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家伙這個樣子保持了一整天?”左克抱臂站在床邊,不時打量著床上的邱若風。
“倒是知道吃喝,就是倆眼呆滯像失了魂一樣?!碧m搖了搖頭說道“老爺跟夫人都快急死了?!?p> “那我看看吧?!弊罂肆闷鹆骱5乃查g,金瞳突然睜開掃視著床上的男子。
“身體正常,就是體溫對于他們來說有些偏高。”左克擺了擺手表示無大礙“估計是太過應激了吧”
...
邱若風望著面前這根淡藍色的絲線,不禁一陣沉默“是你干的好事吧!”。
他能看到面前所有的情景,甚至不用轉(zhuǎn)動肉身便能看到身后的所有物品,可即使這樣,卻連手指都無法動彈一下,這種感覺倒是有些像靈魂出竅的說法。
這讓邱若風不禁后背一寒,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古說人有三魂七魄,那么自己又是哪一魂哪一魄,如果自己找不到那些失散的兄弟,那么自己該怎么辦?
難道就這樣下去嘛?做個植物人?廢物?
不甘心...
他用盡全力想抓住那絲淡藍色的絲線,可無奈手臂一絲未動...
絲線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他的異常,扭動著它那輕盈的身軀靠向了邱若風,直至輕觸他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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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式的出租屋,卻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潮濕陰暗,陽光透著墻上勉強安裝的窗戶直射屋內(nèi),但也就是此刻...
房東說的倒是不錯,房間坐北朝南陽光直射屋內(nèi),但他沒有說過只限中午,東西倆側(cè)延伸出去的樓房將這間出租屋的上午跟下午直接抹除,沒有一絲客氣的意思,要不是上下好幾家都是這種遭遇,估計房客早就不耐煩了。
男子身著短袖褲衩走出了房門,他那蓬亂的頭發(fā)似乎能藏下幾只麻雀兒,那不拘一束的哈欠聲,似乎在對外人高調(diào)的宣布一件事“爺還困,沒睡醒?!?p> 他走向了那狹小的廚房從老舊的冰箱中取出來一罐冰啤酒,雖說適當飲酒有益身心健康,但這剛起床的冰啤酒,對于一些人來說的確是另一番風味。
‘嗡嗡嗡’褲兜口袋中的手機像個頑皮的小孩不停鬧騰著,可從男子那突然厭惡的表情可以得知,他不想接這個電話。
“大哥,你又找我干嘛?”男子對著手機吼道。
“哎呦,邱若風小弟,你這太見外了,叫我王澤宇就好,澤宇,宇宇都行,我不介意?!笔謾C中的男子說道“今天有事找你,老地方不見不散?!?p> “神經(jīng)病!”
邱若風是一個普通公司的小白領(lǐng),這座城市三點一線的生活早讓他變得麻木不堪,珍貴的周末原本是一個與床鋪盡情親密的時間,可...
自從那個神經(jīng)病在一個多月前的登門造訪,讓他的周末變得不在舒心。
...
