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咳咳!太好了!哈哈!我有新娘子咯!咳咳!好開心!姐姐,我好開心??!哈哈!”
他高興地拉著林水兒的手輕輕搖晃,林水兒哈哈笑著握著他的手,跟他一起搖手。
王夫人感動得偷偷在門外抹淚,丫鬟們也都偷偷抹淚,給王夫人帕子,扶她離開。
“那你跟我一起上床上來,姐姐陪你玩一個好玩的游戲,好不好?”
林水兒高興地笑道,王歇一聽好玩的立馬單純地點頭道:“好!太好了,我要玩好玩的!哈哈!咳咳!”
邊說邊咳嗽,林水兒立馬伺候他拖鞋,外面的丫鬟立馬輕輕地關(guān)上門,羞澀地捂嘴,高興地悄悄離開,把空間留給他們。
林水兒感受到他們走后,便放下絲制的帳子,留下他們兩浮動的黑影,她哄著癡傻的王歇,道:“來,你像姐姐這樣坐好?!?p> 收著一邊幫忙著把他跑腿坐好,王歇激動地坐好,林水兒又笑道:“好了,現(xiàn)在把你的手給姐姐好不好?”
王歇立馬伸出手去,點頭道:“好啊好啊!”
“好,現(xiàn)在閉上眼睛,姐姐給你待會給你變個東西,你不許偷看哦!像我這樣閉上眼睛,不許偷看!”
林水兒故作神秘道,說著閉上眼睛,王歇立馬笑出一口白牙,雖然是個傻子,但畢竟是王掌柜的唯一兒子,所以他還是被照顧得很細(xì)致,衣服頭發(fā)和牙齒,都被照顧得很干凈整潔。
而且他其實長得還不錯,輪廓清晰,五官端正,有些隨母親好看的眼睛鼻子輪廓,長得也挺高大挺拔,只是智商只有十幾歲一樣傻乎乎的,好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林水兒見他閉上眼睛,才偷偷睜開眼去看他,抓著他的手開始施法,紅白相見的法力迅速由掌心傳入他的手心,只達(dá)全身。
王歇乖乖地坐著閉眼,任她施法,抬起他的大手掌,隔著一段距離繼續(xù)給她施法,香帳隨風(fēng)而動,映著兩道黑影微微浮動,紅白光微微閃現(xiàn)著。
等好半晌她才放回法術(shù),才展開手變出一只紅色紙飛機,才道:“好了,你可以看了?!?p> 嬤嬤和丫鬟輕聲端茶到外面,假裝路過,然后偷偷湊進門去聽,只聽到里面有說話聲:
“好看嗎?”
香帳內(nèi),林水兒坐在王歇身前,手一展,一只小得只有半只手掌長的紅色紙飛機出現(xiàn)在她手心,王歇立馬高興鼓掌道:“好看好看!呵呵呵!太好玩了!”
“那我們來玩好不好?我教你怎么玩,我們都是第一次玩呢,相信我,一定會好玩的!”
“好耶好耶!我要玩我要玩!”王歇高興地鼓掌!林水兒坐在他身邊,那起他的手,然后將紙飛機放在他手指間:
“你拿著這里,然后輕輕地,對,就是這樣往前,嗯~”
她那最后一聲故意叫得很嬌,外面的嬤嬤和丫鬟立馬臊得趕緊走,竟沒注意到姑爺王歇好像不咳嗽了的事情。
實際上只是林水兒拿著他的手輕輕地往前扔,然后飛機脫離他的手在前面飛了一個弧度,又拐往上,重新飛回來,落在他前面,王歇忙拍手鼓掌道:
“呼呼,飛起來了!飛起來了!姐姐!”
林水兒知道嬤嬤還沒走遠(yuǎn),忙故作高聲道:“對!飛起來的感覺!就是這樣!夫君你好厲害哦!我們再來好不好?”
“好!好!哈哈!好玩好玩!我還要玩,姐姐!好開心!”王歇高興得像個小孩,丫鬟和嬤嬤忍不住低頭羞澀地笑著離開!
林水兒重新紙飛機給他拿,然后偷偷用遠(yuǎn)離他的左手在床上控制著紙飛機在空中繞圈圈,再在他眼前表演似地左右飛,王歇立馬開心地鼓掌起來:
“好喂好喂!飛起來咯飛起來咯!哈哈!”
