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西海遠處的維克并沒有等來“夜幕”的追殺,或許在漫漫大海中,能遇到維克也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但是維克遇到了一個老熟人。
這個老熟人不是別人,正是維克出海的時候遇到的第一個對手,兇兔海賊團!
“有意思,他們竟然沒有去偉大航道!”維克見到了屬于兇兔海賊團的大大兔子骷髏頭,饒有興趣地說道。
“塞克船長!遠處發(fā)現(xiàn)了一艘沒有標記的商船!”
要是以前跟維克戰(zhàn)斗的船員,肯定不會忘記維克這艘船,很可惜,他是最近兩年的加入的。
“該死的!又是他媽沒有懸掛旗幟的船!”奧金涅茨·塞克一聽到這個消息,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摸了摸自己身上那道長長的傷疤,喃喃自語道,“可惡的小鬼!別被我再次遇到你,不然皮都給你扒了!”
旁邊經(jīng)歷過那場戰(zhàn)斗的船員一臉無語道,自從自己的船長被一個小鬼砍了之后,就仿佛得了戰(zhàn)爭后遺癥一樣,一聽見沒有懸掛旗幟的船只異常敏感,心里也在默默吐槽道:“幾年過去了,那個小鬼一看就是不簡單,沒死的話不知道成長到何種程度了,到時候你跑都來不及,還裝蒜!”
心里雖然吐槽自己的船長,但是還是用望遠鏡看了一下遠處的船只,看看什么來頭,沒看還不要緊,一看頓時愣住了,手腳開始顫抖了。
手中的望遠鏡也掉在了地上,磕磕碰碰地說道:“船…船長…是…是…”
奧金涅茨·塞克看見他這幅樣子,一把將另外一個水手的望遠鏡搶來,嘴里還罵罵咧咧,“真是個廢物,連看條船都結結巴巴,不就是一條……一條”
聲音戛然而止,塞克船長看到了他做夢都想干掉的船只,還有船只的人,只見維克伸出手向他們揮了揮手,咧開了自己燦爛的笑容和明亮的牙齒。
“船長!是…那個小鬼!我們報仇的機會到了!”那名手下也認出了維克,雖然他長大了很多,身高也已經(jīng)有了明顯的變化,但是從那艘船和他的樣子,結合之前的印象,已經(jīng)確定就是那個人。
“船長,他向我們沖過來了!”另外一個水手也趕緊說道。
“該死的!還愣著干嘛!走啊!”塞克看到維克也愣住了,轉眼間之前的噩夢又浮現(xiàn)出來了,當聽到維克的船向他們沖過來,頓時慌了神,但是還是表現(xiàn)得很淡定的模樣地吩咐道。
“啊~走?我們是海賊?。 彼址路鹨詾樽约郝犲e了,不敢相信一向強大的船長竟然連對戰(zhàn)的勇氣都沒有,竟然要直接跑,對方只有一個人啊?
但是另外一個有經(jīng)驗的船員經(jīng)歷過幾年前的戰(zhàn)斗當然知道是怎么回事,雖然吐槽自己船長,但是還是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立馬去指揮船只掉頭出發(fā)。
“該死的小鬼,怎么陰魂不散??!”
塞克船長有點欲哭無淚,他已經(jīng)老了,他的實力這幾年雖然也有進步,但是已經(jīng)在強大的海賊層出不窮之下,他已經(jīng)有點吃不消了,更可況,自從幾年前輸給維克之后,徹底將自己的心氣打沒了。
畢竟是你輸給一個毛頭小子,你也會覺得無比羞愧,同時也對自己的實力產(chǎn)生懷疑。
以維克這樣的劍術,要是說這幾年他沒有進步,打死塞克也不會相信。
他現(xiàn)在也沒有進入偉大航路的欲望了,只能在西海得過且過,勉強維持生活這樣子。
正是因為他這個樣子,對于西海的海軍來說,他更是一個頑固的禍害,賞金倒是漲了兩千萬之多。
對于維克來說,兇兔海賊團在他眼中也構不成什么威脅,但是既然遇到了老朋友,當然要上去問候一下。
要是塞克知道他的想法,肯定要狠狠地吐槽一番,呸!誰跟你是朋友!不要自作主張。
而維克自然不會讓這條大魚溜走,好歹也是兇兔海賊團也有將近上百號人,這在西海可是不小的戰(zhàn)力,兇兔海賊團能夠在西海航行如此之久,沒點真實本事可不行。
更可況,這么多身強體壯的勞動力,他不香嗎?
