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詭異的失蹤
“嘭!”
康斯旦丁應(yīng)聲地把弗克朗山·杰克撲倒在一旁。
雨傘落在原地不動(dòng)。
“砰!”
“砰砰!”
“砰砰砰!”
雨傘立刻被打得千瘡萬孔。
康斯旦丁立刻抽出手槍,反擊。
“砰!”
一個(gè)應(yīng)聲倒下。
“砰砰!”
兩個(gè)一起向前蹲下了,再也沒有站起來。
“砰!”
例不虛發(fā),毫不意外地一個(gè)中槍,他想站著,最后無法躲過死神的鐮刀,一鐮刀而下,“咚”地一聲躺下去,撲起雪花飛飛。
不一會(huì)兒,槍聲戛然而止停。
康斯旦丁欲射出第五發(fā)子彈,人影沒有一個(gè),只要雪花飄飄。
他們嚇地跑了。
這有些意外。
仔細(xì)而想,又合乎人性。
他們都是貪生怕死之流。
特別是恃強(qiáng)凌弱之徒,跑得最快。
雪地上,慢慢綻開四朵血蓮花,妖艷在蒼白的雪地。
弗克朗山怔住了,一口憋住氣無形地松去。
“走吧,弗克朗山?!笨邓沟┒≌玖似饋?,撲撲衣服。
“康斯旦丁先生,你……”弗克朗山回過神,想問康斯旦丁,又不好意思問。
“你不必知道我是誰,你記得你爸爸就可以了。他對(duì)你是真心真意的,愛你至深。還有,你可以跟我講一下你爸爸的事嗎,他怎么死了?!?p> 康斯旦丁不在意地說。
“好吧,康斯旦丁先生。”弗克朗山·杰克只好壓住好奇地說,還是忍不住不經(jīng)意地看著康斯旦丁,又說:
“這些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即使是重要的事,對(duì)于康斯旦丁先生,也可以說。只是,康斯旦丁先生,現(xiàn)在說嗎?”
“走吧,這里不宜久滯,邊走邊說。”康斯旦丁整理著衣服,說道。
弗克朗山點(diǎn)點(diǎn)頭,又問:“去哪里?”
“這附近有商業(yè)街,或者服裝店嗎?”康斯旦丁沒有回答,而是問道。
弗克朗山眼角瞬間滋潤,知道康斯旦丁先生要做什么,康斯旦丁先生之前的話,不是說說而已,所以,懂事的弗克朗山體貼地說:
“康斯旦丁先生,不必了,我真的不冷,你看,我一點(diǎn)事都沒有。”
弗克朗山說著,伸直了腰,鼻孔之下,涼嗖嗖。
康斯旦丁遞了一方白色軟布絹,再說:“走吧!”
康斯旦丁沒有拿弗克朗山這件糗事取笑,弗克朗山不是拉爾夫斯。
康斯旦丁不等弗克朗山回答,便走上去。
弗克朗山接過白色軟布絹,鼻涕流的更多,連忙追上去,并為康斯旦丁先生帶路。
康斯旦丁無意間,決定了弗克朗山的命運(yùn)。
康斯旦丁和弗克朗山·杰克走去商業(yè)街。
弗克朗山·杰克有意遠(yuǎn)離康斯旦丁,因?yàn)樗X得自己臟兮兮,免得碰臟了高貴的康斯旦丁先生,又無意識(shí)地靠近康斯旦丁,邊走著,邊低落又愉悅地說:
我媽媽嫌棄我爸爸是一個(gè)窮鬼,窩囊廢。她在生了我之后,就走了。我也不知道她是誰,在哪里?,F(xiàn)在就算知道,我也不感興趣??邓沟┒∠壬?,你別取笑我,這是真的,我沒騙你。
我爸爸在一年前就死了,所以,我是一個(gè)孤兒。我爸爸得了絕癥,黑血病。這種病治不了。我親手把他埋了的,還是我親手蓋的土。
我爸爸死后,為了生存,我無意間,加入了他們的幫派,可是,我錯(cuò)了,他們欺負(fù)我,教我偷東西,搶劫,甚至吃麻麻。
我害怕,但我從來沒有這么干,所以,他們就打我。
我很害怕…………
康斯旦丁知道他們指的是剛才那幫人。
康斯旦丁沉默著想著:
絕癥?