林水兒笑容甜美,像個姐姐一樣陪他玩。
“夫人,少爺和少奶奶已圓房,少奶奶雖無經(jīng)驗,卻也徐徐善誘少爺成功了,可喜可賀?!?p> 王夫人立馬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線,嘆道:“好好好,我兒有福了,這兒媳婦娶得真是值了,明日你派人去給水兒和歇兒把床單偷偷換洗了吧?!?p> 嬤嬤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立馬會意地回了個是字,然后走了出去。
“夫君,好玩嗎?”林水兒笑著問王歇,王歇立馬鼓掌說好玩,她把紙飛機拿起來道:“那我們先睡覺好不好,明天姐姐再陪你玩,好不好?”
王歇點頭,道:“好,好,那我要陪姐姐睡?!?p> “好!那姐姐給你蓋被子,這個你拿著,姐姐送給你了,喜歡嗎?”
她說著把紙飛機給王歇,王歇立馬乖乖點頭,在她的攙扶下趟了下去:“喜歡,謝謝姐姐?!?p> 林水兒溫柔地躺在他身邊,輕聲哄著他睡覺,待他睡著后,她才悄悄轉(zhuǎn)過身,將手中的紅帕子變成紙飛機,飛出床和窗口,消失在黑夜中。
然后張開牙口輕輕地咬了一下手指,然后伸到被子中間床單上滴了一滴,這才又開始繼續(xù)睡去。
“少奶奶,少奶奶,您起床了嗎?少奶奶。”丫鬟一大早便來門外守著,輕輕呼喚著林水兒起床,林水兒睜開眼,有些惺忪地起床,道:
“嗯,起床了,怎么了?”
丫鬟趕緊開口道:“天亮了,少爺該起床喝藥了,夫人讓姑奶奶帶著姑爺過去,不知少奶奶和少爺現(xiàn)在是否方便讓我們?nèi)ソo你們更衣一下?”
林水兒趕緊道:“不用了,讓我親自給少爺更衣便好,新婚第一天便由我來吧,放心吧。”
嬤嬤立馬高興地點頭,道:“好,那我們便在外面候著,少奶奶和少爺有什么需要便直接喚我們?!?p> “好的,放心,不會讓你們等太久的。”林水兒假裝溫柔道,開始輕聲喚醒王歇,“夫君,起床咯,該去吃藥藥咯?!?p> 王歇睜開眼,看見她立馬高興地起床,道:“姐姐,你是來陪我玩的嗎?”
林水兒忙笑道:“討厭,是啊,那你先起來好不好?姐姐待會帶你去吃藥,然后陪你玩。”
王歇一聽立馬興奮地下床,道:“好好,姐姐,我要玩我要去玩!哈哈!”
外面的嬤嬤和丫鬟立馬臊得低頭偷笑,低聲細(xì)語道:“少奶奶真厲害,哄得少爺乖乖的?!?p> 實際上林水兒只是不想讓她們發(fā)現(xiàn)王歇和她一晚上都和衣睡覺,她裝模作樣地給王歇穿鞋整理衣服,然后看時間差不多,才道:
“好了,夫君,我們走吧,先去找爹娘,你想不想見爹娘?”
丫鬟和嬤嬤聽后立馬輕輕推開門,只見林水兒正整理好王歇的衣領(lǐng),然后牽著他的手溫柔道,像個姐姐一樣。
王歇被她這么問勾起了想見王夫人的欲望,便高興道:“想!我想見爹娘了,姐姐,我好久沒見他們了,咳咳?!?p> 他一高興,就嗆了口口水,條件反射地咳了起來,林水兒忙和丫環(huán)一起輕輕幫他順背,道:“那我們走吧,爹娘也想見我們了呢?!?p> 丫鬟和嬤嬤忙高興地招呼道:“少奶奶,少爺,這邊請,老爺和夫人就在客廳等著呢?!?p> “好!”林水兒笑著點頭道,扶著王歇一起跟她們走,嬤嬤和兩個丫鬟偷偷留下,去床上給他們的床掀開被子,嬤嬤低頭去檢查,發(fā)現(xiàn)那兩滴血,立馬滿意地點頭道:
“把少爺和少奶奶的被單換洗了吧?!?p> 兩個丫鬟立馬點頭道:“是,嬤嬤?!比缓蠊郧傻厝Q床單。
客廳里,王歇和林水兒剛進門,便開心地喊道:“娘親!咳咳!”