想到如此,維克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于是就在西海發(fā)生了這戲劇般的一幕,一艘老舊的小帆船追逐著一艘比它體型高大一倍的船只,而且還是西海惡名昭彰的兇兔海賊團,說出來誰也不敢相信。
終于見距離拉開得有點遠的維克,耐不住性子,索性將自己的上衣脫下放好,漏出他不算強壯的身軀,但是不算強壯的身軀仿佛蘊藏著無窮的力量,在一個鯉魚入水的姿勢,維克跳下了船,進行快速的游行,如同一條在快速穿行的箭魚。
另外一邊看著漸行漸遠的維克船只,塞克也松了一口氣,不由得發(fā)出得意的笑聲,但是在眾人神色各異的目光下,塞克也有點心虛,但是還是強行裝作一副強者的模樣,開口說道:“別以為我怕了那個小鬼,我只是不想太早扼殺他于搖籃之中!”
“你們也知道啦,那些初出茅廬的小鬼總是以為自己有點本事,就來挑戰(zhàn)我,最后還不是讓我丟進海里喂魚,但是我們做海賊的,而且是老海賊,怎么能讓這些年輕的花朵就這么快夭折呢?總要給他們一點希望的,希望你們能夠知道我的良苦用心!”
不得不說,塞克在兇兔海賊團中的威望還是很高的,大多數(shù)成員都對塞克深信不疑,紛紛在底下議論:“我早就知道!塞克船長怎么會害怕敵人而逃跑呢!原來是如此地用心良苦,真是為我自己之前不信任船長而感到羞愧呢!”
“對啊,我們兇兔海賊團是戰(zhàn)無不勝的!遲早我們要統(tǒng)治西海!征服偉大航路!嗷嗚~”
見屬下打了雞血一般興奮雀躍,塞克也不由得發(fā)出迷之微笑,為自己的聰明才智點贊。
只有真正了解的塞克的那些船員,才一臉無語地看著自家船長在睜眼說瞎話,怕就怕嘛,還喜歡找借口,說出來又不丟人!
但是他們都默不作聲地配合塞克的表演,畢竟相處了這么久,對塞克的這種行為也差不多已經(jīng)麻木了,至于什么統(tǒng)治西海,踏入偉大航路,都是給那些新船員畫下的大餅!不過這些小青年還真就最吃這一套,所以兇兔海賊團才在這幾年實力有所增強。
而他們這些老船員早就知道船長想金盤洗手了,但是當他們走上了海賊這條路,就如同開弓射出的箭,就沒有什么后路了,特別是他們這些有了賞金的海賊,更是如此,到了每個村莊每個城鎮(zhèn),提到海賊都是人人喊打的東西,還要面臨著數(shù)不勝數(shù)的海軍追殺。
金盤洗手?只有死了才算金盤洗手,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們已經(jīng)是一個無根浮萍,只能在大海上風吹雨打,孤獨終老的可憐人而已。
塞克也因為逃過一劫,或許因此心里也默默地在催眠自己,自己的船比維克的船更加精美、速度更快,覺得這都是一場勝利!
塞克已經(jīng)無數(shù)次在夢中將維克這個可惡的小鬼捏圓搓扁,狠狠地將維克暴打一頓,由此發(fā)泄自己心中的不滿,長期以來,形成了一種接近變態(tài)的心理。
從而他現(xiàn)在享受到了一絲快感,開心了許多,跟著船員吹噓著自己以前的各種經(jīng)歷。
“看來你們聊得挺開心的嘛!”
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將嘈雜的交流聲統(tǒng)統(tǒng)蓋住,眾人一同將目光投向那個說話的方向,頓時一愣。
只見維克光著膀子,渾身濕漉漉地現(xiàn)在船邊上,緩緩放下背上的長劍,將它靠在船邊,然后用力地甩了甩頭,將頭發(fā)的水分甩出去。
塞克船長感受到臉上被維克甩來頭發(fā)水分的沖擊感,一股涼爽冰冷的感覺,不僅僅在他的感官上有這種感覺,還有自己從心里也蔓延出的這種冰冷的感覺,仿佛置身于冬天的冰窖之中,動彈不得。
“完了!”塞克現(xiàn)在只有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