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現(xiàn)在都還有些心有余悸,云商也略感不寒而栗。
如果吳媽說的都是真的,那單憑她手上的那道無比猙獰的傷疤就可以看出蔣文發(fā)瘋時有多可怕。
云商甚至都腦補不出,蔣文那嬌弱的身板,究竟是如何做到這一切的。
臥室里刺耳的響聲還在不停的傳出。
“桀桀桀桀桀——”
這時,又傳來一陣詭異的笑聲。
云商不禁感到膽寒。他是第一次來這,哪像蔣爽她們習(xí)以為常,之前所懷疑的那些不可能,全都被事實推翻。
臥室里的敲打聲逐漸變大,各種詭異的聲音傳入云商的耳邊,此時的蔣爽早已淚眼婆娑,連她身邊的吳媽也開始抹起了眼淚。
云商可顧不了流淚,再怎么說自己只是一個外人,蔣文還由不到他心疼。只是里面的情況云商實在是很想知道,蔣文現(xiàn)在究竟是什么模樣?又到底有多可怕?
三人站在臥室門口,神經(jīng)兮兮地觀察臥室里的響動,蔣爽不知道該怎么辦,因為這種情況沒人敢輕舉妄動。
云商看著蔣爽如此焦急,他也覺得自己應(yīng)該做些什么,不管怎么說進去看還是有必要的,只有了解蔣文發(fā)病時的狀況,才能更精確的分析。
咽了口唾沫,云商邁出了步子。
他心里還是比較忐忑的,至少吳媽手臂上的疤嚇人。他也不愿意看到自己進去后會有什么東西朝他撲過來。
就在云商猶豫不定的時候,臥室里的響動忽然停了。
“怎么回事?”云商當(dāng)即回過頭問道。
“可能是昏倒了?!笔Y爽開口,平時蔣文發(fā)完病后就會昏迷,也是這樣才能讓她消停下來。
云商也感覺這是老天給自己的機會,既然已經(jīng)昏迷了進去看看案發(fā)現(xiàn)場還不正好。
而且自己身上穿戴了外骨骼裝甲,有此等防護,除非蔣文拿了把AK守在門后頭,不然想傷他半根毫毛都難。
“你們在這等著,我進去看看?!痹粕剔D(zhuǎn)身囑咐道。
“嗯,你小心點?!笔Y爽關(guān)心的提醒,她也無法保證蔣文究竟是什么情況。
見云商要進去,吳媽臉上的擔(dān)憂之色就更重了。她想勸,但又不好開口,只有她經(jīng)歷過死里逃生的感覺,再次沒有誰比她更了解門后頭的危險。
如果說白天的臥室是少女的閨房,那么到了晚上,便是九死一生的地獄之門。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痹粕痰恍ΓS后走向了那扇門。
當(dāng)他沒入黑暗之中時,深深吸了一口氣,以防萬一,按下身上的按鈕,下一刻黑武士將整個身體覆蓋。
云商這才感覺有些安全感。
身后的蔣爽和吳媽,注視著云商緩緩打開了門,那一刻無不替他感到擔(dān)憂。
云商也是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當(dāng)門完全打開后,里面是一片漆黑。
通過頭甲里的夜視儀,這才看清周圍的環(huán)境。
放在窗邊的椅子倒翻在地,已經(jīng)完全散架。吃飯的瓷碗也是碎了一地的渣子,窗簾被撕拉成條狀,和早上相比,現(xiàn)在的房間只能用“亂”字來形容。
比起這些云商更關(guān)注蔣文現(xiàn)在的情況。
當(dāng)即將目光移向了床上,卻發(fā)現(xiàn)上面空無一人。
再次掃了一便整個房間周圍,壓根就沒有看到蔣文的身影。
如果這還不算可怕的話,那么墻上血淋淋的手印,就足以讓云商膽寒。
上面留有指甲劃出來的痕跡,整個深度將近一厘米。
“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勁?”云商難以想象,不過他更想知道蔣文究竟去哪了。
邁開步子走向窗邊,窗戶并沒有打開的跡象。如果不是跳窗,那怎么可能會憑空消失?
云商忽然想到了一個讓他毛骨悚然的猜測。
“該不會……”
他只感覺一陣涼風(fēng)不知道從哪吹來,心里十分不愿意承認這個猜測。
猶豫了許久,云商退到窗邊,慢慢地俯下身。
好在,床底下并未看到蔣文。
雖是松了口氣,可蔣文究竟在哪似乎成了一個問題,就在云商準備出去看看的時候。
突然,
一滴液體滴落在了頭甲上。
“轟!”
云商只感覺一道驚雷劈中了他,頓時整個人僵硬了起來,他知道蔣文就在天花板上,可是踏馬是怎么上去的?
越來越多的液體滴在頭甲上,伸手摸了摸,發(fā)現(xiàn)居然是鮮血。
猛地,云商抬頭看去,只見蔣文的連衣裙滑到了胸口,這一看,將她半個身子都看了個精光。
“臥槽,對不起對不起!”云商立馬收回了目光。
不對???
我踏馬說對不起干什么?
突地,蔣文一躍而下,直接將云商撲倒在地,一屁股坐在了他臉上。劇烈的撞擊聲讓門外的蔣爽驚慌失措地大喊了出來。
“博士!博士你怎么樣了!”
“咳咳!”
一陣劇烈的咳嗽,好在有外骨骼,要不然非段了根肋骨不可。
嘴里包著一口鮮血,下意識地將頭甲打開,卻發(fā)現(xiàn)自己忽視了什么。
蔣文此時是坐在自己臉上的,因為帶了頭甲視線被蔣文遮擋住了,云商這一打開直接讓蔣文的屁股實打?qū)嵉刈诹怂哪樕稀?p> 一股淡淡芬芳涌入鼻子,同時也讓云商感到窒息。
因為他已經(jīng)完全呼吸不了了!
“嗚嗚&*#~#@#&%$”?。 ?p> 云商含糊不清的掙扎著,突如其來的蔣文讓他整個身子都軟了起來,全身用不上一點力氣,只能彎曲著手腕拍打著蔣文的大腿想讓她下來。
可現(xiàn)在蔣文是什么情況他又不是不清楚,雙手被蔣文死死抓住,云商瞳孔猛然睜大,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吳媽當(dāng)時被攻擊時的情形。
蔣文抓住他的胳膊后便想將指甲刺進去,但她并不知道云商身上有一層外骨骼,見指甲沒能刺入云商的胳膊,瞬間讓蔣文暴躁了起來。
披散在臉上的頭發(fā)慢慢散開,一雙猩紅的雙目死死盯著云商。
他忽然感覺一切都不香了。
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的云商,在蔣文即將用手刺穿自己眼珠時打開了頭甲,手指撞在頭甲上,直接掰斷了長長的指甲。
還有不少的鮮血滲了出來。
“這還是你嗎,蔣文!”云商一腳將她踢開,質(zh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