這一著急又咳了起來,實際上沒人注意是林水兒偷偷給他施法,讓他嗆口水咳的。
王夫人見狀,忙走過去,跟著林水兒一起給他順背,心疼道:“哎喲,歇兒,慢些慢些,不著急,看把你給咳的,娘心疼。”
林水兒也笑容溫柔道:“夫君這是太想爹和娘了,剛才還跟我說要見您們呢,藥在哪里?讓我來喂他吧,爹娘別擔(dān)心,他會很快好起來的?!?p> 王崇和王夫人一聽立馬心里歡喜道:“好,好,水兒真是太善解人意了,我們歇兒能娶到你這樣的媳婦,真是有福?。 ?p> 丫鬟也立馬給林水兒端過來一碗藥,林水兒客氣道:“爹娘客氣了,我既然嫁給夫君了,照顧好夫君,孝順你們都是分內(nèi)應(yīng)該之事,再說,我嫁夫君也是福氣?!?p> 說著拿起藥自然地走到王歇面前,道:“來,夫君,我給你喂藥吃?!?p> 說著輕輕地吹著藥湯,王崇和王夫人立馬滿意地坐在不遠(yuǎn)處看著她們,忍不住心里歡喜,怎么看怎么喜歡這個兒媳婦。
“姐姐,這個苦,歇兒不要吃這個,歇兒怕苦?!?p> 王崇和王夫人笑容僵住,眨眨眼,不好意思地低頭,他們平時喂王歇喝藥也挺費勁的,林水兒第一次來喂,不知道會不會為難。
然而林水兒卻溫柔一笑,偷偷湊著頭到他耳邊,輕輕咬耳朵道:“歇兒,姐姐偷偷給你加了糖在藥里,很甜的,不許告訴別人哦,只有你才能吃到哦!”
王歇一聽有糖,立馬眼睛亮了亮,王崇和王夫人自己周圍的丫鬟震驚地看著她們,竟臊得微微低頭眨眼,林水兒正是這樣背對著他們,偷偷施法把儲蓄空間里的糖加入到藥里,然后拿著藥重新坐回去,看著王歇道:
“夫君別怕,只要治好病就不苦的,來,我喂你?!?p> 說著攪拌幾下,舀起來輕輕吹了吹,還用嘴輕輕試了一下溫,神秘地笑道:
“這個不苦的,我剛試過了,溫度也不燙,來,喝吧,乖?!?p> “好,我要喝我要喝?!?p> 王歇高興地點頭,然后乖乖張開嘴,王崇和王夫人都是好奇地看著他們,眼神立馬充滿了驚訝地笑意,不知道她跟王歇說了什么,但是他們猜的都是一些很羞澀的事,所以看他們的眼神也忍不住有些羞澀。
“嗯,好喝好喝,姐姐,好甜,我還要喝!我還要喝!”
王歇的聲音興奮道,王崇和王夫人一聽立馬疑惑地對視一眼,怎么甜了?熬制藥的丫鬟和端藥的丫鬟也是疑惑而驚慌的神色,她們都沒有加糖啊,怎么就甜了。
再看林水兒卻淡定嬌笑道:“我給夫君親自喂,自然是甜到心里的,那也再給你喂,書上曾說,開心了吃藥病就會很快好的,夫君相信我說的嗎?”
邊說邊喂王歇喝藥,王歇忙張口喝下,剛咽下便開口道:
“相信,姐姐,歇兒相信你的話,好喝,我還要喝?!?p> 王夫人和王崇這下更加放心和高興了起來,這么看著,他們的兒子好像真的咳嗽很少了呢,周圍的丫鬟嬤嬤家丁們都低聲夸贊起這個厲害的姑奶奶來。
天宮之中,青云坐在書案前,手搭在案上,伸右腿,曲左腿,庸散地半躺在書案上,卻難掩王者之氣,手底下是練習(xí)了一半的名字,風(fēng)一吹,紙吹向前面去。
“啪嗒!”一聲輕響,他條件反射地抬頭看去,竟是眼睛發(fā)亮。
只見一只紅色紙飛機撞停那張簽名紙,他忍不住驚訝地坐直身,高興道:“是你!”
