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是嗎
吳慶林再回來時(shí),是帶著匆匆怒氣,他一把掀開裹在林椿身上的錦被,咬牙切齒地從喉嚨里擠出幾個(gè)字,“你與林述之,究竟是怎么回事?!?p> 不慌不忙地起身,林椿臉上擺上了恰到好處的委屈,“陛下以為是什么,妾如今已經(jīng)是陛下的人了?!?p> “那他如何知道你胸口有一顆紅痣。”
林椿胸口處有一顆紅痣,因?yàn)閺膩聿淮嗳?,因而那顆痣少有人知道,一片常年不見天日的欺霜賽雪的白上一點(diǎn)紅,格外妖氣。
聽到這里,似乎回到了那個(gè)有老鼠悉悉索索,陰暗潮濕的地下室,林椿閉上眼睛,臉色露出痛苦的神色,再睜開時(shí),便隔著一層水霧朦朦朧朧地看向吳慶林。
此時(shí)少年天子一臉陰鷙,然而,仍舊是俊朗好看的,像是利劍,一眼破開蒙昧。似朝陽于九天上破開薄霧。
即使不喜那灼灼的煞氣,也自然可以知道,他是美的。
“他是怎么說的?!绷执坏臏I水滴下來,胡亂地在臉上一抹,雙眼盯著吳慶林。
“他說,他同你,有私情?!?p> 倒是個(gè)惡心的人,這樣傷敵一萬,自損八千的法子也能用,林椿冷冷地在心中想道,嘴上說的卻是,“陛下難道不知道,月蘭,嗯,如今的姝嬪是個(gè)不堪信的?她說的話,并不值得信,更何況,我想,陛下了解我,比我知道得要多吧,我與誰有舊,陛下怎么會(huì)不知道。”
一手搭在吳慶林的掌心,恰到好處地微微顫抖,泫然欲泣地輕聲道,“那林述之要挾父親不成,拿我泄憤,將我關(guān)在地下室中,足足三日,期間我多是昏睡,我也不知道發(fā)生過什么。”
嚶嚀一聲,撲在吳慶林懷里,眼淚不要錢似的不停往下落,吳慶林的臉色緩和了一些,輕輕在她身上拍了拍,撫慰道,“我會(huì)替你懲治他們的?!?p> “那便……謝謝夫君了?!绷执坏穆曇魪乃麘牙飩鱽?,沒有忽視吳慶林微微僵硬的一下。
吳慶林好心情地翹起嘴角,心思也亂了起來。
而林椿則是冷凝的神色。
當(dāng)初的事情,本就是筆糊涂賬,知曉之人早已遠(yuǎn)走他鄉(xiāng),或是離開人世,真相如何并不重要,不過是看吳慶林的心偏向誰罷了。
有些人,真是耐不住寂寞呢。
“有些人,實(shí)在看不慣妾呢?!本玖司緟菓c林的衣角,林椿低聲嬌嬌地說道。
“阿椿放心,我會(huì)料理好他們。”
“嗯?!?p> 得到這句,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