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這禿子就在地上用水潑了個圈,讓我和大驢站了進去,還沒等我們問一些其他的問題,這禿子就擺擺手,說了聲切記后就離開了。
我和大驢愣在原地大眼瞪小眼,一臉茫然,大驢說:
“我咋感覺這一幕有點眼熟呢?!?p> 我說:
“這可不眼熟么,當(dāng)初孫猴子就劃了個圈給唐僧躲妖怪,可唐僧不聽,出了圈后不是被妖怪捉走了么。”
大驢說:
“我說我咋感覺怪怪的,不過我總感覺,剛才這雜毛道士,不像是好人呢?”
我說:
“你他娘的眼里除了美女,看誰都不像好人,咱們這次既然來了,那就得試試,說不定這人真有些本事?!?p> 大驢點了點頭,我倆就席地而坐,時間轉(zhuǎn)而來到了晚上十點,天早已黑了下來,倆人手機也快沒電了,屋子里也沒燈,院子只有一點月光,周圍的神仙壁畫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陰森森的,有些可怖。
晚上山里起了山風(fēng),一陣風(fēng)透過門窗吹到我的腦門上,我打了個哆嗦,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就說:
“我怎么感覺這里有些陰森森的,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大驢手里拿著一塊我給那道士買來的餅干,一口全都扔進嘴里,發(fā)出了咔哧咔哧的咀嚼聲,說道:
“怕什么,那王克海還能追到這里不成,雖然這里看上去有些像不干凈的地方,但是周圍有這么多仙家那些臟東西也不敢來啊?!?p> 我心想也是,但是就在這時候,我卻聽到一側(cè)的內(nèi)屋里,傳來了嘎吱嘎吱的聲音。
“嘎吱吱...嘎吱吱...”
這聲音有些刺耳,聽得我心里一陣發(fā)毛,大驢說這他娘的哪里來的老鼠,這里也沒養(yǎng)條小貓啥的,我打斷了他的話,說:
“我怎么感覺這里不對勁啊,不行,不對勁,不對勁?!?p> 我連續(xù)說了兩個不對勁,但是大驢卻沒接我的話,我有些納悶,回頭看了看大驢,卻發(fā)現(xiàn)大驢的眼神變得直勾勾的,嘴唇哆嗦著,說道:
“老…老生,你看…那是什么…”
說著大驢用手一指里屋的方向,我順著方向向前看去,里屋的門半掩著,看不出有什么異常,但是再細細一看,卻發(fā)現(xiàn)地上竟然從里屋伸出了一個人手!
借著月光,我和大驢都看的仔細,大驢說:
“你看…他娘的…那…那是個人手吧!”
我說:
“好像...是個人手!我早感覺這地方有些不對,不像是有香火的地方,而且我總感覺那禿子有些不靠譜呢,要不咱們撤?”
大驢說:
“但是那雜毛說的有些邪乎,我怕撤了之后再有什么意外情況,但是這地方怎么會有人手呢,莫非這里針有不干凈的東西?還是干脆那個雜毛就是個殺人犯?”
又一陣風(fēng)吹過,吹得堂屋的門有些吱吱作響,我看了看那個從里屋深處來的人手,掌心向下一動不動,我心里有些發(fā)毛,意識到了事情或許有變,就問大驢:
“你早上的時候說,那個什么真人是自己聯(lián)系的你?”
大驢點點頭,說了句:
“是啊,早上我收到電話,說他知道咱倆有個過不去的坎,開始我以為是騙子,但是后來一打聽,說這個道士已經(jīng)濟世四十多年,人還是很可靠的,這不就回過去了電話?!?p> 我一愣,說:
“等等…四十多年…但是白天那個禿子我估計也就四十出頭,就算他保養(yǎng)的好,已經(jīng)五十多,那他總不能十歲就出攤算命了吧…”
大驢也是一驚,說道:
“我擦!我還忘了這一點,不對!我他娘的得打個電話問問!”
說著大驢就撥通了電話,幾秒鐘后,對面?zhèn)鱽砹艘粋€老太太的聲音。
“喂?表姑??!我早上跟您打聽的白沙鎮(zhèn)上的那個神仙,他長得啥樣啊,我們今天來好像找錯人了!”
大驢開著免提,我聽得清楚,電話那頭說:
“你說那神仙啊,他留著白胡子,白眉毛也挺長的,約莫著有七八十歲的樣子…”
我心里一驚,和大驢面面相覷,知道我們是找錯人了,然后我就問:
“表姑啊,我是大驢的兄弟,我再問問,咱們白沙這一塊有沒有一個40來歲,長得挺胖的道士?”
電話那頭說:
“沒有,整個白沙就那一個神仙,沒有別的!”
“上當(dāng)了我擦!”
大驢關(guān)掉通話,我倆大眼瞪小眼,都意識到被人給算計了,我說:
“不知道剛才那禿子有什么陰謀,你看那手明顯就不是活人的,我聽說這一帶山里有專門挖人器官的殺人犯,他娘的我們可不會倒霉碰上了殺人犯了吧?!”
大驢說:
“現(xiàn)在扯這些也晚了,退伍前我連長還囑咐我社會人心險惡,開始我還沒當(dāng)回事,現(xiàn)在一看,真他娘的...”
我擺了擺手,說咱倆趁現(xiàn)在還不到十二點,咱倆趕緊離開這鬼地方,不然等到了十二點,會發(fā)生什么還很難說!
說著我和大驢便起身要走出堂屋,期間我看瞥了一眼從內(nèi)屋深處來的那根手,手的皮膚干枯的跟一個樹皮一樣,從門縫中伸出來,我好奇,想打開門看看里面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但是卻被大驢拉住,大驢說:
“現(xiàn)在別管這些,快走!”
我點點頭,感覺此時還是不要多生是事端,還是盡早離開此地為好,于是我們便來到院門口,拉了一把院門,卻發(fā)現(xiàn)大門早已經(jīng)被鎖上了!
我罵了一句:
“我擦!果然有詐,那禿子就沒打算讓我們走啊!”
大驢說:
“這還能難的倒咱倆?走不成正門,咱們爬墻的技術(shù),這些年你還沒忘吧!”
我說:
“年紀大了雖然腰腿不比以前,但是這墻估計還難不倒我?!?p> 說著我便來到墻根,雙腳一跳,兩手抓住墻頭,身子一用力便扯了上去。
大驢一根肩膀受了傷,一個胳膊也使不上勁,不過大驢剛當(dāng)兵復(fù)原,一根胳膊也能當(dāng)兩根用,在我的拉扯下,大驢也沒費力的就爬上了墻頭,我倆一并從墻頭跳下,卻發(fā)現(xiàn),墻外竟變成了一片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