這個(gè)舊銅山·杰克有說過。
這么說,他就是得黑血病死掉的舊銅山·杰克。
弗克朗山·杰克的父親。
只是?
他怎么又活了?不是死了嗎?
怎么可能死而復(fù)生???
怎么可能?
嗯——
等一下!
等一下!
好像我漏了什么?
康斯旦丁突然頓住了,眉頭一皺,然后才舒眉展眼,恍然明白,是這個(gè)。
“弗克朗山,等下可以帶我去看一下,你爸爸的墳?zāi)箚??”康斯旦丁轉(zhuǎn)過頭,望著弗克朗山問道。
“什么?墳?zāi)??康斯旦丁先生。”弗克朗山吃了一驚地問,又轉(zhuǎn)過頭,仰望著康斯旦丁。
康斯旦丁微微頷首,弗克朗山才接著說道:“可以的,康斯旦丁先生,只要你不忌諱這類東西。”
“嗯,好,那我們先去買一套衣服,再去大吃一頓,怎么樣?”
康斯旦丁以建議的方式再問道。
“聽你的,康斯旦丁先生?!备タ死噬礁屑さ卣f。
雪還在下。
康斯旦丁帶著弗克朗山·杰克買了一套冬裝,再去吃了一餐牛扒飯,然后往一座無名山走去。
弗克朗山吃了飯,穿了衣服,整個(gè)人都精神了,煥然一新。
“康斯旦丁先生,你還沒說我爸爸的事?”
弗克朗山邊帶著康斯旦丁,邊說。
“弗克朗山,你先別問,我再問你一個(gè)問題,你是不是狼人。”
康斯旦丁話一出,弗克朗山的頓時(shí)臉色蒼白,滿目都是恐懼,渾身顫抖,似乎在做噩夢(mèng)。
狼人在凱撒里德大陸是一個(gè)禁忌,因?yàn)閭髡f中,每當(dāng)圓月之時(shí),狼人都會(huì)狂化,然后吸食人血。
這導(dǎo)致狼人是賞金獵人的獵物。
“沒事的,沒事的,弗克朗山,我只是問問而已,對(duì)你沒有惡意?!笨邓沟┒∨呐母タ死噬降募绨蛘f。
“康斯旦丁先生,你怎么知道?!备タ死噬胶ε掠志璧貑?。
如果康斯旦丁是賞金獵人,那么絕對(duì)死無葬身之地。
此時(shí),康斯旦丁只好把舊銅山·杰克的事告訴了弗克朗山,只不過改了一個(gè)版本。
康斯旦丁告訴弗克朗山:我只是路過與你爸爸相逢,然后,你爸爸病重了,他委托了這個(gè)事給我,他把他的錢委托給我,拿來給你。
“我爸爸呢?不可能他還活著,我親手埋的?!备タ死噬诫y以置信地問,沒有先問錢。
這一點(diǎn)疑問,與康斯旦丁一樣。
“死了!”康斯旦丁沒有解釋那么多,只是簡(jiǎn)單直接地說。
“死了?死了?!备タ死噬健そ芸耸涞剜?。
舊銅山·杰克不是一個(gè)好父親,但總比是孤兒強(qiáng)多了。
康斯旦丁不用再問了,事到此時(shí),也明白了。
弗克朗山帶著康斯旦丁到了一個(gè)低矮,雜草叢生的山。
“就是這里了,康斯旦丁先生?!备タ死噬街钢惶幇奈⑽⑼蛊饋淼耐炼颜f。
“這里?”康斯旦丁有些疑惑地問道。
“嗯,我不敢立墓碑,刻墓志銘,所以只做了一個(gè)小記號(hào)。”弗克朗山解釋原因。
康斯旦丁不需要再問,弗克朗山繼續(xù)解釋:
“我怕他們挖了我爸爸的墳?zāi)埂!?p> 弗克朗山說的依舊是那幫混混。
“原來如此,弗克朗山,你能不能再打開?”康斯旦丁說。
“打開?”
