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剛才所發(fā)生事情大家仍心有余悸,但布蘭登下令,不許任何人討論此事。
因為恐懼會像瘟疫一樣傳播,而且這種恐懼無法制止,而布蘭登能夠做的只有這些。
深呼吸,這是他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為什么這些事會發(fā)生在我身上,這邱若風的記憶到底是什么,為什么那么匪夷所思,我該怎么辦?誰能告訴我?”布蘭登單手敲著頭,他無法理解這些顛覆三觀的存在,甚至覺得自己在被慢慢侵蝕。
蘇菲亞透著車窗望著布蘭登痛苦不堪的表情,不禁一陣心酸,是否是自己的請求太過分她該不該道歉。
‘呼’蘇菲亞不停的深呼吸著,對比外面那群人似乎更緊張的是她,突然的一怔她似乎決定了什么。
期間瑞希打量了她好幾次,但始終沒看出什么問題來,只好低頭繼續(xù)拾搗起自己的小玩意。
“布蘭登,騎士,帥哥?”蘇菲亞俏皮的趴在車窗邊,眨巴著那雙迷人的大眼睛望向布蘭登“那個對不起了,昨晚才告述你這樣的計劃,如果你不愿意的話?!?p> 一串叫喊聲將布蘭登從游離的世界拉回,但清醒并沒有立刻充斥他的大腦,反而是煩躁占據(jù)著主要的位置。
此刻的他只想喝上一大罐麥酒之后呼呼大睡,將這些令人心煩意亂的想法都拋擲腦后。
“我說過幫你就一定幫你,別那么多廢話好嘛?”布蘭登似乎被煩躁控制了大腦,甚至連語氣中都充斥著急躁,哪怕對面是蘇菲亞。
‘撲哧’窗簾布被重重的摔在木窗上。
“干嘛發(fā)這么大火嘛,我又沒怎么樣?!碧K菲亞用拳頭敲打著自己的坐墊似乎是很生氣,但說話的語氣卻愈發(fā)的變小“你有什么想法倒是跟我講一下啊,至少好受點啊。”
只留下不知所措瑞希的坐在一邊。
原本約算半天的路程,大家竟提前了不少。
計劃定于明天早上的交接時刻,今天著重是補給與休整。
一旁的大祭司從開始到現(xiàn)在一直不太安分,他不停的咒罵著‘巫人’,乃至于旁邊的護衛(wèi)一直在提醒著他失態(tài)二字。
但另布蘭登更值得深思熟慮的是,為什么這里領主的支援護衛(wèi)為何遲遲不到?是蘇菲亞動的手腳嘛,可她只是一個伯爵之女。
但這些事情讓布蘭登容不得多想,現(xiàn)在他的腦袋里雜亂不堪,教會的事情他們自行處理,自己干好本職工作就好。
雖說這里只是個小鎮(zhèn)子,但由于幾條交通要道交會而過,所以說并不缺乏商人旅客之類的,雖說不上特別繁榮,但相比沃倫-卡斯帕伯爵那還是相對姣好的。
午餐是由當?shù)氐谋O(jiān)察官所負責的,不算豐盛,但相比路途上的咸肉湯,黑面包可是好太多了。
用餐的中途,蘇菲亞帶著瑞希從側(cè)門一閃而過,這并沒有讓布蘭登感到意外,畢竟她要更具體的跟那伙‘強盜’商量行動的事宜。
“祭司大人,交接明確是定在這個小鎮(zhèn),可對方教會并沒有跟我們商談任何交接事項啊,是不是計劃有誤?”一旁的副官,貼著祭司的耳朵小聲問道。
面前的大祭司沒有說話,只是招了招手,指了指面前的食物。
“是”一個字簡單明了。
另一邊,蘇菲亞哼著優(yōu)美的曲調(diào),邁著輕快的步伐穿梭在集市上,引得眾人目光連連,甚至于在小巷中都投來陣陣陰暗的目光。
