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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山河為聘

第60章:唇上干痕

重生之山河為聘 阿爾銘 2070 2020-03-12 07:30:00

  翌日,沒等寧清月他們上門,歐陽煒自己就派人將夷藤送了過來。

  她看著盒子中的夷藤,簡直順利的難以相信。趕緊付了銀錢,帶著歡喜就架了馬車出城。

  那倉惶模樣,要說落荒而逃也不為過。

  歡喜將盒子藏好,也是有些恍若夢中的模樣。

  又行了兩日,于一城鎮(zhèn)停下,寧清月尋了家客棧擺了酒菜,道:“歡喜,我知你非普通青樓小倌,不知是收何人指使非要留在衛(wèi)帥身邊?!?p>  歡喜不明所以,“姐姐,你這話何意?!?p>  她將早前支取的銀票拿出,擱在桌上,足足有五百兩之多。

  “之前給你診過脈象,你體內(nèi)并無異樣,想來也不是受毒藥所限。這些銀兩給你,天大地大,你拿著去過自己的日子吧。衛(wèi)帥身邊太過危險,久待無益?!?p>  歡喜愣愣的盯著她,“姐姐是懷疑我?”

  寧清月苦笑一下,想著自己如此開門見山,也的確像是試探,讓人摸不清來意。伸手隔空撫了撫他,狀似安慰。

  又道:“歡喜,你叫我一聲姐姐,我也是誠心對你才如此。實不相瞞,我本是罪臣之后,從宮中逃了出來。如今在衛(wèi)帥身邊,僅是因受他毒藥所限罷了。我是風箏,你是鳥兒,人活一世,真真不應自困牢籠?!?p>  歡喜眸中閃閃,喃喃道:“莫非,姐姐此次帶我出來,就是存了這個心思?”

  寧清月輕輕頷首,要說歡喜真的背后無人,她是不信??苫蛟S是這孩子演技太好,每每看到他那清澈無辜的眸子時,她都于心不忍,不忍某一天他被衛(wèi)將離抓獲,不忍他某一天受刑而死。

  歡喜垂了眼瞼,靜默許久,忽然淡然一笑,又幾分凄涼之感,“姐姐就這么不信歡喜么?就因我是那種地方出身,就認定我到衛(wèi)帥身邊是有所圖謀?!”

  寧清月啞然,不可否認自己真的那么想過。

  過了好半晌,她才道:“歡喜,你若執(zhí)意如此,我也不阻攔。但是今日我說的話你要記住,衛(wèi)帥雖現(xiàn)在落魄,可終有問鼎山河的一日。無論你背后有沒有人,都莫要背叛他,否則……”

  事過不表,二人終是回營。

  呂大夫看著盒中的夷藤,又驚又嘆,對寧清月是連連稱贊。

  彼時衛(wèi)將離正依在床頭,眉眼中皆帶著淺淺的笑意。臉色依舊慘白,身形比離去時消瘦了不少。

  浮花之毒,以人做養(yǎng)分,將人生生耗死,當真是惡毒至極。

  她上前兩步坐于腳凳上,明明這一路行來也沒有焦急之意,卻在看到他尚算的上安好時,莫名的安了心。

  “今日大恩,衛(wèi)某必當重謝?!?p>  她的消息,每一日都有人來報。本以為十萬黃金就能讓她順利買藥,卻沒料到她會為自己費了心思的施以計謀。平白省了十萬兩黃金不說,還比約定的早了三日歸來。

  于寧清月而言,不過是還了那日圍困之恩罷了。

  從懷著掏出一物來,置于榻上,“聽說有保平安之意,衛(wèi)帥就拿去,權(quán)當玩玩?!?p>  榻上擱著的,正是那日山神祭上剩余的腰帶。

  衛(wèi)將離伸了手來拿起,那本就修長的手指,卻因中毒消瘦,而變的根根經(jīng)脈突出,形容枯槁一般。

  寧清月看的心驚,一個晃神,再回過神來時,已是將他的手抓在了手里。的確如眼見的那般,大大的,手心指腹的薄繭也微微變軟,硌的她指腹癢癢的。

  耳根一熱,也不敢抬眼,她就這么裝作若無其事的,將他的手翻了過來,右手裝模作樣的搭在了他的腕上,一副醫(yī)者診治的正經(jīng)模樣。

  衛(wèi)將離依舊半依在床頭,由上而下的望著她。即使路上她再奢靡享受,舟車勞頓下也還是青了眼圈,一張圓潤的小臉上是強壓的疲意。

  許是一路著急回來,早前印入他腦海的殷紅雙唇,也因缺水而變的皺皺巴巴。就如那烈日下,急需雨水的嬌花一般。

  心頭一動,將人提起。

  寧清月嚇了一跳,自己被這人從腳凳上提到床榻,滿腦子的驚疑不定,這是一個病人該有的力氣嗎?

  還沒緩過神來,就見那人端起塌邊小幾上的茶碗,不由分說的往自己嘴邊湊來。

  寧清月被灌了個猝不及防,咕嚕咕嚕的兩三口下肚,也的確是解了些渴。雙眸卻頗為忌憚的盯著那人,今日著實古怪的很,難不成這毒還能讓腦子也跟著缺養(yǎng)分?

  心下有些害怕,想要后退些,腰側(cè)卻被那人緊緊箍住。

  衛(wèi)將離擱了茶盞,再回眸望她,一雙水盈盈的眸子中滿是忌憚之意,分明是肅著一張臉,擺出了最大的氣勢來。

  可在他眼中,卻如同那張牙舞爪的小奶貓一般,舉著毫無威脅的小爪子,喵喵的虛張聲勢。

  殷紅的唇上沾染了水漬,莫名的像雨打嬌花一般,惹的人起了幾分憐惜之意。食指勾起,輕抬她小巧的下巴,拇指緩緩替她擦拭著嘴角的水漬,如玉一般潤澤的手感,當真是怕再用力一分,就捏碎了她。

  起先只是熱了耳根的寧清月,腦?!拔恕钡囊宦?,唇上有千千萬萬根神經(jīng),被略微粗糲的指腹撫過,微微發(fā)癢,癢到了牙根,也癢到心尖發(fā)顫。

  那人幽深的眸子讓她沒來由的發(fā)慌,想張口呼喊,卻覺得雙唇一張一合間,就如同投懷送抱般的往他指腹擦去,羞的心慌口燥,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聲輕笑,他將她輕輕推了出去。

  “臟兮兮的,好生歇息,今日不用伺候我的?!?p>  寧清月慌忙逃出了營帳,憤恨的用衣袖擦著嘴唇,像是要將剛才那陣酥麻擦去。

  呂大夫端著藥碗過來,問道:“這是怎么了?”

  寧清月瞅他那大大方方的模樣,趕忙將人扯到一邊,悄聲道:“你怎么自己出來了?不怕被旁人看到?”

  呂大夫卻是捋了捋胡須,笑道:“你當衛(wèi)公子是紙老虎?你離去這十幾日,他已將八營治的服服帖帖,現(xiàn)下你所見之人,皆可信任?!?p>  寧清月往四周望了望,這不過才十幾日,往日松散的八營竟如同最嚴律的軍營,一小隊一小隊整齊劃一的士兵在來往巡視著,目所能及之處,已無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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