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雷聲越來越大,雨點(diǎn)都帶著難以言喻的悲楚滴落在避暑村的花草上,除了時初他們待著的小亭子,其他的地方人開始變少。
姜然驚訝的拍住時初的手:“小初,你挺厲害啊?!?p> 時初扯出一絲微笑,“你才知道啊。”
“不過我們這樣怎么回去,讓老管家來接我們?”洛水嘆氣,難得能出去玩,怎么就下雨了呢。
“不用,等會會停一會兒,我們那時候走就好了?!睍r初左手扣著桌子,右手撐住下巴,抬眸注視著天空。
灰蒙蒙的一片,但是那烏云掩蓋的是小妹的魂魄,跳了魂井,這雨得下個三天三夜啊。
時初沒有注意自己說的話有什么問題,但是洛水幾人卻相互望了望,夜辰忍不住疑惑的問:“師傅,你怎么知道?”
就算是會看天也不可能到這樣準(zhǔn)確的地步。
時初一怔,隨即回過頭,嚇一跳。
幾雙眼睛緊盯著自己,像是逼供一樣,時初淡定的解釋:“古武界都該會的啊?!?p> 夜辰和季九州對視一眼,季九州雙手懷胸,薄涼如水的聲音與毫無溫度的雨滴融合:“你說的是哪個層次。”
季九州不說多強(qiáng),只說這六千年什么都學(xué)了,不敢說天下通曉確也敢道博學(xué)群書,但是時初偶爾說出來的事情,做出來的行為卻是季九州從來沒有見過的。
時初低眸,清冷道:“可能你能太年輕了?!?p> 話落,時初有意無意的看向季九州,眼中的情愫說不清道不明,讓季九州不由得心頭一怔,這個女人知道什么?
洛水聞言笑到:“開玩笑,小初你才幾歲啊。”
“誒,雨好像的確小了一點(diǎn),我們先回去吧?!甭逵尾[瞇眼看著天上,叫雨小了連忙召喚著大家。
“走吧走吧?!苯患泵σЯ藘煽谛〉案?,就拉著洛水和時初準(zhǔn)備小跑。
“小初?你不走嗎?”姜然見時初掙扎開握緊的手,愣然。
時初擺手,捏住桌上還沒吃完的東西:“我挺喜歡這天氣的,挺舒服,我晚點(diǎn)在回去?!?p> 啊?這是什么愛好。
姜然也不勉強(qiáng),和時初待久了也知道這家伙性子,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那你早點(diǎn)回去?!甭逅匀灰仓溃唵蔚膰诟纼删?,幾個人就趁沒雨的時候跑開了。
“你怎么不走?”眼前的男人定定的站在時初的面前,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看著天。
聽見時初說話,季九州才轉(zhuǎn)身走到時初的前面坐下來。
雙腿交疊,骨骼分明的手不斷地敲擊著桌面,一舉一動都是優(yōu)雅高貴的。
這樣的氣勢也許對別人有用,但是對時初一點(diǎn)用有沒有,時初雙眸劃過男人的手指,隨即又低下頭。
柔美一笑:“原來你也有這個愛好啊。”
季九州淡淡的嗯了一聲,沒有看時初。
“季總,我們算不算朋友?”時初思量許久問出這一句一直想問的話。
季九州的手一頓,又恢復(fù)常態(tài),眸光一轉(zhuǎn),漫不經(jīng)心的挑眉:“你覺得哪個下屬,對手敢這么和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