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過去了三日,東野清這幾日就是清溪樓和藥房兩點一線的生活。
終于在今天,她準備直接把清溪樓搬到藥房,不然每天這樣早上從清溪樓出去到藥房里研究解藥,晚上又拖著疲憊的身子回清溪樓,的確太累了。
雖然清溪樓與藥房中間的路途并不是很長,但一天的研究已經(jīng)很累,還要回去休息的確有點多此一舉。
這一日天氣不錯,大早上東野清就準備把一些常用的東西從清溪樓搬去藥房。
陶知曉也知道東野清要小小地搬家,也是早早地就過來幫忙。
一踏進清溪樓,陶知曉看見屋內(nèi)地面上的一片狼藉都震驚了。
“清兒,你就帶這么幾件衣服?”陶知曉看東野清包袱里的衣服,少的可憐。
東野清卻無所謂倒,“我又不是去玩兒,帶幾件換洗的衣服就夠了?!?p> 陶知曉完全傻眼,這…這也太輕便了些。本想著自己過來能幫什么忙,這么一看唯一能幫的忙就是和東野清一起去藥房。
“走吧?!睎|野清背上包袱就已經(jīng)起身。
“這幾日有什么進展嗎?”陶知曉跟在東野清身邊。
東野清低落地搖著頭,“讓你去找的草藥都找到了嗎?”
“清兒,你說的草藥實在太珍稀。這三天。我都已經(jīng)把東野林翻了個遍,但還是沒找到你要找的藏葚草。”
“沒找到就算了吧?!睎|野清無奈地嘆息了一聲。
“難道這藏葚草能夠解卜凝花的毒?”陶知曉湊近了東野清想要詢問個明白,若是這藏葚草真的能夠解卜凝花的毒,就算讓她陶知曉再把東野林翻幾遍她也愿意!
東野清卻低沉著搖搖頭,“藏葚草并不能解毒,只是它和卜凝花有著相同的毒性?!?p> “相同的毒性!?”陶知曉被嚇了一跳,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東野清,“不是解毒嗎?怎么還要找毒草?”
“我實在不知道要怎么解卜凝花,所以只能找一個和它有著相同毒性的藏葚草試試。也許能夠毒性相互排斥從而產(chǎn)生解毒的效果呢?”
東野清知道這樣做很冒險,但是她也沒有辦法了!
如今患者越來越多,而且就算他們沒有受傷也會因為能力被限制而發(fā)生一系列的并發(fā)癥。比如頭痛,或者呼吸困難。
當時虎族的招數(shù)非常陰險,用霧氣來進攻,所以東野清完全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吸入了卜凝花的霧氣。
現(xiàn)在有著太多的未知和不確定性,東野清感覺自己的壓力非常大,好幾次午夜夢回她都覺得自己被壓的喘不過氣,甚至還夢見好幾個林中的族人忍受不了劇烈的頭疼而自殺…
被噩夢驚醒的東野清只能掩面哭泣發(fā)泄情緒,她也慌了,她也害怕。
“難道古書上面沒有一點記載嗎?”陶知曉就納悶了,都能夠記載下有毒的草藥,怎么就不能記載下解毒的草藥呢?
東野清無力地搖著頭,“我翻遍了古書,沒有解法。就連記載卜凝花的古書上面所記載的也是無解?!?p> “真是奇怪。天下萬物相生相克,我就不信這卜凝花沒有克制它的東西?!碧罩獣詺夂艉舻夭嬷?。
東野清顯得平靜許多,“走吧,還是早些趕去藥房。多試試一些草藥,看看能否配出有效的方子。就算不能完全地解毒,至少不要讓毒素蔓延地更快?!?p> “嗯,好。”陶知曉應著也加快了腳步。
林中的東野清正加急地研制藥方,而林外巡查的人也是非常地認真仔細。
迷霧森林里,就只看見三人小隊謹慎地巡視四周。
“你們都小心一些?!瘪闶轿⑴e著弓很是警惕地在迷霧森林穿梭。
林鹿兒走在旁邊雙手環(huán)抱著,隨意地查看著迷霧森林,“上次虎族不都已經(jīng)中了你們的埋伏了嗎?難不成還有沒有用上的暗器藏在森林里?”
“不清楚?!瘪闶轿u著頭,“設了埋伏誰還會事后來看自己暗器用完沒有?況且我們林中的人很少出來巡視,一般只有林主感應到迷霧森林有異常才會派出幾個人出來巡查?!?p> “好吧,那就都注意一點,小心一點?!绷致箖憾诹艘痪?。
“這迷霧的程度真是越來越弱了?!狈藐揽粗”〉撵F氣也忍不住地吐槽了一聲。
“你信不信就現(xiàn)在的迷霧程度,把你一個人丟在這兒你也照樣出不去?!绷致箖阂彩侨粘;貞环藐?。
符久昀這可不服輸,仰起頭就是傲嬌臉回了一句:“如果真的就是這種程度我還真不怕。”
“你!”林鹿兒也是給氣得語塞。
胥式微這下來打圓場,“你們兩個就別打情罵俏了。”
“打情罵俏?!”林鹿兒和符久昀異口同聲地驚呼了一聲。
“我和他?”
“我和她?”
兩個人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指著對方,很是嫌棄地盯著彼此。
胥式微這下不搭話了,就只得聳聳肩。
“哼!”
