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在這兒啊?!?p> 明姑姑尋了許久才找到她。四處都找不到她人,原來躲在這兒了。
旁邊的是?
“明姑姑?!迸⒁灰娝?,眼睛亮了起來,跳下長椅,就撲到她懷里。
南皇炎手里的糕點被撞掉了,他怔怔地轉(zhuǎn)身看著一直在明姑姑懷里撒嬌的語兒。
有些苦澀。
才掛嘴上的笑容又消失得剛剛凈凈。
“皇上不是不讓公主與世子來往了嗎?”
明姑姑蹲下,小聲地詢問著聞言皺眉的小易安。
“那,姑姑要告訴父皇嗎?”她有些為難地看了一眼南皇炎。
“可是……”
“這次就算了,以后別來了,啊。別惹皇上不開心?!?p> 明姑姑輕輕地動了動她的臉蛋,又起身向南皇炎行禮,
“奴婢見過世子?!?p> 還沒等南皇炎開口,“世子在這里的處境想必來時便知曉。
世子如何,奴婢管不了,但公主殿下不能再與世子如此廝混下去。
望世子有些分寸?!?p> 說完,明姑姑便拉著一臉不舍、一直在回頭看他的語兒離開了這清寂的地方。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離開,卻沒有任何辦法。
后來,皇上給他找了一個師傅,專門教授他。
語兒則是皇女之中破例進入學(xué)堂的,
語兒要去學(xué)堂上學(xué),還要偷偷跑過來看他。
“記好賬啊,到時候可是要還的。”
“好?!?p> 再后來,每天等著她來成了他在這個皇宮里唯一的慰藉。
睫毛微顫,
腦海里出現(xiàn)的就是語兒在石室里的樣子。
她就這樣靜靜地躺在地上,像易碎的瓷娃娃,
白衣上還有點點血跡,她的手腕處是一片血紅。
躺著的人似乎有醒來的跡象。
“皇上如何了?病情可有所好轉(zhuǎn)?”
吳迪從門口走進來時,衛(wèi)清河正喂完最后一口藥。
“睡了三四天,此時能醒來應(yīng)是有所好轉(zhuǎn)了?!?p> 話音未落,床上的人便緩緩醒來,一醒來便是詢問宮淺語的下落。
“語兒她如何了?”
屋里一片寂靜,沒有人回他的話。
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難道語兒她出事了嗎?
不會啊,他把語兒帶出來的時候好像只有手上有傷。
難道他有什么地方忽略了嗎?
“語兒現(xiàn)在在哪?我要見她。”
說著他便要翻身下床,卻被衛(wèi)清河伸手阻攔。
“你的傷勢比她嚴(yán)重多了,先顧好你自己吧?!?p> 衛(wèi)清河的勸說并沒有讓他放下心,反而心里繃著的弦更緊了些。
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他等不及了,想親自確認(rèn)語兒到底有沒有事?
“你別去了,語妹子不在這兒?!?p> 吳迪見他一身傷還要翻身下床去尋語兒,心中一急,便把說好了的秘密給抖了出來。
“什么?你說什么?”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兩人,
他明明親自把她抱出來的,怎么可能不在這兒呢?
難道?是她自己走了嗎?
這也說不通啊。
“祁毅!”
他只喊了一聲,那一直守在門外的人便匆匆進來,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主子,屬下甘愿領(lǐng)罰?!?p> 眼眸越來越深邃,心底的怒氣讓他一掌打向了那跪著領(lǐng)罰的人。
“我是如何交代你的!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還要你有何用!”
