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斯特對巴朗的話不置可否,而看到他的保鏢們都坐到房間沙發(fā)上后。他也就開始了例行的詢問。
“現(xiàn)在...”,維斯特扭過身體直接脫下自己的手套扔到梳妝臺上。
“正如你們所知,殺手與源力者一樣...”,他的語氣開始加重,但并沒有把話一次性說完,而是突然轉(zhuǎn)過身用眼睛嚴厲的目光掃過在坐的被詢問著的眼睛。
他不茍言笑與進門時的紳士樣子,簡直判若倆人。
“是非常狡猾的家伙”,看到他們神色不變后,他又轉(zhuǎn)過身開始游走觀察著墻壁上的東西。
從外表上看來維斯特的表情毫無變化,但是房間內(nèi)的寂靜聲開始變得格外壓抑。也然巴朗的額頭開始一些細小的汗珠,過了一會兒,維斯特用指甲蓋劃過木器時發(fā)出的聲音,幾乎讓他的心臟空懸一線。
“有意思?!?p> 維斯特喃喃自語到,他看見墻上一排小小的金屬飾品,并沒有急不可耐的詢問,而是慢條斯理地用手指輕輕地捅了捅飾品,又動了動桌上的金屬罐子。發(fā)出一陣陣清脆的細響聲。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說什么有意思,是正襟危坐的諸人,還是墻上的小飾品。
“就和對源力者一樣,我們已近開發(fā)了許多方式,來確定一個人是不是目無王法的罪犯?!?p> 隨后他轉(zhuǎn)過身看向這些看起來有些坐立不安的傭兵,對著他們說:“放心,我們的方法十分科學?!?p> “就和源力獵犬會追逐源力者一樣?!?p> 說完維斯特在屋中轉(zhuǎn)了個圈,從受申者身前,悄無聲息的來到他們的身后。
“是...是嗎?是什么樣的方式或是測試呢?”
正襟危坐、目不斜視的巴朗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道。
“你會這樣問我,這很有趣?!?p> 維斯特的話語似乎從他們的耳根傳來,眾人都似乎能感覺到他身上的那股熱氣。
“你們介不介意......”
隨即一個清脆的響指聲,傳入巴朗一眾的耳中。
屋中的幾名教團士兵暴起發(fā)難,而更多的士兵則直接破門而入,然后在傭兵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按倒在地。
并且給他們每個人套了一雙銀光閃閃的沉寂手銬——它們一挨到手腕上鎖住之后,就像生了根一樣出現(xiàn)在手臂上蔓延出網(wǎng)狀的黑色細線。
“我不明白,長官,你這也是測試的一項嗎?!”
看著這兔起鶻落的一瞬間,看著巴朗腦袋狠狠地被按在地板上,維斯特自始至終都保持著微笑,他揮了揮手,示意士兵們讓他站起來。隨后他走到巴朗的面前,直視著他的雙眼。
“巴朗,姑且現(xiàn)在這么稱呼你把,你是個很善于偽裝的人,而他們也很善于當一名只為完成任務而沉默寡言的傭兵?!?p> 這次巴朗沒有躲閃維斯特,反而義正言辭地質(zhì)問著教團的士兵,“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長官,我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商人,一名頗有家資的商人,你們來我這里。難不成是為了專門給我?guī)硐喈攪乐氐淖锩???p> “如果您是位受人尊敬的紳士的話,我希望您能有足夠的證據(jù)來支持您的指控......”
說完之后,巴朗努力的挺了挺胸,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勢弱。
面對著不服氣的巴朗,維斯特只是笑了笑,所有人都應當服從于法律,沒有誰可以凌駕于法律之上,當然巴朗對于維斯特執(zhí)法的質(zhì)疑也是應有的權(quán)利。
所以維斯特立馬開始解釋,他要讓巴朗心服口服,“巴朗,我剛才給你說過我關于測試方式的事,其實測驗在我從進門的時候就開始了?!?p> “談起偽裝,我們就不得不說偽裝的大師——間諜,還有他們的偽裝方式了”,說著用眼神示意了前者。
“所以你們?yōu)槭裁匆獙σ幻窦o守法的商人如此做?”
而巴朗表現(xiàn)出一副不愿意合作的樣子。
“有些人覺得偽裝只是改變一下外貌,毋庸置疑的是,它們的確是偽裝組成的一大部分,胡須、衣物、化妝品,都可以達到大變活人的效果?!?p> “但無疑魔鬼都藏于細節(jié)中,我可以看得出你也做了關于后者相當?shù)挠柧?,可你顯然沒有做到家”,說著維斯特朝著巴朗腿上輕踢了一腳。
“改變一個人的行走方式其實很簡單,如給自己的靴子里塞一顆小石子,或者給關節(jié)處纏上繃帶,來強行改變自己的習慣。在我說破你的一瞬間,你表現(xiàn)出來瞬間的不自然,但這并非是全部?!?p> “所以我在那里‘出賣’了我自己”,巴朗聚精會神地盯著維斯特,表現(xiàn)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手!”
“手?”
“準確的說是手臂,你一定是名刀客對不對?你的一條手臂每次移動到自己的腰間的時候,就會變得有一些不自然起來?!?p> “還有你的步伐,我感覺你的步伐有著一種奇特韻律?!?p> 在維斯特開始說的時候,巴朗的眼神開始變得有些不自信了起來。
“你身上的不協(xié)調(diào)感其實在我進門說出你裝束問題的時候,就已經(jīng)達到了巔峰?!?p> “還有你的不自信!”
說完維斯特就一把扯下了巴朗嘴唇上的八字胡,沒有那個人會用他那種方式摸自己的大胡子。
“你還有什么好說的,‘巴朗’先生?”
在維斯特說完之后,巴朗低下頭一言不發(fā),他現(xiàn)在表現(xiàn)的看起來就像處在寒風之中的一塊又冷又硬的石頭一樣。
在房間又搜集到足夠證據(jù)后,維斯特便讓自己的士兵押送著這些嫌疑犯到大牢之中,讓專業(yè)人士去審問這些囚犯。
總算毫無頭緒的任務有了些許進展了,但是緊接著新的疑惑又開始添加了進來,剛特·歐迪姆的謎題,與一首藏頭露尾的詭異小詩。
走出空氣混沌的旅店,維斯特看著陽光明媚的天氣,伸了一個懶腰。
“接招吧,源力者!達利斯,抓住她!”
“你死定了,亞歷山大!”
“亞歷山大,你已經(jīng)死了,你就必須一直死下去,直到我們認可你不用在死了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