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問你一遍,文書在哪?”
琴九依然平靜溫和的說道。
話語雖然簡單,但那氣勢卻讓那人感到深深的寒意,仿佛不說就會被他打入那阿鼻地獄一般,那強烈的壓迫感,讓他有些喘不上來氣。
“什么......什么文書?,我們這次出來只是要去那幽州而已。”
見他老實,那琴九點點頭,
然后繼續(xù)道:
“你們京都府做了什么,你們不知道嗎?聽著,我給你個提示,東子臺。”
聽到“東子臺”這三個字,那人眼中則是更加的驚懼,似乎是沒想到這紫衣男人會問他這個。
那三個字,就好像他們的夢魘,揮之不去的陰霾。
“你要那個做什么?我奉勸你,不要管那個東西,那是不祥之物!那是詭異,恐怖!”
看著他那驚恐的表情,以及那因為緊張而流下的汗珠,琴九搖了搖頭道:
“這世間本無不詳,不過是杜撰而已,你們不該碰那個東西的,他不會允許你們碰他的東西的?!?p> “你知道什么?我們整整一個隊,京都府以及守備軍,全死在里邊了,就為了那么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那里不是福地,那里是真正的地獄,真正的地獄!”
見他渾身繃直,眼露驚恐。
琴九微微皺眉,然后道:
“東子臺的大墓不該如此的,你們究竟在里面做了什么?”
“不能說,不能說,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能說,說了,我會死的,我會死的?!?p> 那人瞪大了眼睛然后看著琴九喃喃道。
琴九皺眉,臉色略微有些難看,
古籍上面記載過,那個地方是集合陰陽所在的邊地,是福地,是通往長生的一條路。
“那文書究竟在哪?”
琴九有些心煩意亂,本來的計劃也被他這么一說,給徹底打亂了開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那人拼命的搖頭。
琴九看著他的表現(xiàn),微微的搖了搖頭,突然雙眼微閉,又忽然猛的睜開,那雙眼眸帶有迷離詭異的光芒,然后猛地抓向那人的腦袋,逼他的眼睛對向自己。
“此為“幻”,可讓你大夢再回當年,我倒要看一看,你們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為何不能說與我聽!”
看著已經(jīng)恢復“平靜”的那人,
琴九冷然道:
“你在哪?”
“我在東子臺?!?p> “你是誰?”
“我叫薛匣?!?p> “你們要干什么?”
“我們要去這里面尋求一件事?!?p> “何事?”
“不知,是老侯爺親自下的命令,去了很多人?!?p> “很多人?”
“有守備軍兩千,京都府護衛(wèi)四隊,皆入此地。”
“你們進去后,遇見了什么?”
“......”
“遇見了什么?”
“......”
“薛匣,告訴我,你們在里面遇見了什么?”
“呵呵”
看著那薛匣有些不自然的笑,琴九漸漸感覺到有一絲不對勁,
“薛匣,現(xiàn)在告訴我,那文書你們看見了嗎?你們遇見了什么?”
“文書?呵呵,你這娃娃,膽敢勘探陰陽?此罪當罰!”
突然之間那薛匣雙眼直接泛白,整個眼眶皆為那慘白之色,聲音也不在是原本的聲音,反而有些尖銳陰沉,就仿佛從那地獄里面爬出來的惡鬼一樣,而且身上不斷的冒出森然幽黑的寒氣,恐怖又詭異。
見狀那琴九眉頭一皺,便直接呵斥道:
“何方妖孽!膽敢裝神弄鬼,真以為我怕你不成!”
說罷,那素手便直接打向那薛匣。
“轟!”
九幽寒氣與那素手相擊,
那琴九直接被擊退數(shù)尺,從那馬車之上,被打飛出去!
琴九眼神凝重,一個翻手便把那古琴在度拿出。
砰!
馬車裂開,那“薛匣”直接沖天而起,然后在地上盯著那琴九便嘿嘿的笑著,就仿佛那琴九是那盤中的食物一樣。
“哼!勘探陰陽?長生之路皆是敵!”
嗡!
琴音肆虐,罡風猛烈,比之前那攻伐還要狂暴非常。
“長生路?對啊,長生路,哈哈哈哈!”
說罷,那薛匣便像那瘋子一樣張牙舞爪,不管不顧的直接沖向了琴九,
“引風刀-鎮(zhèn)魂!”
琴九低吼,琴音狂亂!數(shù)道真氣凝結,化為那風中之兵,夾雜著消融的琴宗秘法。
“砰!砰!砰!”
血霧在那空中不斷噴起,傷勢越來越多,那薛匣身體正不斷的遭受重創(chuàng),但仍然一心向前。
看著那癲狂的“薛匣”,琴九微微一嘆,心里不禁有些難受,這怕是又沒有了結果!算了,倒不如讓他好好去吧!
砰!
又一聲巨響,那薛匣最終還是不敵那琴音,整個人直接被那琴音擊退,摔到那地上,在也起不來了,
琴九踱步而走,緩緩的走向那薛匣,
只見那薛匣依然面容猙獰,那胸口正不斷的流著那漆黑色的血液,甚是恐怖!
琴九居高臨下的看著那薛匣,然后淡淡道:
“你充其量不過是個鬼道,莫非真以為我怕了你?若不是我想問的東西沒有問出來,你早就被我碎尸萬段了?!?p> “桀......桀桀桀......桀?!?p> “你笑的很難聽,難道沒人跟你說過嗎?”
琴九看著那躺在地上詭笑的薛匣,直接便是一腳,把那薛匣又是猛的踹了出去。
“砰!”
直接撞到了那一塊巖石之上。
“咳咳咳!”
似乎是沒有想到那琴九會有這樣的行動,那薛匣更是痛的咳嗽起來,但是嘔吐的依然是那如墨般的血液。
琴九再次向前,然后那著一個竹竿,把那薛匣的臉掰正,然后道:
“東子臺大墓,可有長生?”
“長......生,桀桀桀,長生?”
“雖然不知道你是不是那大墓里的東西,但我知道,對于你們陰體來說,這真純陽之火可是你的克星,你若是老老實實的與我說,我便好些送你回去?!?p> 似乎好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一樣,那薛匣張開大嘴,便發(fā)出嗚嗚的笑聲,難聽極了。
“你倒是有趣!凡人!”
“凡人?沒錯,現(xiàn)在你就在凡人腳下?!?p> 說罷那琴九便把那腳踩到了那薛匣的頭上,然后輕聲道:
“怎么樣?被那凡人踩的滋味?我在問你一句,若有那文書天卷,這長生路我能否走上一遭?”
“桀桀,長生路上......無長生,娃......娃?!?p> 說完,那薛匣便直接化為了飛灰,消散在了這地上,連尸體的痕跡也都消失不見。
看來這終究是沒有結果。
琴九微微搖頭,然后背著那琴,跨上了馬,便離開了這竹林。
生死陰陽?長生路上無長生?等我尋那文書,我便走上一瞧,看看他這長生如何。
大魏通福一年,
有農(nóng)夫在那竹林中發(fā)現(xiàn)大量尸體,經(jīng)過辨認是那大魏京都府的人,
聽聞此信老侯爺大怒,便勒令必要抓獲兇手。
這一天,白羽正在那白門樓喝著小酒,調(diào)著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