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話,未來的岳父大人
“他只是,有個問題?!睈蹏邔λ钦f。
“……嘖?!?p> “……算了,”霜星嘆了口氣,朝白爾斯擺了擺手,冷若冰霜的樣子和先前判若兩人。“我們還有很多任務(wù),你也別在這杵著了,隨便做點什么都好。我聽說你不是潛入能力很強,還搞到了特殊情報么?再去弄點吧?!?p> 再去弄點?
你當(dāng)情報是什么?兩個人整天在會客廳坐著就能憑空給你捏出來的東西?
霜星看了愛國者一眼:“走吧?!?p> 愛國者點了點頭,兩人朝向切爾諾伯格政府所在地走去。
誒?
那個……您不是要等你女兒么?難道說愛國者就是……
我未來的岳父大人?那下次見到他一定要努力拿出我最好的一面。
白爾斯抬頭看了一眼,手不自覺地捏住了那對發(fā)卡,輕輕的揉搓著發(fā)卡光滑的表面。情緒慢慢冷卻,取而代之的是對現(xiàn)狀的深刻思考。
“做的不錯,”他抬起頭,淡淡的對天災(zāi)說道,這話是真心的——難得的一個人冷靜下來之后,這段經(jīng)歷無疑刻在了他的腦海中。“我討厭看電影,但你讓我體驗了一把真實的科幻大片,我很期待下一幕會是什么,人造太陽的升起?或許等你散去之后,會是三日凌空的盛況呢?”
天災(zāi)轟鳴著,沒有回應(yīng)。
……
“老板,找到白爾斯了。”
一個白衣服的男子站在廢墟的頂端,紅色的圍巾隨風(fēng)飄舞,雙眼中是如同翡翠的碧綠色。
他站的很高,那一塊幾乎沒有帶有源石粉塵的風(fēng)。不過即使他站在那么顯眼的地方,也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
“現(xiàn)在就把他帶回來么?天災(zāi)之下他可能會遇到麻煩?!?p> 通訊器那邊的人說了幾句話。
“……是這樣么?好的。”他結(jié)束了通訊,看著白爾斯朝弒君者她們離開的方向跑去,有些無奈的一笑:“這家伙干什么呢?天災(zāi)之下還敢到處亂跑,白爾斯,你還真的變了很多啊?!?p> 他的身影迅速消失,一陣風(fēng)吹過,那個白衣的身影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
……
“喂,你聽說了么?”一個烏薩斯衛(wèi)兵用手肘碰了碰旁邊的另一個家伙,“上面好像出大亂子了?!?p> “好像有一伙感染者暴徒……不過似乎早就被鎮(zhèn)壓了啊?”
“政府要怎么安撫人心你不知道?”衛(wèi)兵壓低聲音?!捌矫裼心敲磧蓚€信就算了,你還中招太不應(yīng)該了。”
“這倒也是。”
那個衛(wèi)兵哼了一聲,有些不忿的用手捶了一下墻:“我特么早就說了!感染者都不是什么好東西,*烏薩斯粗口*……當(dāng)年逮捕她們骯臟的爹媽的時候就應(yīng)該把他們也殺了!”
“別亂說話!”另一個衛(wèi)兵瞪了他一眼,“關(guān)于感染者的話,還是少說為好?!?p> 衛(wèi)兵切了一聲:“你也太大驚小怪了,他們撞破腦袋也闖不進這里來!這里可是專門為了抵御天災(zāi)做的后手措施,要能這么容易闖進來母豬那都能上樹了!”
“是么。”一個冰冷的女聲突然傳來,隨著這句話淡然脫口,頭頂?shù)臒艄馨l(fā)出了嗞嗞的電流聲,熄滅了。
二人同時一愣,立刻看向前方緩步而來的模糊身影。黑暗中能見度很低,只能勉強看到一個黑暗的影子。
怎么可能?
這里可是切爾諾伯格的地下城區(qū),可以說是烏薩斯帝國國家機密級別的地方,外面到處都是警報器,防守也十分嚴(yán)密??涩F(xiàn)在……外面的防御措施甚至連半點警報都沒有,這個人卻這么輕易的進來了,看她的樣子,似乎并不懷好意。
“你是誰!”兩人絲毫沒有猶豫,立刻握緊了手中的盾牌和長刀,進入了備戰(zhàn)狀態(tài)。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模糊的身影停了下來,與他們保持著十米左右的距離,她靜靜地站在那里,就那么看著兩人。
“……傻了么?老四,你去看下?”
“我??”
“那不然還是誰!”
“我……不然還是你去吧?”
“你個慫包!”那個衛(wèi)兵怒道,“我上就我上!”
他看向那個身影,咬了咬牙,半舉著盾牌,緩緩靠近:“喂!你是誰?報上你的所屬和名字,以及來到這里的目的,否則我就要動武了!”
她沒有回應(yīng)。
“你*烏薩斯粗口*傻了!快說!”衛(wèi)兵怒罵道,這種時候似乎只有放棄理性才能逃避巨大的恐懼。她越是不動,越是凝視,越是給人一種從深淵涌上來的寒意,寒意從腳底滲入,冰霜沁透心臟,令人不得不大口喘息,仿佛不這么做心臟就會無力的停滯。
死寂,他咬了咬牙,往前走了一步,那個黑影突然消失。
……什么?
