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而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北方道派一支——文始派老丘。
在兩個時辰前,先天道德真經(jīng),在次大放光明,這次老丘推算天機。
沒有像上次那樣,天雷滾滾,直接算出來,這個與教化有緣的,老丘吩咐安排門人,做法擾亂天機。
他就立刻飛往此地,當年他師傅,想要弘揚大道,被天道阻攔,那時神道興盛。
后來天道拿捏太上、河上兩位師兄,師傅萬般無奈,分裂道德,才算把他兩位撈了出去。
這就讓道教先天有失,道德不清,教化不興,這也給上清道祖,可乘之機。
占據(jù)道教的仙道,一點點的置換道教的內(nèi)容,又聯(lián)合文圣的文道,侵蝕本該屬于人教的地位。
后來太上師兄入世,傳下龍虎山張?zhí)鞄熞幻},確立了道宗,打住了仙道對道教的侵蝕。
河上師兄又在文脈中,道門中選了一支,建立了一處德宗學院,文圣的門人,才不敢放肆。
兩位師兄,都是當世高人,道君一級別,可惜了他老丘,出生時間太短,沒趕上好時候。
這么多年,憑借先天道德真經(jīng),也只修練到真君境界,屬于第六境界,離著道君,還隔了兩重。
文道門人暗中把持九家,拼命跟他做對,甚至把說書人,也想要籠絡到手里。
可惜的事,說書人這個行當,是他老丘創(chuàng)立的,只要入行,必須拜他周莊王,這是他當時化身為人的身份。
這次就是因為如此,才能撈了先手,直接感應到,命中的有緣人。
更讓人驚喜的是,他看到這人就明白了,這是福德之道的傳人,上次元始天王庇護的。
命定的福德金仙,想想元始天王的門人,老丘也是頭疼,按規(guī)矩來說,自己跟人家平輩,都是天外圣人門徒。
“兩位莫怕,我沒有惡意,有道是“說書、唱戲,勸人方”。
老漢是個說書人,你呢,是個唱戲的,咱們都是教人學好,不會做那些個虧心事。”老丘是一嘴的北方腔。
闞澤聽了直想笑,這一嘴的山西話,你這說書,人家聽的明白不?
“你一身道士服,你還敢說自己是說書人?而且,你那來的?”闞澤覺得騙人都不專業(yè)。
老丘這身打扮,確實有點扎眼,過分的囂張。
道宗弟子,都是穿杏黃袍,袍子上有陰陽魚那種,頭戴四方巾那種,之前張士誠就是這種打扮。
老丘就不一樣,穿一身銀色袍子,上面是日月交匯圖,頭上也不戴軟布方巾,而是一頂純金的蓮花冠。
這都不算啥,手里抱著一柄三寶如意,上面鑲嵌三顆寶珠,這種穿戴的,能是普通人?
打死他都不信,比唱戲的舞臺上,都琳瑯滿目,他懷疑這老頭身上,穿的是法衣。
“小兄弟這話就不對了,儒家有句話說的好,以貌取人失之子羽。
咱是身兼兩門,平時當?shù)朗浚卞X少糧了,也去說書,討口吃的。
你要是不信啊,給你看看這個?!崩锨饛男渥永锩?,掏出一塊小木頭。
闞澤接過來,一塊普通的棗木,顏色偏黑,沒有花紋,也沒有刻字,很普通的一塊小木條。
“大先生,你看看?”闞澤覺得這么還是得柳亞班主,他看不懂。
“還不快還給老先生,這是——醒言木,你不是說書人,不懂里面的規(guī)矩。
既然先生有醒言木,必定是說書人不假。
不知道老先生此來?”柳亞班主有點擔心,這道人,不問自來,闖門而入。
“也沒什么,兩位莫要擔心。我此來目的有二。
一來,看看書稿,當然了,不白看,這事你們也不用擔心,不會給你們添麻煩。
二來,也是跟這位小兄弟,見上一面,聊一聊。”老頭說話有些抖動。
腿都軟了,玉清神雷轟鳴,只要他敢亂說話,估計元始天王,能一個雷劈死他。
闞澤是剛聽柳大先生,跟他講了說書人斗爭,是與文道相爭,他是有多不怕死?
“額,老先生,你是怎么找來的?”闞澤現(xiàn)在覺得事情麻煩了。
今天這事,剛發(fā)生多久,就有一位這個模樣的,那日后怎么辦?
文道的人能狠下心來,斗死說書人,就能弄死他,這跟黃久齡、狐公都不一樣。
“莫怕,這世上能知道的,不會超過五個人,能來的,也就我一人,不會給你帶來麻煩的,這點我可以保證。”老丘說的是大實話。
他已經(jīng)讓門人擾亂天機,而且,元始天王哪里,估計直接罩住了,誰也算不出來。
“你要是還擔心,我這里有個小手段,說不定,對你有幫助。
左道秘術——拿人錢財”老丘在次從袖子里掏出一本書來。
闞澤接過來翻看,還真是左道,夠邪門的,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這秘術是專門應對災劫的,修行者有三災九難,普通人也有時運不濟。
這門秘術,就是通過散財,把自己的災禍,轉嫁出去一部分,也就是與人消災。
修煉也簡單,觀想一枚寶珠,這枚寶珠就會隨時映照自身,一旦產(chǎn)生災禍,就可以分出劫氣。
通過秘術轉移到錢財、靈物上,誰拿誰倒霉。
“小哥,這樣,就不覺得擔心了吧,我看過書稿就走,這與你也有好處。
日后故事宣揚出去,你這第一本書稿,就會成就一件秘寶。
故事流傳的越久遠,秘寶也越厲害,護持你自身,也是沒問題。”老丘耐心勸告。
他現(xiàn)在其他心思一點都沒有,就想看了書稿,馬上就走,他看著頭頂?shù)挠袂謇自?,又厚重了不少?p> 闞澤自己拿不定主意,就見柳大先生,輕微的點點頭,他心領神會。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人家都找上門來的,看著不是善茬。
現(xiàn)在人家能好言相勸,就不要撕破臉,不然,到時候,下不來臺的決定是自己。
于是就把書稿交給了對方,他現(xiàn)在后悔的腸子都青了,沒事給自己找這麻煩。
在看老丘,書稿到手,拿起來一目十行,來回反復的看,四頁紙拿在手里,越看越高興。
最后把四張紙一字展開了,手一抖,一團的火焰,他從袖子里面,掏出好幾件東西,投入其中。
火焰猛的一下燒開,之后化作流云散,一屋子的火星子,如同天女散花一般。
“哎呀,著火了?!标R澤看了,不有叫到。
這火星飛濺,但是遇到木頭、布料不著,就像螢火蟲一般飄散著。
在看老頭手里拿的不是書稿了,而是一本黑皮的書,線裝版的樣式。
“收”老丘說罷,一抖手中的書。
滿屋子的火星子,又都飛會到書上,在書的封面上,形成一朵星星點點的紅色花朵。
“好一本極惡之書啊?!崩锨鹫f罷,將書扔到闞澤懷里,自己駕著云就跑啊,身后黑壓壓的雷云,緊追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