“對(duì),打開這個(gè)墓。”
“嗯,好吧?!备タ死噬竭t疑了一下,勉強(qiáng)地答應(yīng)了。
“那我們回去拿鐵鏟。”弗克朗山建議地說。
“不用了。用這個(gè)。”康斯旦丁指著樹枝說。
康斯旦丁把樹枝折下來,削尖,兩人開始挖起墓。
土越堆越高,坎越來越大。
很快,到底了。
只是,沒有舊銅山·杰克的尸體。
沒有。
什么都沒有。
“弗克朗山,你確定是這里?!笨邓沟┒∧弥鴺渲Γ簧畹目?,說道。
“對(duì)啊,沒有錯(cuò),康斯旦丁先生,怎么會(huì)沒有。”弗克朗山·杰克也糊涂了。
看來,那個(gè)就是舊銅山·杰克。
只是。
他怎么還活著?
看來,又得回去一趟才好。
不,不能去,不能再牽扯進(jìn)去了。
到處為止。
康斯旦丁。
有些東西,還是勿近為善。
康斯旦丁不斷思考著,權(quán)衡著,最后停住向下探索的腳步。
到這里,康斯旦丁還是決定不摻和進(jìn)去,便說:
“可以了,弗克朗山。我們把土埋回來。”
“嗯,好的?!?p> 弗克朗山微微點(diǎn)頭應(yīng)道,再和哥康斯旦丁又把土推回去。
埋比挖快。
三分鐘左右。
挖開的墳?zāi)乖俣押谩?p> “噗噗噗?!?p> 康斯旦丁拍掉手里的污土,用一種嚴(yán)肅的語氣囑咐弗克朗山:
“弗克朗山,記得,今天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說,知道嗎?不然,你會(huì)有危險(xiǎn),也不要企圖想要去好奇探索,知道的越少,你才越安全?!?p> 弗克朗山被忽然嚴(yán)肅起來的康斯旦丁給嚇著了,反應(yīng)過來,再沉重地點(diǎn)點(diǎn)頭,回應(yīng):
“我知道了,康斯旦丁先生。”
雖然弗克朗山是肯定不會(huì)說,這關(guān)乎到他的生命,但康斯旦丁先生親口的叮嚀,讓他心暖暖。
“那好,弗克朗山,等下我把你爸爸的錢給你,你可能需要換一個(gè)地方。有可能,他們一定會(huì)報(bào)仇的。對(duì)不對(duì)?弗克朗山。”
康斯旦丁望著弗克朗山,給了一個(gè)建議。
“康斯旦丁先生,我那個(gè),那個(gè),能不能……”弗克朗山?jīng)]有聽到一筆橫財(cái)而忘形,反而有事相求,不好意思說出來。
“什么事?弗克朗山。”康斯旦丁望著支支吾吾的弗克朗山,心里有了個(gè)大概,但這是不可能的。
“我能不能追隨您。啊,我沒有別的意思,康斯旦丁先生,我就是想報(bào)答您的恩情??邓沟┒∠壬??!备タ死噬秸f著,趕緊地解釋,他怕康斯旦丁誤會(huì)他覬覦著康斯旦丁的什么。
“沒事的,弗克朗山,不必要說報(bào)答,這是小事一樁,不是什么大事。不用放在心上?!笨邓沟┒【芙^道。
“可是,康斯旦丁先生,我……”弗克朗山欲要說出口,越是說不出來。
“好了,弗克朗山,我們走吧?!笨邓沟┒[擺手,不想在這件事情糾纏不清。
弗克朗山還想爭(zhēng)取一下,但只能無奈地跟著康斯旦丁。
康斯旦丁帶著弗克朗山去了摩亨銀行,把錢轉(zhuǎn)過去,再囑咐一些事,就回去了。
康斯旦丁坐在電氣軌車上,閉著眼睛,自己告訴自己:
以后,這事就跟我無關(guān)了。
這件事到此結(jié)束了。
什么舊銅山·杰克。
什么弗克朗山·杰克。
與我無關(guān)了。
上帝會(huì)保佑你們。
我們是陌生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