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美琴的疑惑
“別看這個蛤蟆臉醫(yī)生，他可是我認識的醫(yī)生中最好的。放心好了，御坂妹妹沒事的?！眱凑婧兔狼俅丝淘诘谄邔W區(qū)醫(yī)院的重診室外面的散座上。
“謝謝你……謝謝……”美琴陰沉著臉。似乎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相比這些個實驗你大致都了解了?，F(xiàn)在你心里一定很亂吧。沒事，這原本就不是你該觸及的事情。你一定也有很多疑惑，問吧，只要是我知道的?！眱凑嬲f著，時不時的會有各種各樣的御坂妹妹從他身畔走過，并且朝著兇真打招呼。
“剛才到底是……什么？為什么學園都市最強的矢量操縱會……”美琴很疑惑，為什么自己無法傷到他分毫，但兇真卻可以隨意攻擊，就宛若教訓一個小混混一般。
“一方大爺是吧。他啊，你剛才自己也不是說了么，他的能力是矢量操縱。這么說你可能不理解，到底什么是矢量操縱？包羅萬象，甚至是風或者是你的電磁力都能操縱。所以你的攻擊對他而言是不起作用的。那么你一定會疑惑，為什么我卻能夠輕易碰到他？很簡單，于我而言擊敗一方通行的辦法起碼有五六種。首先對他而言，其物質(zhì)是矢量，他才能操縱，所以他無法操縱未知物質(zhì)。或者是超出他認知范圍之外的物質(zhì)，比方說上帝粒子。其次是空氣，氧氣他了解，但無法離開。然后是反作用力?！?p> 兇真開啟了教學模式，但是美琴這一次卻聽的格外認真。
“人腦有許多權(quán)限。比方說：呼吸系統(tǒng)、免疫系統(tǒng)、吸收系統(tǒng)……很多，包括身體上幾百塊肌肉的控制。都是大腦給你控制的，并不是你自己控制的。這個你了解吧，就仿佛你無法控制毛孔的收縮，但是你的大腦可以。所以對一方通行來講，他遍布身體的矢量層，是他大腦控制的。如果你的超電磁炮在接觸他矢量層的一瞬間，往回縮的話……那么他的矢量層就會拉著你的超電磁炮打向他的自己，這是他本人無法控制的。”
兇真的聲音很低沉，與其說是有磁性，還不如說是煙嗓。
美琴似乎哭過了，眼圈都是紅的。顯得非常疲乏。
“我知道……我知道這個實驗，要讓一方通行擊殺上萬的御坂妹妹……你一定實在暗中保護她們吧。看她們和你這么親近就知道了……我能……問一下數(shù)量么。抱歉，我這么問可能有點自私，但是我想有個心理準備。兇真老師……你到底……救了幾個御坂妹妹？”美琴似乎經(jīng)過了巨大的內(nèi)心糾結(jié)之后問道。因為她知道，這些都是她的錯。是她向?qū)嶒炚咛峁┝嘶?。是她讓御坂妹妹遭受了無窮無盡的苦難。
雙目含淚，一時間，讓兇真難以回答。
“你先……回去睡一覺。好好休息一下?！眱凑骐S即起身離開。現(xiàn)在時間是午夜三點左右。醫(yī)院里靜的嚇人。亮的晃人眼球的泛光燈和酒精與碘酒混雜的氣味，使人無法有半點睡意。
“請你告訴我……拜托了?！泵狼僖话炎プ凑娴囊陆牵壑械臏I光仿佛隨時都能垂下。
“你一定要知道么？好吧我告訴你，七個……七個……”兇真隨即點了點頭，轉(zhuǎn)過身直視著美琴的目光說道。
“七個……”美琴的聲音發(fā)顫，隨即目光沒落與悲哀的仿佛隨時都要奔潰：“謝謝你……謝謝你……救了那七個御坂妹妹?！?p> 下一刻，美琴記得很清楚，下一刻，兇真說的話，讓她徹底淪陷。就算是多年之后，美琴也記得很清楚。就是在那個時候，就是那種煙嗓。沙啞中帶著強烈的安全感。
“七個是我沒能救下的……”兇真，隨即撫了撫美琴的腦殼。在他眼中，美琴只不過是一個國中生。還太小，無法承受這種事情。
說完兇真就走了，而美琴則似乎得到了救贖。坐在椅子上，淚，不受控制地垂下。接下來，她將用自己的力量，來徹底摧毀這慘無人道的實驗，以及實驗背后的主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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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常盤臺，教室中。
“眾所周知，你們的手機、蘋果手機、平板、電腦。甚至是游戲，都有一個概念，那就是【越獄】常玩游戲的應該懂吧，或者看片的時候。這些都能越獄，然而你們所不知道的是，人腦其實也是可以越獄的。人類，很有可能是被創(chuàng)造出來的。是被設計出來的。人腦是有枷鎖的存在。所以常人會遺忘一些事物，這種事物是對人體無關緊要的事情。就被人腦自己刪除了。那么問題來了，是誰給人腦的權(quán)限，讓他刪除這種事物的？”