“大小姐”一個身披連帽灰袍,并將臉面掩實的人從旁邊的小巷一竄而出。
蘇菲亞被嚇了一跳,先是一愣,望了望面前的人,微微一笑道“好久不見。”
這是一棟在林中的廢棄的木屋。
正當蘇菲亞要推門而入的時候,男子拉下面罩緩緩說道“小姐,咱們計劃有變,‘巫人’插手了。”
他是弗蘭德。
推開房門,血跡染滿的地板上躺著不少人,有人昏迷,有人哀嚎,甚至有些人身上蓋著一整塊布,比不上地獄,但又差多少。
蘇菲亞望著面前的場景不禁眉頭一緊轉(zhuǎn)身便跑出門外,她感覺自己胃里有什么東西在翻攪,但終究忍了下來,并不是意志堅強,可能是只是習慣吧。
蘇菲亞從小在母親的影響下,并不像其他貴族小姐一樣,整天在宅子里學習著一切禮儀文化,她受不住約束。
正是這樣讓她見識到了太多,探險的地方由伯爵府內(nèi)卓見向外拓展,起初只是一個個被抬網(wǎng)伯爵府養(yǎng)傷的人,但到了外面被‘獸’咬斷肢體在血泊中掙扎求生的人,拼湊不齊的肢體,總是在一次次自認為的冒險中無意中發(fā)現(xiàn)。
這甚至給她在幼年帶來過一陣陰影,后來這種無意遇見的太多,便成了習慣。
于是乎她放棄了冒險,轉(zhuǎn)而投入母親所講的故事當中,直到母親因病去世。
弗蘭德起初想安慰一下蘇菲亞,但望了望面前的大小姐,并沒有說話,直到蘇菲亞問起了這是什么情況。
原來按照計劃在她們分開之后,弗蘭德他們要分開倆隊,一隊回去報告領主完成任務,另一隊由最信得過的人組成,假借巡邏名義來完成蘇菲亞安排的工作。
對比車隊,他們?nèi)僮汾s只用了一下午的時間便來到這里,快速布置著一切準備工作。
可就是如此,當晚深夜他們卻被毫無預兆的襲擊了,弗蘭德甚至覺得或許自從他們進入這個土地就被盯上了。
說到這里,他開始抽著自己耳光,如果不少自己跟胡子大叔貪杯去了城鎮(zhèn)的酒館喝酒,或許還不是這種慘樣。
‘嘎吱’門被打開了,出來的正是胡子大叔,他安慰著面前的弗蘭德,表明即使他們倆都在,這種情況都無法避免。
他詢問過還有意識的士兵,那些人是在黑夜中悄無聲息出現(xiàn)的。
士兵們根本無法反抗,因為他們根本無法找到目標,仿佛憑空中多出一把利刃插入自己的身體,但是卻刀刀避開要害,直到?jīng)]有一個人能夠站立著。
最后當一個‘巫人’點燃火把,將光芒增強到足以照亮這片區(qū)域時候,那些人才從空無一人的地方顯出身形,更簡單說就是憑空出現(xiàn)。
他們身穿黑衣,臉上帶著奇怪的面具,如同野獸,如同魔鬼,即使就站立在你面前一動不動你都能感受到那一絲絲寒意。
他們只留下一句話“你們打亂了計劃,但罪不則死?!?p> 蘇菲亞似乎想到了早上那名教會護衛(wèi)的離奇死亡,不禁露出一絲恐懼,便向面前的倆人講述著自己的遭遇。
直到一旁的弗蘭德緩緩說道“小姐,你還記得我跟你講的,教會的‘貨物’。”
蘇菲亞一愣,“不就是交接貨物,這不是教會經(jīng)常干的嘛?等等,你意思是跟這次意外有關??!?p> “是的,我的情報消息不可能出錯,這的貨物一定沒有那么簡單”弗蘭德皺了皺眉說道。
“小姐你不能在跟那隊伍行進了,那只隊伍一定會出事的!”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