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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瞳

昆侖藏尸洞 第十九章 包裹

千瞳 馬莊劉半天 2796 2020-06-12 21:45:05

  我的冷汗頓時就流了下來,想起了我和大驢在晚上在道觀之中發(fā)現(xiàn)的那個從里屋伸出的人手,難道那個手的主人就是照片上的那個老道士?

  但是這老道士怎么會猝死呢?

  心源性猝死一般是因為長時間勞累或者突然的驚嚇,導致心血管內的斑塊破裂,短時間內形成大量血管堵住了心血管,使得心臟驟停,和段開水當時的心梗是一個道理,但是段開水堵的血管少,心臟也能抗過來,而照片上的老頭,卻是沒能逃過一劫。

  但主要的是,按照李剛所說,照片上的老頭是由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才引發(fā)了猝死,也就是被嚇死的,但是這道士在當地也頗有盛名,據說當行也不淺,按理來說,即使碰到那種一般的臟東西,也不至于會害怕,更不至于會被活活的嚇死。

  大驢見我眉頭緊皺,便問我怎么回事,我趁著倆道士都在,就把剛才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段開山聽后的醉意也減了一半,摸了摸鼻子,思考了半天說道:

  “昨日你們中邪,必然是有東西在作祟,我想最主要的還是你們口中的那個胖道士,這個人必然是有問題!”

  大驢在一旁說道:

  “最近怎么到處都是道士,真奇了怪了。”

  我靈機一動,便說:

  “段大師的意思是,那個胖道士和孫老三是一伙的?”

  段開水說道:

  “難說,不過既然那王克海是孫老三所扮,就說明你并非是被邪祟給纏身,一切都是人為的,再有疑惑,我們師兄弟二人卻是也無能為力,只能交給警方去解答了?!?p>  我一口灌進去半杯酒,感覺身上有些發(fā)冷,越來越多的謎團在我心中閃爍,但是我卻又無法猜測其中的秘密,細細琢磨下去,卻感覺其中又有一些難以解釋的因素,我不敢繼續(xù)多想,只能埋頭喝酒,以鴕鳥的心態(tài)來面對這件事。

  我不知自己什么時候喝醉了,再醒來的時候,我已經是躺在了病床上。

  天已經蒙蒙亮,大驢正在一旁睡得香甜,我沒有打擾他,就盯著天花板發(fā)呆,直到早上七點,我還是忍不住要去找段開水二人,但是走進宿舍才發(fā)現(xiàn)二人已經不辭而別,只給我留下了一張紙。

  王生小友,后悔有期。

  簡簡單單的八個字,看筆記是段開水寫的,感覺這老鳥和我愛恨情仇占了一半了,倒是有些意思。

  兩位道士的不辭而別有些倉促,我本想親自送送,但也是沒了機會,不過既然事情已經過去,我也就不再多想什么,傷口也總會在時間的催化下漸漸淡去,我的生活也又回到了正軌。

  幾天后,我眼眶的傷口處拆了線,我看著眼底留下的疤痕,感覺也不是特別難看,配上絲絲的胡茬竟多了一絲江湖氣,看上去相當爺們。

  我干笑一聲,用冷毛巾擦了擦臉,整個人也精神了許多。

  夜晚的醫(yī)院走廊燈光昏暗,略顯蒼涼。

  “王生!請你不要再騷擾我了,我已經有男朋友了!請你好好工作!”

  “我擦!什么時候的事?哪個村的?我去和他談談!”

  “…”

  隔壁病房的護士小麗一臉嫌棄,我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的回到值班室,心情差的要命,對于小麗這種移情別戀的女人,我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獨自找個沒人的地方舔一下傷口。

  “小王啊,你前幾天好像有個包裹,給你扔休息室了,你自己別忘了?!?p>  值班室外傳來了了護士趙姐的聲音,我答應一聲,心想我前幾天也沒網購啊,難不成是外地的朋友給我寄得土產?

  我有些疑惑,走進休息室仔細找了一會,才發(fā)現(xiàn)在休息室的床底下,有個被膠帶捆了幾圈的快遞包裹,包裹上的收件人也正是我!

  我看了看郵件的信息,這包裹是從XJ發(fā)來的,發(fā)貨地卻被人用刀子給刻模糊了,我有些納悶,XJ我去都沒去過,更別提有熟人了,于是我便拆開快遞,發(fā)現(xiàn)快遞的指向內有一本泛黃的筆記本和一本破舊的相冊。

  這他娘的是啥東西?