那紙飛機立馬便成芷凝仙子的樣子,卻是紅衣妖艷的模樣,前凸后翹,簡直性感得讓他差點沒流鼻血,拿著那張紙,欣賞式地咂咂嘴:
“喲,青云!青云!這名字倒是練得不錯?!?p> 她說著便朝還在呆愣的青云走去,然后學(xué)著青云的模樣坐下來,青云向左,她向右,確是畫風(fēng)美得萬物皆成襯托。
她嫵媚地將那張簽名交給青云,右手輕輕捂著臉頰,與花癡呆愣的青云對視,道: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p> 話音剛落,青云立馬坐直在她對面書案,卻被她這樣嫵媚性感的樣子迷得移不開眼睛,高興而癡迷道:
“你到底是誰???為何一會變成葉夕桐的模樣,一會變成芷凝的模樣,你到底是誰?。扛嬖V我好不好,別折磨我了。”
葉夕桐沒有回答,只是輕輕笑著枕著頭微微側(cè)過來看他道:
“果然?!?p> 說完還輕嘆一口氣,道:“哎,二殿下,我真希望下次見面你可以換句別的話,因為我只能回答你,相信你的直覺,你認(rèn)為我是誰,我便是誰,青云二殿下。”
說著放下手輕輕搭在書案上,轉(zhuǎn)頭嫵媚地看著他。
青云心中如同被萬只螞蟻爬一樣,癢得難受,忙伸手抓她的手,卻抓了個空,忙皺眉道:
“幻象?你到底是誰?”
他真的忍不住有些生氣,葉夕桐卻攤攤左手道:
“準(zhǔn)確地說是分身,青云二殿下,惹你生氣我真的很抱歉,我說過你覺得我是誰,我便是誰,你喜歡的人中的任何一個,當(dāng)然也可能在她們之外,聽起來好像有點為難呢,你喜歡的人加起來可不少,不過。”
她說完坐直身,右手在空中一展,一塊手帕對折著出現(xiàn)在手中,青云直覺告訴自己,那上面可能有字,也有可能是有他的名字。
卻聽她繼續(xù)道:“我是來送這個的?!?p> 說完輕輕將紅色手帕拍在他的書案上,待手一抬,那張手帕立馬攤開,中間果然還有字,而且還有那幾張他當(dāng)初買葉夕桐的銀票。
青云心中頓時一痛,忙開口難過道:“你什么意思?我沒有生氣,我只是我真的很喜歡你,我承認(rèn)我之前是有過幾段失敗的感情,可我這次是認(rèn)真的,我真的不會再喜歡別人了,我只是想知道你是誰,為什么你就不肯告訴我,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會那樣了?!?p> 他咽了咽口水,心痛地看著她,眼中含著愧疚和悔恨,還有一絲強忍著的眼淚。
葉夕桐分身看他半晌,才噗嗤一下笑道:
“青云二殿下,謝謝你的深情,你都沒看我給你的東西,你怎么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呢?”
青云愣了愣,耳朵一熱,伸手去撿那張手帕,卻盯著她道:
“那你這次不能跑了!不然我會被心痛的!”
葉夕桐忍不住閉嘴笑出一個嘴角漩渦來,卻是芷凝的樣子,道:
“我知道,我這不還是在你心中嗎?你先看!”
青云立馬抓住她透明的手,又輕輕地抬起,像真的搭在她手上一樣,道:
“我的要求是,我一直在你心中,你不能喜歡別人,也不能不喜歡我,我會一直喜歡你的,我知道你只相信時間,我會用時間證明的,可是你得給我時間,好不好?”
葉夕桐愣了愣,盯著他看,沉默沒有說話,青云見狀以為她心動了,立馬再接再厲道:
“我問你是誰,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喜歡的只是你,不管你是什么樣子,真的,我只是不希望你總是以別人的樣子出現(xiàn),因為我喜歡的只是你?!?p> 葉夕桐卻沒有接話,而是直接指了指他手上的手帕和錢道:
“我這次找你,是想跟你的朋友宙淵和張宥廷買下青云城的竹屋的,我有個朋友住那里,你可以去確認(rèn),你的銀票我退給你,我不是葉夕桐,我?guī)筒涣怂鰶Q定,剩下的兩張銀票是給他們的,還有一張是給你的,麻煩你了?!?p> “我不要錢,你不是葉夕桐,那你是誰?我不要這銀票,我不缺凡間的銀票,也不缺別的財寶,我缺你的一顆真心!”
青云立馬開口認(rèn)真道,心里癢得難受,怎么也感受不到眼前這個人的氣息和身份。
“青云,對不起,我說過,你覺得我是誰我就是誰?!?p> 她說著抬起手,離開他的手,青云忙伸手去抓,急切道:
“我不要我覺得,我只要你告訴我!我不想錯過你!我真的愛你!你別走!”
葉夕桐終究還是消散了,青云頓時著急地站起身,抬頭環(huán)望四周憤怒喉道:
“紙飛機!你給我回來!你別躲著我!我哪里做不好了!你出來!你為什么就是不喜歡我!”
說著一把摔壞酒壺,一掃書案上的書,他真的從未發(fā)怒過:
“??!紙飛機,你討厭我什么你可以直接跟我說?。《阒沂鞘裁匆馑?!我一定會查出你來的!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