林鹿兒和符久昀就像兩個小孩子爭東西生氣了一起,都雙雙轉過頭不再理會對方。
胥式微就只是好笑又無奈地看了眼林鹿兒和符久昀,只得淺淺笑笑搖著頭。
也巡視了許久,林鹿兒突然想了什么。
“既然上次你們都可以設埋伏,為什么這次不可以?”林鹿兒停下了腳步,亮著眼眸看向胥式微。
這邊的胥式微臉色略顯難看,他抿了抿唇,思索了一下才道:“上一次設埋伏依靠了我們控制植物的能力來做輔助,現(xiàn)在我們沒有辦法控制樹木?!?p> 說著,胥式微運轉了一絲妖力在手中,然后將妖力注入樹木,果不其然,樹木沒有絲毫的變動。
“難道是卜凝花克制了你們的能力?”林鹿兒也犯了難。
“可能虎族那群妖怪早就用毒汁侵蝕了迷霧森林的樹木。”符久昀又環(huán)看了四周的樹木,“不過為什么不直接把樹木侵蝕完畢讓它們都成為枯樹呢?”
林鹿兒摸了摸下巴,思考道:“也許這樣會浪費毒汁?”
胥式微同意地點點頭,“侵蝕樹木的用量肯定會更大,虎族只想克制我們的能力,所以沒必要浪費毒汁。”
林鹿兒眼睛盯著一顆樹木陷入了沉思,東野樹妖的控制樹木也就只是讓樹木運動伸展,并不能讓樹木有生命的生長。但是她純木系可不一樣!也許她有能力讓樹木構成一個埋伏呢?
“喂!”符久昀推了把發(fā)呆出身的林鹿兒,“想什么呢?”
“別打擾我,思考問題呢?!绷致箖簾┰甑嘏拈_了符久昀的手。
符久昀吃癟地看向胥式微,這邊的胥式微沒有任何地回應,只是靜靜地等著林鹿兒開口。
林鹿兒想著,一瞬間就把靈氣匯集到手心,接著她用力伸出手掌,試圖控制樹木的伸展。
“東野林的樹妖都沒辦法控制這里的植物,難道你想要嘗試控制?”符久昀看林鹿兒的舉動不免挖苦了一句。
胥式微也對林鹿兒這個舉動很是不理解,既然他們都是控制植物,怎么說也是同樣的能力。難道他們東野樹妖不可以,這個人類可以嗎?
但是胥式微沒有像符久昀把不相信的話說出,因為他心底深處對林鹿兒還是充滿了好奇。
這邊的林鹿兒才懶得理會符久昀,她只是專注地想要控制樹木,因為她純木系的直覺告訴她,這里的樹木既然還有生命,那么她就有能力控制!
中了毒的樹木對于林鹿兒來說,只能說是樹木進入了睡眠狀態(tài)或者生命微弱罷了,但這并不會妨礙林鹿兒對樹木的控制。
這邊符久昀挖苦的話剛說出口,下一秒就看見林鹿兒正對的一棵樹的樹干突然在伸展!
“你!你!你!”符久昀不可置信地指著還在伸展的樹干。
“你怎么做到的?”胥式微也按捺不住心急地詢問了一聲。
這下輪到林鹿兒得意洋洋,她傲嬌地揚起嘴角,然后收回手叉著腰道:“只要這棵樹還有生命,那我就有辦法控制它們。”
“既然你能控制這里的樹木,怎么不要早點說?”胥式微的語氣突然就重了起來,他是著急,語氣重了點確實是無意。
符久昀這下為林鹿兒打抱不平起來:“你又沒問過她!兇什么?”
林鹿兒也不想符久昀和胥式微再發(fā)生口角趕忙走到他倆中間當和事老,“哎呀!我們這不第一次跟著你出來巡視嗎?我也就是隨便試了試,沒想到還真的可以?!?p> 說完,林鹿兒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抱歉,我不是…”胥式微也意識到自己剛才語氣過重。
“哎呀!沒事啦!”林鹿兒大度地擺擺手。
符久昀可還在生氣,這丫頭怎么總是這樣?一副很大度的樣子!小心被別人買了還替別人數(shù)錢!
“那我就試試怎么來設埋伏吧?!闭f著,林鹿兒又走了幾步細細地打量著四周的樹木。
“這埋伏最多也只能擋一時,不可能擋一世,你就隨便弄弄就行。”符久昀無所謂地說著。
胥式微雖然生氣,但是也不好發(fā)作,畢竟剛才已經(jīng)說話重了些,傷了林鹿兒,他不想再得罪符久昀。
“能抵擋一會兒是一會兒唄?!绷致箖簽t瀟灑灑地回了一句,然后選定好了一個位置開始施法。
只見林鹿兒雙手抬起結印,不僅僅是樹木開始變幻連同地上的土地一起再變動。
符久昀可算傻眼地盯著眼前的一切:樹干交錯在上空攔住了想勘察地形的人,樹葉都茂密的整裝待發(fā)地立直,只要觸發(fā)一根樹干,樹干上的樹葉就會萬箭齊發(fā)!
還有地面,雖然林鹿兒并非土系,但是基本的變幻土地形態(tài)她還是能夠做到,就比如將地面上的土地演變成長刺。
一瞬間,迷霧森林就成了攻守兼?zhèn)涞姆烙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