“有事快講!”邱若風望著面前身著休閑裝的金發(fā)男子說道。
“快坐,別站著,多累啊”王澤宇喝了一口桌上的咖啡“真難喝,服務員來倆杯果汁。”
“還好你挑的不是室內(nèi)的,要不早就被人趕走了?!鼻袢麸L一臉沒好氣的說道。
“可我們不一樣啊,人生是一盤象棋,而我只剩帥了,”王澤宇撩了撩自己的流?!皠偛拍悴辉?,那些要我微信的美女可都排著隊呢。”
“別吹了,說正事,如果還是那些發(fā)神經(jīng)的話語我就立馬走人?!鼻袢麸L說道。
“果汁還沒來呢,你急啥啊”王澤宇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咧嘴笑了笑岔開話題。
邱若風沒有理他轉(zhuǎn)頭望向路邊,雖說才是晚春,不少女子早早的就換上了她們自以為傲的戰(zhàn)袍,無一不在對外顯示,我的身材經(jīng)歷過了冬天還是那么好。
“怎么,原始沖動?”王澤宇不懷好意的說道“你都看傻了,果汁來了都不知道?!?p> “沒有,我不是那種人?!鼻袢麸L解釋道。
“不要怕,約上一個跑不掉的,就跟你一樣跑不掉的。”王澤宇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了,可以說了吧”邱若風拿起面前的果汁聞了一聞,便喝了一口。
“這個世界擁有神,你我都是參與者,而他們也是。”王澤宇用手指了指四周“只不過你我不一樣。”
“你又在說胡話了!”邱若風轉(zhuǎn)身便想離開。
“你明知我要講這些話,可你不還是來了嘛,這證明什么?你是無神論者?來消滅我這虛假的傳播者?可你這不太像來消滅我的人吧?!蓖鯘捎钪噶酥该媲巴瑯由碇蓍e裝的邱若風。
邱若風停下了腳步,但他沒有立即反駁。
“我都跟你講過了,時間不多了?!蓖鯘捎顕@了口氣。“你的眼前,并不是真實的,你所知道的也并不是真實的,甚至你都不知道你是誰!”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邱若風吼道。
“這個得你自己去尋找?!蓖鯘捎钪噶酥盖袢麸L。
“神經(jīng)??!”邱若風大吼道,引得周圍人目光連連,議論紛紛。
“走跟我來一趟,哥哥我?guī)闳タ达L景?!蓖鯘捎顡u了搖頭,轉(zhuǎn)身離開了座位。
...
“那個不好意思打擾下,能不能讓我上車?”王澤宇對正在跑車旁拍照的人說道。
“怎么,你要開不?”忘了一眼露出吃了死老鼠般表情的邱若風,王澤宇調(diào)侃道。
“不用,開不起。”邱若風說道。
“那好吧,你放心我開車很穩(wěn)的!”王澤宇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扒裆贍斦??!?p> ...
一輛跑車飛馳山間的環(huán)山公路上...
“哥,慢點,慢點,我受不了?!鼻袢麸L死死的抓著安全帶。
“放心我開車穩(wěn)得很,不會摔下懸崖的。”王澤宇推了推眼上的墨鏡?!扒懊婢涂斓搅耍讨c。”
...
“慢點吐,慢點吐,別那么急啊。”王澤宇拍了拍身旁那如同死狗一般的邱若風。
“早知道就不該跟你走,還帶我繞路!”邱若風有氣無力的吼道。
“馬上就落日了,在等等就有的看了。”王澤宇走到車前望向山底下被夕陽籠罩的城市?!澳泷R上就會知道的?!?p> “知道什么?”
“一些小秘密,讓你前進下去的秘密?!?p> 星夜撕碎了最后一道霞光,驕傲的占據(jù)著天空。
‘嗚’刺耳的防空警報瞬間劃破了這座安靜的城市。
演習吧,應該是演習...邱若風心中默念道。
“那是什么”邱若風指著遠處空中被月光籠罩的朦朦朧朧的亮點。
“勇者還是惡龍呢?”王澤宇反問道。
“什么意思?”邱若風道。
“我不知道?!蓖鯘捎钷D(zhuǎn)身從車前備箱拿出來倆瓶礦泉水“喝吧,潤潤喉嚨待會有的你叫呢?!?p> 突然邱若風聽到身后的的山坡上傳來一連串聲響,數(shù)十道巨大黑影從后坡一躍而下。
“靠,那個是什么!”邱若風被嚇了一跳急忙喊道。
“應該稱它為獸對不對?”王澤宇說道“你見過的!”
“怎么可能...會”邱若風突然倒在地,死死的抓住了腦袋,他感覺自己的腦袋里像突然塞了一顆籃球酸脹無比,如同太平洋的海水猛的涌入了長江。
“唉,以后在見嘍,別忘了我?!蓖鯘捎钔送呀?jīng)暈厥了的邱若風,又轉(zhuǎn)眼望向了天空中那愈來愈近的亮點。
直至出現(xiàn)在他眼前...
“怎么,又來看望這個不復存在的城市了?”王澤宇望著面前三只在月光下反著漆光的黑色人形獸說道。
一陣沉默。
“你那是在哭嘛?風沙迷了眼睛?悔過自新了?后悔了?”
“還是王知道孤獨了?”
...
“惺惺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