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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哄皇上心尖寵

帶我去見見他吧

難哄皇上心尖寵 宮淺語 2214 2020-02-10 19:02:13

  暗影閣調(diào)來的人已經(jīng)在宮淺語的命令下隱藏身份開始四處診治。

  縣令府外的人也不知吳迪用了什么方法,愣是驅(qū)走了。

  “身體好些了么?”

  吹了吹嘴邊的藥,舀了一小勺,送至嘴邊。

  李六心里百感交集,上輩子是積了什么德啊,才讓他能遇見這么好的人。

  面前的女子,兩片柳葉眉微舒,那雙眼似乎揉進(jìn)漫天星辰,小巧的鼻子下,朱唇隨著說話節(jié)奏一張一合。說話間兩個(gè)酒窩若隱若現(xiàn)。

  “孩子,我看你和那縣令的交情不錯(cuò)?”

  李六顫顫巍巍地接過藥碗,能得到治療已經(jīng)很是感激了,怎么敢勞煩她。

  “六叔是有什么事嗎?”

  宮淺語邊幫他診脈。

  今天還好了些,還需要再靜養(yǎng)些日子。

  “你讓吳縣令把長夜放了吧?!崩盍鶉@了口氣,歷盡滄桑的臉上出現(xiàn)了莫有的悲傷。

  “長夜?”接過喝盡的藥碗,放置一旁,認(rèn)真地聽他說。

  “長夜這孩子,唉。都怨命啊。”

  李六像是陷入了很久遠(yuǎn)的回憶。

  “這孩子一生下來便是異瞳,剛出生,他娘就難產(chǎn)死了。之后他出門狩獵,他爹為了救他也被老虎給咬死了。

  村里人不敢再留他,他在村里人眼里就是個(gè)妖孽,再容不下。

  又逢上這瘟疫,恰好又先發(fā)生在我們村,大家伙都說是長夜帶來的。只要燒死長夜,就可以得到平安。

  當(dāng)日,村人們綁了長夜,吳縣令趕了過去,救下了長夜,一直留在府里。這縣里的人啊,怕啊,一直就叫著縣令把長夜燒死。”

  “那六叔是怎么看的?”宮淺語當(dāng)然沒在錯(cuò)過李六臉上的惋惜。

  “唉,我這老頭子啊,土都埋到這兒了?!崩盍攘藗€(gè)手勢,“也不怕什么,只是這孩子,可伶啊。”

  “六叔,我這就和吳迪商量著怎么解決,您好好休息。別擔(dān)心了?!睂m淺語拍了拍六叔的背,又和他說了幾句體己話。

  穿過長廊,推開院門,一片小小的花海呈現(xiàn)在眼前,目光微微一移,竟然還有一架秋千。

  好久沒玩了呢。

  正想上去試試那秋千,剛摸到那繞著花的繩。

  “過來坐吧?!眳堑献诓贿h(yuǎn)處的石椅上,向她招手。

  他,是故意的吧。

  桌子上明明擺好了點(diǎn)心,說明來了不久了,偏偏一碰到秋千,就記起他這兒還有個(gè)客人?

  “長夜的事情我知道了?!蹦砹艘粔K桂花糕,放入口中,味道還可以。

  “那你打算如何做?”吳迪對這件事情也是很頭疼。

  他本來也想著就任由村民燒,朝廷一向都是不起民怒,燒了正好可以息事寧人。

  可是青竹偏要說什么要是宮淺語來絕對不會(huì)同意,硬要自己保住這長夜。

  這下也好,宮淺語還親自來了,這攤子就撂她身上,看看她怎么做。

  “帶我去見見他吧?!辈亮瞬磷旖?,舔了一下還沾有些碎屑的指尖,心滿意足。

  她這幾天為了照顧病人幾乎沒有什么時(shí)間享受。

  吳迪一聽,求之不得她插手,立馬就起身帶著她去了府里的一處院子。

  “吳迪,你這官做的挺大的啊。”眸子里傳遞出幾絲危險(xiǎn)的信號(hào)。

  才一個(gè)縣令,就在自己府衙又這么多的小院子?

  “不會(huì)…是貪的吧?”

  “我吳迪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怎會(huì)做這類卑鄙之事!”

