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鳥身型不僅僅變成了足球般大小,五官也變得迷你起來,小而聚光的眼睛咕嚕嚕的亂轉(zhuǎn),鉤子般的鳥嘴也變得小巧筆直,身上羽毛也變得細(xì)小而茂密,乍一眼看去,和家雞樣貌極為相似。
就是這只賤鳥,顛覆聶辰對神獸所有認(rèn)知,在他心里,上古神獸無非就那么幾個,最出名的鳥類神獸,應(yīng)該也是朱雀吧,重明鳥這號神獸,聽都沒聽說過,而且,看他的樣子,真的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腦袋可以隨時插進(jìn)腋下,翻找各種工具,天知道,這家伙藏了多少存貨。
性格就不用在提,賤,色,渣,臭美,自大,吹牛皮。
他簡直就是二流子的結(jié)合體。
現(xiàn)在,賤鳥不僅要跟著自己走,還要帶上三十幾個姑娘同行,著實讓聶辰一陣頭大。
“小屁孩兒,你看看老子現(xiàn)在怎么樣,身體雖然變小了,但依然阻擋不了我華麗的外貌,耀眼的容顏,你說對不?”
“對,賤鳥說的都對!”
要是不想與討厭的人發(fā)生爭執(zhí),就要遵守他的想法,即使心中一萬個不認(rèn)可,臉上也要裝出一副崇拜的樣子。
賤鳥滿意的點了點頭。
“好吧,體型也縮小了,姑娘們給我?guī)?,咱們這就出發(fā)!”
賤鳥輕描淡寫的說道,便昂首挺胸的走到聶辰身邊,一躍而起,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聶辰抖了抖肩膀,發(fā)現(xiàn),賤鳥的體重沒有想象中的那般沉重,相反,很是輕盈,想必,這賤鳥的體重也是隨著自己的身型大小不斷的發(fā)生著改變。
聶辰將姑娘們?nèi)渴者M(jìn)乾坤袋中,拉著歐陽凌的手,朝著城內(nèi)走去,賤鳥也在他的肩膀上,閉上眼睛,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賤鳥,竟然還睡著了?!?p> 聶辰用余光瞟了賤鳥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聶大哥,走回去嗎?”
歐陽凌問。
“不,聶大哥帶你飛?!?p> 說完,煉氣便爆出體外,他緊緊的拉著歐陽凌的手,一瞬間騰飛于半空中。
“?。÷櫞蟾?,你慢點,我怕!”
“別怕,有大哥在,你拉著我的手,只要你不松手,我絕不放手!”
歐陽凌眼中泛起一絲波瀾,將臉緊緊的貼在聶辰臂膀上。
聶辰心中一暖,這是人生第一次有個姑娘這么主動,將臉貼于自己臂膀之上。
“聶大哥,凌兒不會放開你的手的,咱們……出發(fā)吧?!?p> “抓穩(wěn)了,出發(fā)嘍!”
說完,聶辰腳尖輕輕一點,身體便向離弦的箭一般,朝著玄之大陸城內(nèi)飛去。
騰飛中,聶辰心中萬分感慨,來時騎馬,歸去時御氣飛行,還有心儀姑娘貼身相伴,屌絲開始慢慢的逆襲,雖然過程有許多的挫折,但是這個結(jié)果,他是十分滿意的。
低頭向著大陸望去,一切事物盡收眼底,青山綠水拼湊出數(shù)不盡的動人畫卷,拼湊在聶辰的腦海之中,好不愜意。
一盞茶功夫,兩人一鳥便到達(dá)了目的地,落地,徑直朝城門走去。
城門口聚滿了人,他們對著城墻上的一副告示議論紛紛,好不熱鬧。
站在遠(yuǎn)處的聶辰也走進(jìn)人群之中,打量著城墻上的那張告示,定睛一看,上面寫著:
【通緝犯,昨日深夜,此人城樓大開殺戒,屠盡侍衛(wèi)二十六名,提供線索者,賞黃金百兩!】
下方還有一張畫像,畫工精致,不拖泥帶水,畫中人如同活物一般,躍然紙上。
那畫中人為男性,大眼高鼻梁,披頭散發(fā),面露兇光,顯得異常猙獰。
聶辰心中明白,昨夜闖出城外,斬殺侍衛(wèi)的,不是別人,定是自己,只是他不明白為何會添油加醋,死去侍衛(wèi)的數(shù)量翻出一倍之多,還有,畫像上男子,臉型確實與自己相似,可是五官卻如此猙獰,想必是夜黑風(fēng)高,幸存的侍衛(wèi)們沒有看清他真實面貌,在加上嚇破了膽,才描繪出如此人物相貌,讓畫像師畫于紙上,并粘貼在此。
“嘿,小屁孩兒,這畫中人年齡與你相仿,臉型也有幾分相似,該不會就是你吧!”
