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白羽睜開眼睛的時候,那天已經(jīng)黑了。
他揉了揉有些發(fā)脹的腦袋,然后從那金絲紅袍被里緩緩的爬了出來,
爬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對著那銅鏡看了看自己的臉,
還行,沒傷到,依然瀟灑帥氣。
剛想伸入自己的袍子卻發(fā)現(xiàn),
原來不知何時他已經(jīng)換下了衣服。
誰給我換的呢?
美人師傅?嘿嘿嘿!
“咔!”
“咔!”
白羽用力的掰動了幾下關(guān)節(jié),長時間沒運動,都出現(xiàn)聲音了!
掰完之后,舒服的呻吟了一聲
“爽!”
做完了這些動作,白羽又轉(zhuǎn)身趴到了那張大床上,然后苦著一張臉沖著房頂上的玲瓏燈。
接下來該用什么方法面對美女師傅呢?
他琢磨了半天,還是沒有想好什么其他簡便的方法,
他長長的嘆了口氣。
看來只有實話實說道個歉了!
唉!
想完這些,不禁有些擔驚受怕,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那道姑是一路上抱著白羽回的晉王府,
這一路上那美人道姑都以為白羽是真的昏迷了,直到進入前廳。
直到聽見謝三說那思思小姐親自來找他給他暖床,說道那陸家大小姐又來看他,說道公主殿下.....
他終究是沒有繃住,輕輕的動了一下眉頭。
就是一丟丟!
接下來呢?
沒有接下來了!
嗯!他只是感覺頭好像撞到了什么東西一樣,然后就真的昏了,
但昏迷前他好像聽到了有他爹痛喊“南皖花瓶!”
嗯,對,是叫那個名字!
說完就做,說干就干,
白羽直接起身,然后飛速的換了一身衣服,臨走時,還不忘照一照銅鏡,然后再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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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烏鵲南飛,沒想到我還能再次遇見你!一看見你我就想起當年你和麗在一起的畫面?!?p> 院子中,司馬善仁端著琉璃小盞有些懷念道。
白袍女子仍然沒有摘掉面紗,那冰冷的眼神好像一直沒有發(fā)生改變過,她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石座上盤放了一張古琴。
她冷哼了一聲,然后呵斥道:
“司馬善仁,你還好意思跟我提從前?提麗?”
晉王司馬善仁沉默不語,然后有些傷感道:
“我確實沒有臉面在提麗,在提從前!”
“哼!我把麗交給你,你當年信誓旦旦的說會保護她,結(jié)果呢?”
白袍女子依舊強勢質(zhì)問,
晉王再次不語。
見司馬善仁這樣,這白袍女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這廢物,若不是你,那麗豈會死于那些宵小之輩?”
場面一度沉默,
盡管那白袍女子辱罵,那晉王司馬善仁都沒有回任何一句話。
興許是罵累了,白袍女子終究是停下了辱罵,只能獨自哀傷嘆氣。
晉王吐了一口氣,然后輕輕道
“不管怎么樣,我還是要感謝你,羽兒離家八年,是你幫我教導了他八年?!?p> “哼!有一碼說一碼,司馬羽的事情你不用感謝我,就算你不讓他跟我,我都要帶走他,具體的原因你應該很清楚!”
白袍女子依舊冷淡,但這回卻帶著一絲厭煩。
這本身就是司馬善仁的算計,早就已經(jīng)算好了她會做,所以才會那么放心。
“這是天命!他是我司馬家的天命,云姬,你應該很清楚羽兒的身份,以及他所帶來的命運?!?p> 司馬善仁幽幽道。
“你把你兒子當成棋子嗎?司馬善仁?”
白袍女子冷冷對峙道,似乎早就已經(jīng)確定了司馬善仁的答案一樣!
司馬善仁搖搖頭然后看向那片星空,空洞的說道:
“云姬,那是我兒子,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輕易布局。”
“萬不得已?就你們司馬家?”
白袍女子冷冷道,似乎對司馬善仁非常不信任。
司馬善仁嘆了口氣,然后將那個琉璃小盞扔在了草地上,半佝僂一個腰身,就那么直接的坐在了地上。
“嗯?”
白袍女子冷冷笑道:
“又要做什么?”
司馬善仁笑了笑然后搖搖頭略有笑意道:
“怎么這么大膽的云姬還怕我不成?”
“我不是怕你,若非你是阿羽的父親,你以為我不想殺了你?”
司馬善仁搖了搖頭絲毫沒有管那白袍女子話語所帶來的殺氣,然后略帶嘲諷道:
“云姬,你都活多久了,怎么還看不懂這天下呢?”
白袍女子似乎被這話弄得惱怒了起來,瞬間便有一道氣刀扎了過去。
啪!
氣刀消散!
司馬善仁微微一笑,似乎早就已經(jīng)算到了一切!
白衣女子冷哼兩聲,然后拍了拍手厭煩道:
“逞口舌之利!”
司馬善仁搖了搖頭道:
“非是如此,你自己清楚,你究竟活了多久,羽兒的母親你是護道人,麗兒的母親你也是護道人!再加上......”
“閉嘴!”
白衣女子訓斥道。
司馬善仁呵呵笑了笑,果斷的就閉上了嘴,沒有繼續(xù)談論這個話題。
他坐著沒意思,又拽了兩根草,然后看著草說道
“你知道有人用命卦了嗎?”
“嗯?”
白袍女子抬頭,望向坐在地上的司馬善仁皺眉道。
“命卦?想死了?”
司馬善仁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后笑道:
“可不就是找死嗎?你知道卦象嗎?”
看著司馬善仁一臉神秘,白袍女子沒有說話。
他也不在乎,然后老神在在道:
“三馬食曹,滴水魏盡!”
說完還學那算卦的,搖了搖腦袋。
“這卦象是羽兒入樓之后出現(xiàn)的?!?p> 司馬善仁又補充道。
“哼!終究是上不得臺面的術(shù)士!”
白袍女子嘲諷道,然后又指了指司馬善仁冷笑道:
“司馬善仁,你莫非真要打那主意?你既然清楚這件事,那么看來你已經(jīng)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看來這大魏對你來說已經(jīng)易如反掌了!”
“我呀,還不想做的那么絕!且看且行吧!”
說完這句話,那白袍女子似乎更是不屑,冷哼一聲后,便離開了涼亭。
且看且行?你司馬善仁是這種人?
看那白袍女子走后,善仁搖了搖頭調(diào)侃道:
“終究是婦道人家!活了這么久,還是個娘們也不無道理!”
說完便起身拍了拍屁股,然后沖著那片竹林說道:
“既然來了,不喝口酒?”
說罷,那竹林閃出一道黑影,
這黑影是誰?不就是那個吃雞的劍八嘛!
“晉王殿下好雅致!那老朽就與晉王喝上一杯?!?p> “劍八先生,我正好有事請求您呢,來請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