  吳迪一聽急了,“這是青…我這些年打擂臺(tái)得來的?!?p>  “是嗎?”她倒不知道打擂臺(tái)這么值錢?

  要不,什么時(shí)候她也弄個(gè)擂臺(tái)打打?

  雖然可能打不過,但是她可以拖,拖到對方認(rèn)輸。

  “這事,我是不知道怎么辦了。你決定吧。”吳迪不等她答應(yīng)就跑了個(gè)沒影。

  ……不是,她同意了嗎?她同意了嗎?她同意了嗎!

  看了看四周的環(huán)境,還不錯(cuò),還派了幾個(gè)守衛(wèi)守著,不過這環(huán)境有些潮濕陰暗就是了。

  推開房門。

  躺在地上的少年被突然的光亮刺了眼,抬手遮住了投來的光,瞇著眼睛,看向門口。

  門口的少女額前的流蘇隨著走動(dòng)搖動(dòng),一步一步向他走來。

  就像,就像是娘給他講過的天仙。

  是天仙嗎?她也看不慣自己在這里給村人添亂嗎?她要帶他走嗎?

  像他這樣的人也可以進(jìn)天堂嗎?

  “這么希望我?guī)阕???p>  “啊?”少年恍然一抬頭,自己已經(jīng)把心里話說出來了啊。

  宮淺語一對上他的眸子,呆住了。

  竟然有一只是雙瞳!

  這雙眼眸竟然還都是詭異的紅色!

  這個(gè)世上怎么會(huì)有這種眼眸?

  莫不是,真是妖孽?

  不對,若真是妖孽,怎么會(huì)被綁?

  妖孽應(yīng)該沒有這么乖地呆著。

  所以,也是普通人嗎?和平安村的人是一樣的?

  可是,她和南皇炎創(chuàng)建的平安村收留的最多也只是畸形人啊,沒有像這樣的。

  可是…

  大概也和那些畸形的可伶人一樣吧。

  少年看她眸子的光忽閃忽滅,通過她的眼,他很清楚地看見了害怕,詫異,同情。

  為什么從她眼里看到的和別人的不一樣?

  從別人眼里,只能看到恐懼,嫌惡。

  憑什么!

  他自認(rèn)沒有做過任何傷害別人的事,他們卻要自己為這場瘟疫負(fù)責(zé)?

  只是因?yàn)樽约翰灰粯訂幔?p>  少年死死地咬著自己的唇,百味交雜。

  “挺好看的。”

  宮淺語壓下心里的各種情緒,換上了習(xí)慣的笑容,“怎么進(jìn)來的?”

  紅眸的傷痛漸漸換成了疑惑,她不知道自己是誰?

  宮淺語壓了壓身下的稻草,在少年的注視下盤腿坐了下去。

  “我啊,”宮淺語朝他神秘的一笑,又湊近了些。

  但是被少年躲得更遠(yuǎn)了些,“我偷了今個(gè)醫(yī)師的一張藥方,他討要不成,便被吳縣令關(guān)這兒了?!?p>  像是狐貍得逞了搖著尾巴慶功,“這藥方不在我身上,他怎么搜的到?我是不是很聰明?”

  “你快還回去!”少年一聽,沒有贊同,只有一腔怒火。

  瞬間發(fā)瘋似的撲了過來,“是不是治瘟疫的方子!還回去!快點(diǎn)!”

  ……這小子好重!

  宮淺語沒想到他這么大的反應(yīng),一聽這話就朝自己撲過來,自己還剛好沒有反應(yīng)過來,還在傻眼,就這樣被壓得死死的……

  我天!

  頭向左一偏,躲開了那紅眸少年試圖掐自己脖子的手。

  “你這么關(guān)心他們,可他們想你死!何必呢?”

  宮淺語很沒出息地抬手護(hù)著自己的臉。

  畢竟自己還是個(gè)女人,還要看臉。

  少年壓在她身上,呼吸的氣息落在耳間很是清晰。

  “不用你管。你以為你是誰?”

  少年疏遠(yuǎn)的語氣落在她耳朵里成了落寞。

  “你先起來?!?p>  宮淺語是真沒想到自己竟然有朝一日能被人就這么壓住。

  

宮淺語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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