“滴答,滴答……”水滴聲在狹小的通道中回蕩,衛(wèi)兵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回過頭去。
痛苦的哀嚎和血肉被刀刃割裂開來的聲音在狂歡般響起之后,寂靜了下去。
弒君者迅速沖到機電房內(nèi),將所有的電閘全部關(guān)閉,一時間,整個世界都陷入了死寂的黑暗。
弒君者轉(zhuǎn)過身,看向機電房門口:“你來做什么?”
“哦?”那人微微有些驚訝,“不過,我原本以為你看不到我,這是你的源石技藝么?”
“聞到你身上那股臭味不需要源石技藝?!?p> “看來我在你眼里是個惡心的人啊。好歹我也是幫你把另一間機電房的電閘關(guān)掉了,你難道不會感謝我一下么?”
男人淡淡的一笑,作為緊急避難的設(shè)施,這地下有兩間機電房,只有兩間同時關(guān)閉的時候才能真正的關(guān)閉電源,這無疑為外來破壞增添了不少麻煩。一旦關(guān)閉,想要再開啟也需要同時開啟所有電閘,這同樣也是為了阻擋心懷叵測者的惡意。
“當(dāng)然——不會。”弒君者走到他的身邊,血色的眼眸中是某種難以名狀的特殊情感,“你一直都是個惡心的家伙,來這求我殺了你么?”
他淡淡的一笑:“如果你做得到的話,柳德米拉。”
“閉嘴!”弒君者瞪了他一眼,“我不叫柳德米拉……我不是柳德米拉,我是弒君者,是整合運動的弒君者!克斯頓,別以為你提供了一些小小的情報過去的一切就會一筆勾銷,你還是那個惡心家伙的幫兇?!?p> “我不過是謝爾蓋的助手,沒必要打上這樣一個罪名吧?”男人似乎想裝裝無辜?!皼r且亞歷克斯不是也在你們整合運動里么?你對他好像沒什么偏見?!?p> “你不過是個什么都不懂的人渣,別擋路?!睆s君者暴躁的推開男人,奪門而出。
聽著弒君者的腳步逐漸遠(yuǎn)去,男人沉默片刻,自顧自的嘆道:“克斯頓……這個名字,我也好久沒聽到過了?!?p> 弒君者很快回到了陸地上,這并不是地下設(shè)施的正面入口,而是一條更為隱蔽和安全的暗道,進入點位于一座花園的中心,上面覆蓋著草皮,除了在花園里打滾的瘋子沒有人會發(fā)現(xiàn)這隱蔽的通道??瓷先ニ緫?yīng)該用做緊急撤離之用,現(xiàn)在卻被弒君者她們作為侵入點。
“無關(guān)人士都被清理掉了,走吧,別浪費時間了?!睆s君者冒了個頭又縮了回去。
碎骨把頭轉(zhuǎn)向奧科和塞班,他倆對視一眼,奧科搶先道:“還是你先進吧!你體型比較大,要是卡住了,我們有倆人在上面還安全點!”
塞班強行將奧科塞了進去,然后自己也跳了下去,碎骨張望了一下,最后一個跳了進來。
在天災(zāi)的遮掩下,通道只有入口處有零星的慘白光芒,稍微深入一點,都如同萬劫不復(fù)之境般黑暗。
弒君者哼了一聲:“這前面可是徹底無光,你們都小心點?!?p> “明白?!眾W科和塞班異口同聲道。
弒君者轉(zhuǎn)過身,緩緩前行著,血色的瞳孔放到最大,雖然只能看清這鬼地方的一點點輪廓,但帶路還是問題不大。
腳步聲在黑暗的空間中回蕩,似是空虛的潛藏者發(fā)出的囈語,四人就這么平穩(wěn)的前進著。
“哎喲!”奧科突然叫了一聲,“塞班你打我干嘛!”
弒君者回過頭來,雖然她已經(jīng)刻意壓低了聲音,但還是難以掩飾聲音中的怒氣:“給我安靜點!他們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外面的守衛(wèi)被殺,肯定會提高戒嚴(yán)程度,烏薩斯警備隊百分之三十的警力都在這里,就憑我們四個絕對討不到好處!”
“抱……抱歉?!?p> 弒君者冷哼一聲:“碎骨,你去北邊的機電房放一些源石爆破物,撤退的時候把這炸了。你們倆,去前面吸引一下注意力,我有點事要處理?!?p> “哦?!眾W科心說我們這就墮化成沒有名字的路人甲和炮灰乙了有點心痛啊。
三人迅速分開,弒君者則站在原地,靠在墻上,似乎是等待著誰的到來。
或者說……等待著他們?nèi)齻€走遠(yuǎn)。
“我沒想到你居然有膽跟過來?!睆s君者冷然開口,“覺得我沒殺了你是不敢?想要再試一次?”
擦?
白司合心說我好歹玩過刺客信條三部曲,自認(rèn)半夜在男寢走廊遙望女寢的風(fēng)姿堪比阿薩辛,你就不能給點面子?
還是說你非要讓我和你打一架履行“潛入就是把看到的人都?xì)⒘恕钡目駪?zhàn)士信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