在屋子里的人,沒有人敢去承下這怒氣。
他們認(rèn)識南皇炎很久了,
如果說……
他有軟肋的話……
那一定是宮淺語。
宮淺語在的地方,他可以與你談笑風(fēng)生,甚至讓你產(chǎn)生一種錯覺,殺戮成性的人并不是眼前這個溫文爾雅,世上無雙的公子。
宮淺語不在的地方,他便可以與你宛如陌生人,無論多少年的交情也會被打回原點。
可以毫不夸張的說,宮淺語就是他的天,是他的命,是他的所有。
他們不知道如何讓南皇炎冷靜下來,
祁毅的事情他們也不好插手管,只能選擇袖手旁觀。
那一掌正打在祁毅的胸口,鮮血從祁毅的口中流出,形成了一道詭異的血線。
他捂著胸口,隨時滿臉痛苦,卻還是一副領(lǐng)罰的樣子。
沒有能完成主子布置的任務(wù)就應(yīng)該受罰。
他在主子身邊呆的久了,自然是知道這道理的。
他應(yīng)該慶幸主子沒有一掌結(jié)束他的生命。
但他不知道這活下來會不會接受的是更殘酷的懲罰。
“為何我把她交給你,她卻沒有回來?”
話語間有一絲凄涼,也有一抹憤恨。
那是他拼了命也想護住的人啊!
也是他一直堅持著通過那陷阱重重的石洞的信念啊。
若不是自己當(dāng)時體力不濟,他也不會把她交給祁毅。
“主子,衛(wèi)公子帶你走后,屬下正要追上去,結(jié)果未曾想,被人在身后劈暈了。
再醒來時,公主已經(jīng)不見了。屬下尋了很多處地方,沒有尋見公主的蹤影,也沒有尋到任何線索。這才回來向主子請罪?!?p> “可有派暗衛(wèi)去找?”
“主子放心,在第一天回來時,便已經(jīng)派了一隊暗衛(wèi)去搜尋了。”
“不行,我得自己去找語兒?!?p> 他身上還有傷,一意孤行,聽不進任何人的勸告。
屋里人的勸阻已經(jīng)沒有用了,
他是鐵了心想要去找宮淺語回來。
任何人阻擋都沒有用,只能讓他去。
他重新去了那個石洞,尋了很久也沒有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又派人去鎮(zhèn)上找,也沒有尋到。
就像是銷聲匿跡了一般,
好像這個人從未出現(xiàn)過。
這個小縣城的人他都排查了一遍,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之處。
若是再找不著……
這地方的官員,也要瘋了。
南皇炎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并沒有說尋的這人是當(dāng)年的易安公主,外人只知他對此女子很是重視。
當(dāng)?shù)氐墓賳T當(dāng)然也不敢大意。
他們早就聽聞這位皇上心狠手辣,手下自創(chuàng)的懲罰,五花八門。
就是他自己訓(xùn)練出來的暗衛(wèi),有時犯了錯,接受這些懲罰,也有受不了而崩潰的。
他們只能盡全力去幫皇上尋找這位佳人。
眉頭緊鎖,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如果說這人可以在自己被衛(wèi)清河帶回去后就立馬對祁毅懷中的語兒下手的話,
那當(dāng)時他一定在石洞外,
如果不是,那也一定離他們很近。
或者說……他就是藏在外面等著他帶語兒出來。
可是會有誰呢?
他和語兒這十幾年認(rèn)識的人,魚龍混雜,各式各樣的人都有,仇家也不少。
但他并沒有傳出任何消息,所以很少甚至可以說沒有人能知道語兒便是易安。
一般語兒都會給他留下線索,讓他有所可尋。
可這次語兒是昏迷著的,自然是沒有辦法留下任何線索。
這十幾天他的傷勢好了許多。
只不過他離開的這幾日,朝廷里已經(jīng)有些人蠢蠢欲動。
他不能再呆在這兒很久,他必須得回宮里處理一些事情。
還有祁兒,祁兒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他了。
雖說是有孤冥帶著,但總歸是自己在才放心。
只能留下一隊暗衛(wèi),在這四周暗中尋找,甚至還不惜代價地動用了很多線人。
這邊的病人安頓好了之后,他便坐上了知府大人為他精心準(zhǔn)備的馬車,連夜返程,去處理朝廷的麻煩事。
宮淺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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