周遭靜謐無聲,平添幾分冷清之意。

  中年男人朝內(nèi)走去,在一座八扇屏風(fēng)后,尋到了無名府的主人——秋滄景。

  屏風(fēng)后的這片地方,別有洞天,南北連接著常規(guī)的建筑,東西兩面挖空了墻,僅以珍奇玉石串線做簾,到了夜晚,尤其美輪美奐,散發(fā)的香氣更有助眠的效用。

  簾外之景,山野蔥郁,水聲潺潺,天上白云高遠(yuǎn),地上花草葳蕤,人在其中,就像置身于郊外的青山綠水間。

  將如此美景搬入無名府中,絕不可能是一夜之功。

  中年男人開了口,“孤命人三個月移此景入府,你可還喜歡?!?p>  不錯,此人正是秋寧皇。

  昨夜凈園起火被毀,是他一手操控,從三個月前就開始布局了,為的就是有個理由讓秋滄景進(jìn)京。

  秋滄景背對他靠在軟榻上,對他的話置若罔聞。

  是的,他是聽到了但當(dāng)沒聽到,而不是聾著什么也聽不見。

  昨夜他對華聽兮說,自己服用了致聾的藥,并非真話,只是做樣子給秋寧皇的人看而已。

  他的奇毒已被舍旭壓制在體內(nèi),能像以往一樣正常接受各種聲音,但相對的,他的“怪病”好了,也就意味著,他失去了那份強(qiáng)大到輕松屠城的力量!

  如果讓秋寧皇知道真相,他可不會再如以前那般,忌憚秋滄景。

  故而,秋滄景要守住這個秘密,自然,他也就不能透露給華聽兮。

  秋寧皇一言落下,久久沒有秋滄景的回應(yīng),張公公提醒道,“陛下,二殿下耳聾?!?p>  秋寧皇一臉恍然大悟,走到了秋滄景面前。

  秋滄景拿著一個盒子,再挑珍珠,面色無波,看都沒看他一眼,“父皇?!?p>  張公公眼疾手快,搬了把椅子過來,秋寧皇坐下,用案上的筆墨,在紙上寫了句他剛才問的話。

  秋滄景瞥了一眼他寫的內(nèi)容,指尖捏起一顆圓潤的珍珠,砰地一聲,爆成粉末。

  語調(diào)淡漠無情,“還沒本殿爆珍珠的景象好看?!?p>  秋寧皇愉悅大笑,“還是老樣子,對再好的東西都挑剔,對什么都不滿意,性情糟糕透頂,也不知你隨了誰?!?p>  他自說自話,“總之,絕不是隨了你母后……”

  秋寧皇想起無雙皇后,望著外面迷人的景色,漸漸失了神。

  父子倆靜坐許久,遠(yuǎn)遠(yuǎn)看去,竟也像父慈子孝的美好畫面。

  半晌后,一只白兔不知從哪兒冒出來,跳上軟榻,窩進(jìn)秋滄景的掌心。

  正是從華聽兮那里跑回來的砒霜。

  秋寧皇自回憶中清醒,看了幾眼砒霜,雖然覺得它似乎非同凡響,但到底不過一只兔子,不值得他過多注意。

  秋寧皇沒有探究之心,執(zhí)起筆,又在紙上寫了什么。

  張公公拿給秋滄景看。

  上面只有兩個字——花遷。

  并且在兩字上面畫了個叉。

  秋滄景看了,頷首。

  秋滄景從一開始就知道,秋寧皇將他視作威脅,但也看作人形大殺器。

  花遷國這幾年的壯大速度太快了,秋寧皇眼看著其強(qiáng)盛起來,要說沒有打壓之心是不可能的,但他亦不可能隨便發(fā)動戰(zhàn)爭,那么……

  擁有屠城戰(zhàn)力的秋滄景,無疑是秋寧皇向花遷立威的絕佳手段。

  這次神鳳長公主來京,想一想,她若死了,花遷國失去一位靈魂人物,勢必會引發(fā)其內(nèi)政動蕩,再加上又是花遷皇攻占藍(lán)麒剿滅余黨的關(guān)口……

  不出意外,花遷國會元?dú)獯髠?p>  秋寧皇想利用秋滄景對付花遷神鳳長公主——這就是他讓其進(jìn)京的原因!

  這一點(diǎn),兩個人心知肚明。

  秋寧皇與秋滄景達(dá)成共識,心滿意足,正要離開,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在紙上寫道——

  你對華家到底何態(tài)度?

  在秋寧皇看來,華家當(dāng)初為了不被滅門,已經(jīng)向他交出全部籌碼,遠(yuǎn)不是昔日權(quán)勢滔天的楚王府,不足為懼。

  所以他應(yīng)允華聽兮復(fù)爵的要求時,分外爽快,當(dāng)然了,這次復(fù)爵并不是世襲罔替,華家的爵位就到楚世子為止。

  華家日后的命運(yùn)到底如何,全憑秋寧皇的心意,而秋滄景是能影響他這份心意的人。

  原因無它,他恐懼著秋滄景那份失控的力量,但同時又想要用他,因此他需要經(jīng)營與秋滄景的關(guān)系,會盡可能滿足他的要求。

  這也就是為什么,他會照秋滄景的意思,下圣旨特赦華家留居楚王府,并將秋滄景題的秋華府三字連夜制成匾額,賞賜下去。

  秋寧皇一直想問秋滄景,為何要如此對待華家,這次見面有了機(jī)會,自然想要個答案。

  秋滄景語氣似真似假,“本殿看上了華聽兮?!?p>  秋寧皇與張公公如遭雷劈。

  過了一會兒,秋寧皇找回自己的聲音,以為秋滄景在跟自己置氣,猶如一個慈父般笑道,“因為孤把蘇雙菡指給老五,你生氣了?孤的婚旨也有三個月了,你忍到現(xiàn)在才表露?叫孤說你什么好……”

  秋滄景聽不下去了,但又不能表現(xiàn)出他聽到秋寧皇說了什么,平靜地宣誓主權(quán),“華聽兮是本殿的?!?p>  言外之意是,你日后別將她瞎指給別人,若發(fā)現(xiàn)別人有意娶她,你也得阻止。

  “蘇雙菡是秋滄午的。”

  言外之意是,蘇雙菡他不要,別瞎跟他捆綁在一起!

  秋寧皇琢磨著他的兩句話,不由相信秋滄景對華聽兮是認(rèn)真的,神色沉重,“孤以為,華聽兮害死了淑貴妃,你會讓她不得好死?!?p>  說完,想到秋滄景聽不見,而心中又憋著股不滿,不愿花功夫在紙上寫,甩袖走人了。

  秋寧皇與張公公離去后,秋滄景垂眸,手指捏著砒霜的臉,“她讓你回來?”

  兔嘰砒霜搖頭:不,是我自己想回來要飯飯吃!

  砒霜身為玉雪山的廣寒兔,吃喝拉撒睡都很講究,它的每頓飯可都是專門配的口糧,華聽兮那里是木有滴。

  秋滄景并不能讀懂砒霜的內(nèi)心,恰好司仇進(jìn)來了,作為它的鏟屎官,很清楚眼下這個時辰,是砒霜的飯點(diǎn)。

  司仇替砒霜說出了心聲,將它拿到自己手中,“殿下,司發(fā)回來了?!?p>  司發(fā),秋滄景的左膀右臂,這三年都在外活動。

  “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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