  我翻開相冊,發(fā)現(xiàn)相冊中大都是一些黑白的老式照片,照片的表面被氧化的厲害,有些地方已經看不大清楚,但是我仍然能看到,這些照片上的人都是一個年輕男性和一個年輕女性。

  我有些好奇,竟然看著這倆人有些面熟,但是一時間卻想不起來這倆人到底是誰。

  照片上的男女看似二十歲出頭,并且大都是一些在校園內的合照,從兩人的親密關系來看,兩人像是情侶,再向后翻,兩人有一些在實驗室里共同拍攝的照片。

  “小王啊,腦外科半小時后請個會診,哎?!這是誰的照片???”

  護士趙姐推門而入,我對照片有些著迷,冷不丁的被嚇了一跳。

  “啊…這是…”

  “你看這男的和你長得還真像嗨,你看看這眼睛...”

  ???

  女人的好奇心與八卦心總是很強,對于別人研究的事情怎么也要看上幾眼心里才舒服,但趙姐的一句話提醒了我,我細細看了看照片上的男人,發(fā)現(xiàn)這男的和我長得還真有些類似。

  我轉頭看向趙姐,發(fā)現(xiàn)趙姐的臉上有些不自然,接著趙姐說:

  “那啥…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說著趙姐就急匆匆的走出了休息室,但我心中總感覺這事情有些不對,再細細一想,我突然想到了一個近乎于不可能的事情!

  照片上的人難道是我的父母?!

  難道趙姐也猜中了這一點,她知道我從小就沒見過父母,所以表情才會這么不自然?

  我腦袋嗡的一下,我又看了看眼前的一張照片右下角的日期。

  1987-2-10。

  我出生的兩年前?

  我呆呆的盯著照片上的二人,感覺脊背有些發(fā)涼,難道這兩人真的是我的父母?難道他們沒死?

  據我奶奶說,我父母從我出生幾個月之后便外出打工,之后就失去了聯(lián)系,到現(xiàn)在也快三十年了,就連奶奶,也對他倆還活在世上也不報什么希望了,但這個照片上的兩人所拍攝的地點大部分都是在大學內拍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越想頭越大,隨后又翻看起相冊的后半部分,發(fā)現(xiàn)了兩人身穿學士服,在大學門口的合照,在兩人的身旁,赫然豎著寫著幾個大字——西河大學!

  西河大學?那不是一個西北的重點大學么?我以前聽我奶奶說,我父母并沒有什么文化,只是兩個一般的打工者,怎么可能是大學生呢?

  我腦子里很亂,繼續(xù)翻看后邊的照片,兩人帶著頭盔,穿著看不清顏色的工作服,男人在一個沾滿泥土的罐子前,正在用手中的毛刷擦拭著那沾滿泥土的罐子,而女人正在一旁觀看,目光中竟隱約能看出對男人的迷戀之感。

  接下來幾張照片,都是兩人工作時的照片,工作的場地是漏天的,四周都是泥土,像是考古工作者發(fā)掘古墓的場景,之后的相冊內就沒有照片了,但是我的心情卻出現(xiàn)了極大的震動,難道這兩人真是我的父母?!

  我越想越激動,突然想起在家中的老柜子里,有一些我父親年輕時的照片,我小時候看過幾次,之后就被奶奶珍藏起來,做了一個念想。

  我越想越激動,此時也根本無心上班了。

  想罷!我給同事小李打了個電話和他換了一晚上班,在答應了他過幾天聚賢樓擺一桌的無理要求之后,我便急匆匆的驅車回到了老家。

  由于上次村中的殺人案,村中的村民走了不少,奶奶也一直住在姑姑家,夜晚的村子連聲狗叫也沒有,顯得有些荒涼。

  我急匆匆的打開家門,到奶奶房間的柜子中翻找了一通,果然找出了幾張用塑料紙包裹住的老照片!

  第一張照片是一張身穿黃色軍裝的中年人,在我爹幾歲的時候去去世了,我奶奶自己把我姑和我爹拉扯大,沒想之后我爹了失蹤不見,這對一個女人的打擊,不可謂不大。

  我繼續(xù)翻看接下來的照片嗎,發(fā)現(xiàn)了一個理著學生頭,身穿中山裝的青年的全身照,我咽了口唾沫,心里有些緊張,這想必就是我爹年輕的時候了。

  照片上有些模糊,我把照片拿到燈下細細一瞧,卻發(fā)現(xiàn),我爹的這張照片,果然與相冊中的男人,長得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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