賤鳥蘇醒了過來,口吐人言,一臉認(rèn)真的對著聶辰說道,聲音還不小。
想必眾人聽到響動,紛紛轉(zhuǎn)過身來,朝著聶辰方向張望著。
聶辰忙將頭低下,生怕有眼尖之人發(fā)現(xiàn)端倪,招來禍?zhǔn)隆?p> “咦,你看那個孩子,怎么把一只野雞放到肩上,怎么想的?”
“是呀,這孩子看著挺正常,怎么做出如此怪事?”
原來,他們的目標(biāo)并非自己,而是肩上的這只賤鳥,聽有人說他是野雞,聶辰心里莫名想笑,但礙于人多,只能強(qiáng)忍著,臉色憋的通紅。
一向不可一世,驕傲自滿的重明鳥聽到人們?nèi)绱俗h論自己,心生怒火,口吐芬芳,將所有人的祖宗十八代全部刨出罵了個遍。
正罵的盡興之時,賤鳥卻突然停住了嘴,嘆了口氣,腦袋也耷拉下來。
“賤鳥,怎么了,不是罵的很盡興,怎么停下來了?”
“老子剛剛想起來,我現(xiàn)在這副狀態(tài),只有你和姑娘們可以聽到懂我說話,他們這幫渣渣,根本聽不懂!”
聶辰聽后,忍不住笑出了聲:
“噗呲~”
“哈哈,賤鳥,你也有吃癟的時候?!?p> “暫且饒過這幫渣渣,日后我定要他們好看,付出代價,哼!”
現(xiàn)在一旁的歐陽凌輕輕捏了捏聶辰的胳膊,小聲的說道:
“聶大哥,咱們進(jìn)去吧?!?p> 聶辰會意,拉著歐陽凌便向城內(nèi)走去,身后眾人依舊議論紛紛,有說歐陽凌姑娘家家的,不知廉恥,大庭廣眾之下,與男子如此親密,還有人說,這野雞好像與普通的家雞有所不同,吃了定會中毒的等。
賤鳥全部聽在耳朵里,他眉頭緊皺,鳥嘴癱軟,喘著粗氣,竟然有一絲呆萌的氣息。
又不知過了多久,二人一鳥便走到了目的地,吉鶴軒醫(yī)館門前。
聶辰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整理了胸前的扣子,推開了大門。
“吱~砰~”
破舊的大門發(fā)出不是很好聽的“嘶吼”,像是在抗議著什么。
大跨步,走進(jìn)院內(nèi),見老五躺在一張?zhí)梢紊?,高蹺著二郎腿,好不愜意。
嘴中還叼著一支煙槍,大口的吞吐著煙霧,手里拿著被盤出包漿的紫砂壺,應(yīng)該是個老物件了,還時不時的抿上一口。
眾弟子門,依舊忙碌著,重建抓藥大廳與老爺子坍塌的房屋。
“老五,我看你好生愜意啊。”
聶辰冷冷的說道。
“還行吧,要不你也躺一會兒?爺給你挪地兒?”
