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無聲無息的倒教運(yùn)動(二)
當(dāng)人群將廣場擠的再也沒有多余的空地,魯伯·弗蘭舉起斧頭,仰頭發(fā)出響徹云霄的吼聲。
“為了自由!”(一群人附和)
“為了公平!”(一群人附和)
“為了民主!”(一群人附和)
“普拉塔·哥尼亞人永不為奴!”(你丫mo獸世界?)
……
呼嘯聲猶如海嘯,以廣場為中心,向四周席卷而開來。
默爾索見到這樣的場景,恍惚中居然覺得時空發(fā)生了錯位,他在一瞬間,仿佛回到了民國學(xué)生運(yùn)動興盛的那個時間。
馬恩和夸倫博侯爵這些人,并不懂得人民的力量,但也被這樣的場景嚇得悚然心慌。即便馬恩是實(shí)力強(qiáng)大的高級職介。
“等等,民主,這個世界也有這個詞匯?”
于是,他摔起馬鞭,來到父親的身后。
“父親,你知道民主這個詞匯的釋義嗎?”
聽到默爾索問這個問題,他表露出些許詫異,“你問這個干什么,這是真理會的異端邪說,只要沾染一點(diǎn),都會使人的靈魂與思想走上歧途?!?p> “可我們不是和真理會是同盟嗎?”
“默爾索,利益上的同盟,不代表精神上的契合。”
“父親大人,您想多了,您看看這些人,全都是骯臟下賤的奴隸,像我們這種出生高貴的人,怎么可能和他們攪和在一起呢,若果那樣做,被人看到了的話,豈不有失我們?yōu)跛箲褋喖业捏w面?!?p> 馬恩終于妥協(xié),“民主這個詞,我多少了解過,在好幾年前,那時真理會和我們還沒達(dá)成合作,我曾逮捕過不少他們的成員,從哪些被捕者的嘴巴里問出過相關(guān)的解釋?!?p> “他們說,民主是由全體公民——直接或通過他們自由選出的代表——行使權(quán)力和公民責(zé)任的政府?!?p> “公民!”默爾索再度吃驚。
其實(shí)不止公民這個詞語,這個解釋,默爾索都不知道在各種書中看到過多少遍。
“這是真理會的說法,應(yīng)該類似國民、民眾或者自由民的意思,據(jù)說這是他們從神的廢墟中得到的啟示?!?p> 說到這里,馬恩的聲音陡然變低。
“神的廢墟!”
默爾索的聲音卻陡然拔高,引來了注目。
得虧發(fā)出驚嘆的是他,大家只是看了一眼就縮回了眼神。
因為每一個維斯普西的人,都讀過《德加里斯之書》,里頭有一篇“神明的廢墟”通篇的描寫都在告誡人們,不要靠近神的廢墟,里面充滿著墮落與危險。
與父親交流完畢后,默爾索獨(dú)自站在人群的中間,低頭思索著剛才聽到的一切。
從神明的廢墟里得到的啟示,竟然與民主相關(guān)?這是什么搭配。
神明代表封建愚昧,民主代表先進(jìn)與科學(xué),為什么能從愚昧中聽到先進(jìn)的啟示呢?
