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小科員的奇遇人生
秦裳是跟著特戰(zhàn)隊(duì)的一起回來的,雨林不方便開車,只能徒步。路上太黑,秦裳基本都是盲踩的,腦袋不需要思考的時候,身體上的疼痛便開始無限放大。
手疼,背疼,脖子疼,腳腕疼。
當(dāng)?shù)趎次被野草割到同一個地方的時候,秦裳忍不住嘶了一聲。
聲音不大,但走在她后面離她最近的栗琛還是聽到了,在她準(zhǔn)備再次邁腳的時候,栗琛一把拉住了她的肩膀,“等會?!?p> 說著便從隨身攜帶的急救包里拿出了紗布,迅速的把她的兩個腳腕給裹了起來,待確認(rèn)沒有肌膚再裸露的時候,他才站了起來,便對上了那雙滿是驚詫的眼神。
秦裳覺得有點(diǎn)小尷尬,正想說些什么打破的時候,卻聽到栗琛說,“這種露腳腕的褲子建議你全部丟掉,裹不住腳踝的褲子還能稱之為褲子嗎?”
秦裳立馬就被氣到了,什么叫‘裹不住腳踝的褲子不叫褲子’?不叫褲子難道叫裙子?
剛想懟他,但他在說完后轉(zhuǎn)身便走了。
望著天上的明月,秦裳覺得自己今晚身體內(nèi)外都受了傷。
“嘖,腿丟還是腦袋丟了,都不知道跟上來了。”栗琛帶著毒氣的聲音從前面悠悠傳來,鬧得秦裳心里盡在吐槽。
嘖這種語氣詞,怎么那么刺耳呢!
任務(wù)完成,軍隊(duì)以外的所有人員便被安排在第二天離開。秦裳坐的是最后一輛車,和來的時候不同,這次她坐上了副駕駛。
開車的人是小趙,讓憋了一晚上氣的秦裳,瞬間被治愈了。
話癆配上話癆,怎么會生得起氣來。
中場休息的時候,小趙猛地在打哈欠,“你昨晚任務(wù)回來還去偷雞了,怎么困成這樣?”
好不容易碰上個同道中人的小趙也樂開樂花,聊了大半路,精神注意力都被扯散了,已經(jīng)忘記了車廂后面還有人,賤兮兮的說道,“你可別提了,老大昨晚也不知怎么了,一晚上都在上鋪烙餅似的,翻身翻個沒完,我猜他是想姑娘了?!?p> 秦裳嘖了一聲,比小趙更賤兮兮的說著,“被他惦記的姑娘好慘,搭上了這么一條毒蛇。”
“毒蛇?”小趙樂了,“真精辟,我也這么覺得,你是不知道,我們老大平時嘴可毒了?!?p> “不用說我也知道,第一次見面被他說是麻雀,一起做個任務(wù)還說我高價九分褲不是褲子,走得慢還被說掉了腿?!鼻厣验_始不予余力的吐槽,“我是麻雀那他就是毒蛇,還是那種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響尾蛇?!?p> 而被稱之為毒蛇的栗琛,這會兒正和前面那兩只麻雀僅隔了一塊鐵質(zhì)擋板。
昨晚栗琛一直在做夢,夢里都是那雙細(xì)膩滑溜的腳腕,半夜夢醒的時候他就睡不著了,連閉眼休息都在抗拒,就這么睜著眼過了半宿。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他才松了一口,他覺得自己有病,竟然肖想了一雙腳腕一晚上,就連睜著眼,感覺那雙腳腕也在自己眼前晃悠著。
一晚沒睡,但今天他還要去總部做匯報(bào),一上車就在車廂后面閉眼休息,沒想到休息的打算沒落成,到聽了一路的八卦,最后還聽到了自己的壞話。
在秦裳說被自己惦記的姑娘慘的時候,栗琛不滿的嘖了一聲,他一米八幾的大個,長得自認(rèn)為還人模人樣的,經(jīng)濟(jì)條件也很OK,被自己惦記的怎么了,再說了,那個很慘的姑娘正是說這句話的人。
他還沒嫌她是個麻雀呢,她倒是嫌棄自己是條毒蛇了。
見過像他那么帥氣的毒蛇嘛!
再到那一連串的吐槽的時候,本來覺得自己不賭毒蛇的自己也開始自我懷疑了,平時訓(xùn)練那幫崽子們都訓(xùn)習(xí)慣了,天天對著一堆大老爺們已經(jīng)忘記了和女孩子相處得溫和一些。
只是沒想到,不就是隨口說的幾句話就被人直接打上了毒蛇標(biāo)簽,栗琛莫名覺得有點(diǎn)冤,他還覺得她勾引了自己一晚上呢。
下車的時候,秦裳整個人都?xì)g快得不得了,蹭蹭跑到后面,正打算伸手開門拿行李,沒想到那道車后門又被從里面打開了。
再次對上栗琛那張臉的時候,秦裳的直接接到了一個大冷臉。
秦裳:……
所以,這是剛剛自己和小趙在說人壞話的時候,本尊全部聽到了的意思嗎?
Wtf,好糗怎么辦。
栗琛徑直從車廂下來,然后還伸手把她的行李箱提到了路邊,然后秦裳覺得更糗了。
自己說了人家壞話,最后人家還幫好心幫她提了行李,現(xiàn)在秦裳覺得自己比人家跟毒蛇了。
嗯,他走過來了,怎么辦,是要先說謝謝還是先說對不起呢。
秦裳咂巴咂巴嘴,在栗琛站定的時候,脫口而出了一句“謝謝”。
他會不會可能或許沒聽到?
栗琛看出她現(xiàn)在肯定是覺得不好意思,也沒提她說自己壞話的事,但秦裳一直在擰眉弄眼的,他想假裝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都不行,“嘖,還算知道自己干了壞事,愧疚了?”
秦裳臉一黑,嘴巴也跟著一癟,“我也不是故意說的?!?p> 栗琛又嘖了一聲,“那也是長舌婦,換在學(xué)校那就叫校園欺凌?!?p> 秦裳嘴巴更癟了,“哎呀,對不起嘛,我錯了,但是能不能老是嘖嘖嘖的,聽得人怪難受的,讓人心里七上八下的。”
栗琛呵呵兩聲,斜靠著車門,“要真能讓你七上八下的才好呢。”
從秦裳這個角度,看到的是栗琛的側(cè)顏,沒有定定的直視讓他少了幾分嚴(yán)肅,乍一抬頭,還挺好看的。
兩人在原地靜靜站了十來秒,栗琛從腰間掏出了一小瓶黑乎乎的東西遞給了秦裳。
“給我嗎?”秦裳得到肯定答案后接了過來,“什么呀?”上面不是中文,秦裳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但看上去也不怎么好看就是了。
“毒液?!?p> 秦裳手一僵,突然覺得有點(diǎn)燙手,“真的假的!”
看她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栗琛覺得自己的惡趣味一下子就得到了滿足,“當(dāng)然是假的,這玩意兒……”說著把她掌心扒開,把藏著的說明書挪到她面前,“吶,生發(fā)用的。”接著再把手機(jī)掏了出來,“這是緬甸語,你不會,微信號給我,一會把中文發(fā)你?!?
閑魚不閑
沒有存稿的閑魚慌慌張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