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老五隨口附和著,依舊躺在躺椅上,我行我素。
聶辰不語,望著老五。
老五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緩緩的坐起了身,睜大了眼。
“聶~聶掌門回來了,回來你也不說一聲,好讓我去接你不是?!?p> 態(tài)度發(fā)生三百六十度的轉(zhuǎn)變,剛才那股得意勁兒頓時全無。
他弓著腰,一臉的假笑。
“我不在的時候,有勞老五照看這吉鶴軒醫(yī)館了,感謝你還來不及,怎能勞你大駕,去迎接我呢?”
聶辰也有樣學(xué)樣,用老五的口氣,諷刺著老五,不過老五也挺食趣,只笑不答。
“后院在騰出一間房來,打理干凈,讓凌兒姑娘休息。”
聶辰吩咐著老五。
老五面露難色,回道:
“掌門,后院一共就兩間房,老爺子的已經(jīng)坍塌,還沒有建好,剩下的一間,先前你還住過,我可以找人打理一下,要不,你們今天湊合一下?”
歐陽凌白皙的臉?biāo)查g通紅,她害羞的低下了頭。
“那就不用收拾了,我自己動手吧?!?p> 話語說完,聶辰便帶著歐陽凌向后院走去。
喜歡拍彩虹屁的老五自然不會放過任何溜須拍馬的機(jī)會,大聲的喊道:
“掌門,你帶回來的野雞不錯,看起來精力充沛,待會直接交給我,我親自宰殺,給你煲雞湯喝,也讓掌門嘗嘗我的手藝!”
聶辰噗呲~笑出了聲,扭頭回道:
“這次眼光不錯,待會兒啊,我把這只野雞給你送過去,今天定要嘗嘗老五的手藝,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哦!”
老五見這個馬屁拍到聶辰心眼里了,十分欣慰。
而站在聶辰肩上的重明鳥一臉憤怒,口吐芬芳:
“你奶奶的,老子是野雞?你全家都是野雞,祖宗十九代都是野雞!”
當(dāng)然,這話只有聶辰和歐陽凌可以聽到,二人相互看了對方一眼,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
很快便走到房間門口,這間房的大門依然如新,聶辰推門,走了進(jìn)去,坐在床上,伸手拿起一面銅鏡,發(fā)現(xiàn)自己滿臉泥土,便拿起水盆,在院子內(nèi)打了盆井水,洗了把臉。
“這下舒服多了?!?p> 擦干臉上的水,走到歐陽凌身邊,滿是寵溺的望著她。
“聶大哥,你不是說自己只是醫(yī)館普通的弟子,怎么變成掌門了?你騙我!”
歐陽凌有些生氣,嗓音也比平時高出好幾倍。
“凌兒,我沒有騙你,幾天前,我確實只是醫(yī)館弟子,兩天前師傅他老人家駕鶴西去,將畢生功力傳授于我,才讓我做了掌門,事發(fā)突然,讓我有點不知所措,那天碰到你,我心里難受才告訴你,只是醫(yī)館的弟子,我不是有意騙你的!”
歐陽凌沉默了一會兒,有些難過的臉慢慢恢復(fù)了平靜的模樣。
“好吧,我信你一回,不過你以后不能在騙我!”
“放心,我一定不騙你?!?p> “還有,今天你說的,只要我的手不松開,你就不會離開我保護(hù)我。是不是真的?”
歐陽凌滿懷期待的望著聶辰。
聶辰一臉嚴(yán)肅的望著歐陽凌,他自己都不相信,這種話竟然出自自己嘴中,不過看歐陽凌期許的目光,他深深地點了點頭。
歐陽凌“噗嗤~”笑出了聲,將頭緩緩的貼在聶辰肩膀上,小聲的說了句:
“聶大哥,我餓了?!?p> “放心,我這就讓廚房做飯,定讓你吃個滾圓?!?p> 隨后,聶辰雙手溺愛的捧著歐陽凌的臉龐,慢慢靠近,吻了吻她的額頭,隨后,便向門口走去。
打開房門,叫來一名弟子,吩咐通知廚房做飯,款待歐陽凌,弟子會意,轉(zhuǎn)身離去。
見弟子離去,聶辰關(guān)上房門,望著歐陽凌,露出了甜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