這一切太違和了,太不協(xié)調(diào)了。
“走吧,馬恩,讓我們也跟上這些被真理會愚弄的可憐蟲,去看看他們能掀起怎樣的風(fēng)暴與波濤?!?p> “侯爵大人,我也正有此意?!?p> 開始跟著真理會行動的騎兵,不小心碰到默爾索的身體,將陷入沉思中的他碰醒。
他看了看周圍,便也催動著胯下的戰(zhàn)馬跟了上去。
等到他們的肉眼都可以見到梅西大教堂時,真理會的奴隸們已經(jīng)和教會的士兵們沖撞在了一起。
真理會的人烏泱泱的,在整個城北摩肩接踵,即便如此,遠(yuǎn)處仍然有源源不絕的人,在向這里涌來。
教會雖然從東部教區(qū)暗中調(diào)來了大量的騎兵,可這些人,在這么多奴隸面前,也依舊像沒入水中的石頭。
“天啊,如果這些人是用來對付我們的,那也太恐怖了?!?p> 默爾索聽到身旁的士兵偷偷的和同伴交頭接耳,突然有些感嘆,心想,難不成民主的猛獸終于要在這個異世界破籠而出。
教會的士兵們綻放著純白的斗氣,像鐮刀一樣收割著一茬又一茬的奴隸。可奴隸們雖然沒有幾個人參加過神恩祭的覺醒,手里也只有木棍與農(nóng)具,可不知是哪里來的力量,將他們與周圍的陌生人緊緊的聯(lián)系在一起,發(fā)揮出了巨大的力量。
每當(dāng)一批人倒下,就又另外一批奴隸,向著那些猶如死神的閘刀般的斗氣走去,獻(xiàn)祭一條條寶貴的性命與不屈的靈魂。
《神教的起源》里寫到,“圣人欲救世于有生之年,凡人之血肉,精力用亦竭”。
那么即便教會的士兵們各個都覺醒了斗氣或者魔法,可這些神王恩賜的能力,也終究不可能永無止境,毫不停歇的揮霍與消耗,畢竟只要是凡人之血肉,精力用亦竭。
這一點(diǎn),就連威爾斯神王在人間的化生?或者代言人,圣童德加里斯都沒有辦法避免,何況他們這些神王腋下庇佑的迷途羔羊。
當(dāng)魔法和斗氣用完的時候,不論曾經(jīng)的那些教會圣職人員多么高高在上,終究都會變成一具逐漸流逝溫度的,直到冰涼透底的尸體。
等到人死的越來越多的時候,教會的士兵們率先失去了士氣,逐漸潰散,奴隸們從大教堂被破壞的院墻里進(jìn)入,在昔日圣潔華麗的大教堂里橫沖直撞。
五彩斑斕的窗戶玻璃,大理石雕刻的栩栩如生的塑像,被園丁修剪的整整齊齊的灌木與草坪,全都在一瞬間,被破壞的七零八落。
而就在這時,一隊近百人的教會騎兵,整個隊列包裹著純白的斗氣,化作一把尖銳的刀匕,在奴隸群中穿行,就像是一個熟練的裁縫用剪刀快速的裁開布匹。
“父親,那是什么?”
馬恩一時間也回答不出默爾索的疑惑,直到“剪刀”快要將“布匹”完全貫穿裁透時,教會的士兵才真正被觀戰(zhàn)的他們看清。
“是鎖鏈?”
默爾索聽到父親的呢喃,也望了過去。
果然,他在每一個教會士兵的腰上,都看見了一條白色的,泛著玉質(zhì)光澤的鎖鏈。
“難道是輔助型寶具?”
“具有那種可以將力量集中到一塊兒,將承受的傷害分?jǐn)偟剿腥松砩系墓蚕砟芰???p> “默爾索,你這個推測非常的合乎眼前的情況?!?p> 說罷,便仰頭將視線投向遠(yuǎn)處,默爾索也尋著視線望過去。
原來是魯伯·弗蘭揮舞著斧頭,與純白之刃撞在一起,然后立馬倒飛了十幾米,就連身上集中和穩(wěn)固出的斗氣鎧甲都瞬間消散。
可空中除了他倒飛出的痕跡外,默爾索還看見有幾顆飛舞的血光瑪威克。
CAO!差點(diǎn)忘了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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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隔離才結(jié)束,之前接觸了從wh回來的親朋,確認(rèn)沒事了,終于可以稍微安心了。只是身為鄂省百姓,還是希望疫情早點(diǎn)過去。
期望六月和夏天早點(diǎn)到來,想穿著拖鞋和背心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