兇真在課上侃侃而談，而在御坂美琴身邊的白井黑子似乎已經(jīng)快昏昏欲睡起來。
“姐姐大人……鳳凰院老師講課好無聊啊，一會兒我們?nèi)コ浴焙谧舆€沒說完，美琴便甩過來一個非常嚴肅的嚴肅。
“噓，安靜一點黑子?！泵狼賴绤柕卣f道。
“姐姐大人，騙人的吧，有必要這么認真么，還記筆記？到底是什么情況，姐姐大人你已經(jīng)是level5了吧。其實完全沒必要來聽鳳凰院老師的課程吧？”黑子奇怪地說道，因為一般情況，美琴早就一樣和自己昏昏欲睡，然后考慮要不要翹課了。
“你們能不能說話輕一點。我在上面講課，總有小聲音。”就在兇真還想說兩句的時候，下課鈴響了。
“好，眾所周知，我作為老師的原則就是絕不拖堂，所有人下課。”兇真仿佛像是下班似得，抱著自己熱水壺和教綱便離開了教室，然而與此同時，美琴也是第一時間跟了出去。這個舉動引起了食蜂操祈的注意。當然黑子也是一面懵逼的狀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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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內(nèi)個，卡布基諾，兩倍糖。然后美式，不加糖，雙倍濃度。”之前說過，喝咖啡是兇真戒煙以后難得的嗜好了，所以對口味很是苛刻。
“好的，先生，請稍等?！?p> 過了不久，兇真便捧著兩杯咖啡，走到了附近的鐵藝座位下。
“想吃點什么東西么？”兇真一邊將咖啡遞給美琴，一邊問道。
“呃……不用了，謝謝……”美琴似乎有些慌亂。因為兇真其實無論是在學園都市還是在常盤臺都是蠻有名的。修長的身材和一身標志性的白大褂，面容雖然有著胡渣顯得有些過分成熟，但是較好的顏值為他拉分不少。翹著二郎腿，手里捏著咖啡，完美的理性氣質(zhì)令周遭的人頻頻回頭。而美琴也是半個公眾人物了。level5一共就七個。想不去惹人注意都難。
周圍的人都在議論紛紛。這讓美琴有些如坐針氈。
“昨天我徹底查閱了一下這個計劃，我發(fā)現(xiàn)是樹形圖設計者計算出來的結(jié)果，而這個樹形圖是你的杰作。所以……”美琴有些欲言又止地說道。
“所以你覺得毀了樹形圖設計者就能毀了實驗？”兇真不急不慢地喝了口咖啡。
“這畢竟是你的心血，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見?！泵狼偻掏掏峦碌卣f道。
“你知道我之前為什么要凍結(jié)能力者量產(chǎn)計劃么？因為那群實驗者都喜歡將自己的實驗用樹形圖設計者作為幌子。美琴，仔細想一想，是因為樹形圖算出來的結(jié)果是這樣，還是這群實驗者有別的目的才通過樹形圖設計者來給出一個幌子?！眱凑鎳@了口氣說道。
“這樣啊……”美琴似乎很是失落，在兇真面前，她也感覺自己只是個小孩子。
“那……那么多被你救下的御坂妹妹你是怎么安頓的？”美琴隨即問道。
“全部擠在學園都市遲早要出事，數(shù)量太多，所以我將她們身體調(diào)整好了之后，利用私權(quán)送到了學園都市之外的地方去了。不用擔心，每一個御坂妹妹我都安頓好了。留在學園都市的御坂妹妹也就幾百個吧?！眱凑骐S即說道。
“謝謝……”美琴的神色很是豐富，大多是自責，但也有一部分是被救贖的感覺。隨意有些臉紅的道謝。
“美琴你聽著，想要毀掉這個實驗不能心急，這個實驗目前被我控制住了。而實驗背后的勢力，我也大致能夠壓住，現(xiàn)在的時機還不成熟。等所有的御坂妹妹都量產(chǎn)完了。我才能一口氣將實驗吞并掉?，F(xiàn)在瞎攪屎，只能是打草驚蛇。”兇真說著眼睛飄向了別處。
“我……”
“接下來的問題，之后再說吧，你的朋友來接你了?！眱凑娲驍嗔嗣狼俚脑挘醚凵袷疽饬艘幌露阍诟浇粓F植被后面的黑子。說著兇真便端著咖啡走了。
“噢內(nèi)撒嗎……嚇死我了，還以為姐姐大人要被鳳凰院老師搶走了。”黑子跳出來將美琴抱住。
“黑子……”
“嗨？”
美琴給黑子來了一個楊永興電療。隨即一副心事重重地表情走了。
夜晚，美琴很晚才回到寢室，而黑子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也不敢問。就這么在暗中觀察。
忽然之間，美琴憂郁的表情之中閃過了一絲很溫柔的笑意。黑子從未見過美琴之前有過如此表情。頓時用頭去撞墻。不用猜，絕對是戀愛了。
“那個奪走姐姐大人芳心的混蛋是誰?。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