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小科員的奇遇人生
“怎么樣?”
秦裳咧了咧,盡可能的讓臉上的神經(jīng)組合出一張自然點的笑臉,“呵,我會抽死你!”
周宇:“騙人不是好寶寶!”
滿堂皆笑。
當(dāng)天臺陸續(xù)恢復(fù)安靜的時候,那幾個穿著軍隊作訓(xùn)服的人才慢慢向著最中間的靠攏,圓臉的那個笑道,“頭兒,還真的是有戲。”
他們今天是在做城市拯救特訓(xùn),他們其中一個作訓(xùn)點在隔壁那棟樓,但做狙擊的戰(zhàn)友報告說有個小孩兒情況不對勁,他們離得最近,便直接過來看著,后來陸續(xù)趕到的人看到他們的時候還被嚇了一跳,畢竟他們個個手持槍械。不過公安系統(tǒng)是知道這回事的,倒也沒有太大的驚訝。
偏偏有兩個人除外。一個是那個想跳樓的小屁孩,一個是最后面趕過來的小老師。
前者還很淡定的和他們閑聊了幾句,還很誠懇的和他們說“我不是真的跳樓,我只是想解決一些家庭問題。”
后來頭兒還真的讓他們都別管,都站著別動,說是有戲看,沒成想還真的看了場戲。
栗琛斜睨了他一眼,把鋼槍直接掛在了脖子上,把手上的手套一一解了下來,“看完戲該辦正事了?!?p> 正想往回走,天臺口傳來了腳步聲。
秦裳走到了樓下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藥瓶子沒拿,重新坐了電梯上樓,電梯出口的地方藥瓶子不見了蹤影,她往天臺那邊走了過去,估計是誰走路的時候走太急,直接踢到那邊去了。
到的時候正好對上幾道極其犀利的實現(xiàn),讓本來有些累的秦裳直接慌了一瞬,這種帶著殺氣的眼神可不是誰都能扛得住的。
認出是一開始在天臺穿著軍隊作訓(xùn)服的人,秦裳才回了暖,但當(dāng)眼神聚焦在那一架架的黑色大鋼槍上的時候,秦裳的臉也禁不住僵了僵。
這玩意兒,看起來很像是真的樣子。
都認出秦裳之后,大家的視線也變得緩和起來,那股子看得見的殺氣才被收斂住了。
秦裳嘿嘿一笑,在靠墻的那邊離沒戴手套的那人最近的地方看到了自己的藥瓶子,秦裳跑過去撿了起來,“我來拿東西的?!?p> 接著便沒做停留,繼續(xù)原路離開了。
等電梯的時候,秦裳控制不住往天臺那邊看了一眼,一雙毫無溫度的眼睛直接對上了自己,她禁不住抖了抖。
這人看起來挺帥的,就是眼神好冷。
電梯到的時候,她迅速走了進去,電梯也久了,摁健邊上還脫了長長的一道深漆,那形狀像極了那人手掌上的傷疤。
看起來疼極了。
因為小周宇事件,機構(gòu)的負責(zé)人雖然很舍不得放秦裳走,但還是很爽快的答應(yīng)了,甚至在結(jié)算工資的時候多給了一些,還讓秦裳哪天改變主意想繼續(xù)兼職的時候,一定要第一個聯(lián)系他。
解決了兩份兼職工作,秦裳才算是放下心來好好休息一陣。但這不過是相對之前來說的,事業(yè)單位的那份主職工作秦裳還是得踏踏實實的做的,雖說工資不高還沒編,但工作還算體面,福利待遇還算齊全啊。
現(xiàn)在下班時間空下來了,秦裳打算提前準(zhǔn)備原身考編的計劃,畢竟,想走國家單位這條路,有編制和沒編制就是兩個極端。
沒編制說出來多少會受到別人的詬笑,在尋找對象這條路上尤甚。秦裳暗暗給自己打氣,這種眾人搶過獨木橋的路真心不好走啊。
還了藥瓶子,秦裳在中醫(yī)館給自己定了一個療程滋補的中藥,在準(zhǔn)備過獨木橋之前的首要任務(wù)是先把自己氣血給補上來,不然要是在備考過程中再來一個壓力過大,直接把自己給逼翹翹了,那就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就這么過了一周,身體機能明顯跟了上來的秦裳,周五一下班就趕到了動車站,過幾天就是重陽了,但因為在工作日,姐弟倆便決定這周周末回老家,提前祭拜父母。
秦裳趕到的時候,她弟弟秦長也到了,看到那個比自己高了不止一個頭大小伙,原身的情緒瞬間蔓延了上來,是濃濃的疼惜和欣喜。
秦裳代替原身,直接一把抱了上去,還使勁的在他胸膛蹭了蹭,“阿長啊,可想死姐姐了,快給姐姐抱抱?!?p> 從小到大,自己這個姐姐就很喜歡對自己各種抱各種捏,秦長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但周邊人來人往,各種揶揄的目光投過來,讓他有些無奈,寬厚的大掌直接摁在她的頭頂上,單手就把她給推開了,嘴里是說不出的嫌棄,“到底你是老幺還是我是老幺,那么大個人了,怎么還跟個小孩似的?!?p> 秦裳嘖了一聲,這破小孩真會破壞氣氛,“你姐我就是個中年少女,天天十八,這叫童真,你才是……”
話還沒說完,直接被秦長的大手掌捂住了整張臉,秦裳覺得自己鼻子都要被壓扁了。
在她使勁掙扎的時候,秦長的聲音悠悠傳來,“嘖什么嘖,這壞習(xí)慣怎么老改不掉,趕緊改趕緊改?!?p> 秦長覺得為了自家的姐姐,他這個弟弟也是操碎了心,好好的一個姑娘這種話語上的減分臭毛病就跟個狗皮膏藥一樣,那么多年還改不了。
從市里回到老家的時候,天已經(jīng)全黑了。幾個月沒回來了,家里已經(jīng)積了一層灰,簡單清掃了一遍,兩人便早早休息了。
第二天上午,趁著太陽不是很烈的時候,姐弟倆便帶上了祭品和香紙去了父母的墓地。
從墓地回來,兩人的心情都有些低落,尤其是看到以前溫馨的家現(xiàn)在只剩下姐弟倆自己的時候,那種濃濃的失落感控制不住的蔓延。
沒有父母可依賴、撒嬌的家,真的好冷清、好殘缺、好凄寒。
坐在沙發(fā)上的秦裳想起了哪個因為父母離婚想跳樓的小周宇,其實她很羨慕他的,哪怕父母離婚了,但至少都還活著。
活著的父母,對她姐弟倆來說就是一種奢侈。
正自顧感傷的時候,一個電話直接把秦裳拉回了現(xiàn)實。
來電人是她的領(lǐng)導(dǎ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