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明天人頭落地,今天也要逛街
身負(fù)護衛(wèi)重任的魏賢忠第一時間就已經(jīng)察覺到了,但他沒說,也沒出去見他。
寧康在門外來回踱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半晌后,又一聲不吭的離開了。
魏賢忠也是奇怪,尋思這禮部侍郎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之前就讓他看到了各種真實版的原生態(tài)表情包,現(xiàn)在又來表演了一個原地打轉(zhuǎn)。
這是干嘛呢?
他也沒多在意,走進房間,來到了文安身側(cè),低語了幾句。
文安聽罷,輕笑道:“那寧康要是因此就受到牽連,這月河國,早就不得人心了,老寧能在這里待這么久,就說明這國君還是明事理的人?!?p> 魏賢忠點頭應(yīng)是,繼續(xù)說道:“屬下也是這么想的,但今日之事,必讓那月河國君記恨于少主,我在宮中時,察覺到了不下四道上三境強者的氣息,其中有一道,隱有無上之意,若是……”
文安知他擔(dān)心不無道理,“我們不出這月河國都前,安全應(yīng)是無憂的,實在不行,不還有古燃呢嘛。”
魏賢忠幽幽應(yīng)道:“少主,他認(rèn)得您的面容?!?p> 文安一拍腦門,心想把這茬給忘了。
要是讓古燃看出些端倪來,這事可就難看啊,你文安都已經(jīng)功力盡失,境界一落千丈了,還在這裝啥呢?
老和尚不暴起干他,可能都是他心腸好了。
更何況,他圣地寶貝無數(shù),古燃更是親眼得見,恨不得住在圣地的那種人,難保其不會動心,或者動什么邪念。
而且,那燃燈寺伏殺他一事,這和尚其實也多少有些嫌疑……
文安心想,如此說來,他倒是應(yīng)該盡力避免與那古燃相見了?
兩人商討的功夫,屋外走進來了三道身影。
花間楓小跑著來到了文安的跟前,她也不清楚自己是想讓文安欣賞一下自己今天的扮相,還是想催促他,反正就是這般坐在了文安的桌前,微微仰頭,輕哼一聲。
文安尋思自己又哪里得罪你了?便見得花間楓今天罕見的沒穿那熊貓外套,穿上了水手服,關(guān)東襟領(lǐng)口掛著那枚黑色的小石頭,銀白色的長發(fā)自然灑落,在桌下一晃一晃的白色絲襪恰好到了絕對領(lǐng)域,讓人忍不住想要窺探一番灰色短裙下的宇宙。
文安目不斜視,平靜道:“穿這么整齊,干嘛去?”
蕾姆和拉姆也已走了過來,便聽得拉姆說道:“不是圣主昨天晚上親口說今天要帶我們逛逛月河看看風(fēng)土人情嗎?”
文安腦袋一晃,想了起來,這話還真是他說的,但現(xiàn)在他們面臨一些棘手的問題,還待解決呢,一時倒是沒了那方面的心思。
文安看向了蕾姆小可愛,真想惡狠狠得捏捏她的臉頰,心想,還不都是你找的麻煩!
他剛探出手去,便被花間楓被順手拍飛,冷哼道:“文安哥哥,你是想食言咯?”
文安也是明白了她為何這身扮相了,不過小楓這怕生的毛病,好的有點快了吧……
細(xì)想一下,大號的花間楓,確實跟小號的大相徑庭。
時間有些久,他自己也都是給忘了。
“好吧,那就出發(fā)吧!”
文安不做他想,當(dāng)即起身。
應(yīng)下的事便要兌現(xiàn),對外人如此,對家里人,更應(yīng)如此。
一行六人出了門,只留下了紀(jì)寧在家中看門,外加準(zhǔn)備午飯。
……
月河南街,在月河,也被叫做官署一條街,這里住著的無一貧民,甚至富商也不見幾個,盡皆是月河國朝中官員。
當(dāng)朝三品大員,御使大夫莫明忠的府邸,便也在此處。
寧康敲開了門后,連招呼都沒打便是往里沖。
進門他便大喊著:“老莫,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那開門的管家自是認(rèn)得寧康,先是一愣,待聽得此言后,趕忙給關(guān)上了門,快步跟了上去,帶著謹(jǐn)慎的問向了寧康,“寧大人,出什么事了?”
“天大的事!”寧康看了他一眼,“你家老爺呢?”
管家?guī)е鴮幙当枷蛄撕笤骸?p> 寧康的動靜,早就被察覺到了。
莫明忠穿著便服已是迎了出來,見禮道:“老寧,你這……何事如此慌張?。 ?p> 他還是頭次見到這位好友如此失態(tài),不免心下也是一緊,莫不是皇帝駕崩了???
他搖了搖頭,心想若真是如此,他應(yīng)該高興才是??!
“你閨女,從書院跑出來了!”寧康一副都怪你的表情,接著說道,“你可還記得圣上讓我去接待的那位圣地貴客?”
“???額?”莫明忠一臉黑人問號,請了寧康入屋慢聊。
待寧康說清了他看到的事件后,不免的就加入了強烈的個人傾向和對此事的揣摩。
不過,也是讓莫明忠理清了來龍去脈,有些狐疑的問道:“我家三三與人一見鐘情,還在此人家中睡了一宿?一晚上就約定了要私奔?關(guān)鍵是此人還是圣地貴客,讓國君都改變了賜婚的打算?你……讓我緩緩……”
一個晚上罷了,怎么信息量這么大呢?
你寧康說的怕是有些瞎扯吧。
莫明忠不僅對自己閨女知之甚詳,對眼前這位好友,昔日同窗,那也是曾睡過床頭床尾的,也是了若指掌,他的話,必有夸張成分,不能全信。
莫明忠問道:“三三如今在何處?”
寧康一口氣說了一大串話,也是有些口渴,咕嘟咕嘟喝了好大一口茶水后應(yīng)道:“回書院了,”
莫明忠又問道:“那圣地貴客現(xiàn)在何處?”
“客院。”
莫明忠挑眉道:“這不就完了,三三一直對國君的賜婚心有不滿,應(yīng)是得了書院高人指點,這才前去求于那貴客,如此說來,倒是說得通了!”
“通個屁!”寧康一副你不懂的表情,“趙公公點出貴客身份時,三三分明也是很意外,說明她不知道此人身份。還有,你是不是關(guān)注錯重點了?”
寧康快速的說道:“國君被強改旨意,必有天怒,那貴客不怕,可若是遷怒你我二人,治我個接待不周,治你個看管不力,咱們二人,接得住嗎?”
“國君不會為此失了臣心,就算真有天怒降下,”莫明忠倒是一副你在大驚小怪的模樣,淡笑道:“接得住,接不住,又能如何?那也是沖著我莫家來,你慌個什么?”
“先不說你我二人向來走得近,那人是我接待的,自然與我有關(guān)。六皇子若是得知是在我眼皮子底下的事,必會讓國君治罪于我……”
寧康搖頭道:“你還是不了解那六皇子??!”
莫明忠輕笑道:“你也是不夠了解咱們國君??!”
這二人在這上面雖然說不到一茬上,但有一件事,倒是想到一塊去了。
入宮,面圣,請罪。
莫明忠又說道:“卻也不急,還是稍后片刻吧,現(xiàn)在國君應(yīng)該還在氣頭上,再等一個時辰。”
“嗯……”
寧康雖有些擔(dān)憂,卻覺得這話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