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辦得怎么樣?”
黑水街,結(jié)櫻社旗下一家賭場內(nèi),大木白詩看似隨意的瞥了一眼面前這個貌似清秀的男人“秀吉”。
“白......白詩哥,沒成?!?p> 面對自己面前這高高壯壯,頂著光頭,活像頭暴熊般,光靠眼神便能讓人戰(zhàn)赫不止的男人“大木白詩”,唯一一個活著回來的秀吉俯著首,艱難的吞咽了下口水,聲音嗡嚀著回應(yīng)。
“大聲些!”
一聲暴吼,這光頭瞪著眼,好似金剛怒目,把站在面前的秀吉嚇得雙腿都在打顫,趕忙提高了聲調(diào),講所有發(fā)生事情都原原本本講了出來,他現(xiàn)在沒有太多奢求,只希望自己不要遭受牽連就好。
“你是說你同小勇,梁子三人一起,不過現(xiàn)在卻只有你一個人回來?”
聽著秀吉的話,大木白詩將意思在嘴邊反復(fù)咀嚼了會,才臉色陰沉的回應(yīng)。
“是......是的,白詩哥?!毙慵獞?zhàn)赫不以,生怕這禿瓢一發(fā)怒就把自己給做掉,那自己可是哭都沒地方哭去。隨后,他搶答似的趕在大木白詩開口前,又重新強(qiáng)調(diào)一句,企圖把自己的責(zé)任推卸掉。
“主要是遇到了浪人結(jié)社的干部“崇原”,否則只是干掉一個高中生,我們肯定會成功的。不過崇原手中僅有一把刀,我連他怎么拔刀的都沒看清,勇哥就已經(jīng)倒下,連一槍都沒來得及開?!?p> “碰到崇原了嗎?怪不得?”
大木白詩陰沉著臉,先是啞然,隨后釋然,反問道,
“那困擾我弟的高中生解決掉了嗎?”
“沒!”
秀吉底氣不足的回應(yīng)聲,話音落下后,大木白詩陷入短暫沉默,“既然小勇都已經(jīng)死了,那你為什么還能活著?這一點(diǎn)——我相當(dāng)好奇,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這......”
秀吉張了張嘴,這解釋卻不知該如何說?
難不成講......自己是從崇原手底下逃脫?可小勇和梁子那種能打的都已經(jīng)被干掉,自己一個菜雞還能逃得了?這樣的解釋若是講出來,先不談大木白詩會不會相信,可能就他自己都不相信。
可若不這么說,難道講實(shí)話?
如果那樣說,秀吉覺得自己恐怕會死,
就在這樣近乎死局的情況下,秀吉似乎突然想起什么,抬頭道,“雖然有些不爭氣,但我是從那家伙的手中逃出來,是為了給您和給老大報信。然而我的朋友死在敵家干部手中,白詩哥,請給我個報仇機(jī)會?”
“逃出來,就你?”
“還要回去找人報仇?”
大木白詩那兇狠臉龐不禁一愣,根本就不相信秀吉所說的話,那怕是其中的任何一個字。
講真話,浪人結(jié)社的“崇原幸真”是什么水準(zhǔn),他是了解過的,況且對方和他一樣同樣也擁有影子,就算是他大木白詩和對方碰到一起都很難保證百分百干掉對方,別說眼前這清秀男人......嗯,一個普通人。
他強(qiáng)忍住先要嗤笑想法,沒有破功,在小弟面前保持著一個結(jié)社干部所該擁有的威嚴(yán)臉。不過怎么說,秀吉這個想法也是蠻有意思,既然他想去找崇原報仇,那就讓他去好了......殺他還會臟手。
“不錯,作為一個優(yōu)秀的結(jié)社成員,就要有這種敢于報仇的勇氣。既然你有這兒想法,那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之后我要見到崇原幸真的人頭,否則的話,欺騙我的后果你是知道的?!?p> “是是是!”
聽到這話的秀吉如果大赦,在得到大木白詩的應(yīng)允后,他不敢有任何懈怠的抽身離去。至于其他,暫時不是現(xiàn)在所要考慮之事,畢竟如果這話現(xiàn)在應(yīng)答不對,那么可能他連這個房間都無法離開。
在秀吉走后,大木白詩望向窗外的目光變得悠遠(yuǎn),
他很自然抖了抖雙臂,自言語道,
“既然崇原幸真有人去辦,那么就由我親自出手好了?!?p> “讓我弟足夠困擾的國中生......”
說著這話,他的背后浮現(xiàn)出一個足有三米多高的巨大身影又悄然消逝。
......
“雪奈,今天也沒有什么其他事兒,你早些回去休息,辛苦了?!?p> 出了警局,那長相平凡的中年警察對著年輕女警輕聲道。
“是,前輩?!?p> 聽到這話,年輕女警“雪奈”心不在焉回應(yīng)。
雖然從川嵐家回來,又和警局的高層們匯報過情況,可她的腦海中卻總是不有自主的想起一直很認(rèn)真、嚴(yán)肅、盡忠職守的的“大宇山”前輩,為什么會在涉及到黑水街案件、問題時,就好似換了個人般,避之不談。
這一點(diǎn)始終是讓雪奈想不通的,
“雪奈......雪奈!”
就在他愣愣出神之時,平凡警察“大宇山”輕喚,
“前輩,我在?!?p> 回過神來的雪奈趕忙應(yīng)答,
“好了,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已經(jīng)移交,之后會有更加專業(yè)同事過來處理。”中年警察“大宇山”抬手拍了拍雪奈肩膀,而后混不在意的說道,“嘛,總算是下班了......回去抱抱兒子,喝杯冰啤酒?!?p> “前輩,再見。”
在大宇山轉(zhuǎn)身之際,雪奈趕忙彎腰應(yīng)答。
這是他們從兒時起便會接受的教育,已經(jīng)融入骨髓。
而背對著離去的中年警察“大宇山”僅是背對著揮手遠(yuǎn)去,消失在警視廳門前。
在大宇山離去后,雪奈重新直起腰身,再度從腦海中思索起了那個問題。雖然他的耳畔處還縈繞著前輩的叮嚀囑咐,可在心中卻好似無時無刻都在有個聲音引誘,引誘著他,“去聽......去看......去觀察......你會發(fā)現(xiàn)新的世界?!?p> 這句話,乍一聽之下似乎有些琢磨不透,
可對于正處于路口的雪奈而言,卻充滿著難以言喻的誘惑力,
最終......他似乎下定某種決心,毅然決然的朝著相反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