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再找和前朝有關(guān)的官員,說是一個也不能放過?!?p> 南清瑤有些擔(dān)心地看著面上看不出表情的宮淺語。
易安聽了應(yīng)該很傷心吧,其實(shí)是為了找易安,以絕后患吧。
被自己的枕邊人這么設(shè)計,也是很慘的一件事情了。
不過,要是易安能回來當(dāng)自己的皇嫂,皇兄一定會好好對待皇嫂的,絕對不會像王兄一樣。
嗯……宮里的那位皇嫂,到時候直接為她找個出路吧。
那皇宮,真的不會是一個養(yǎng)老送終的好地方,還不如說是龍?zhí)痘⒀亍?p> 再說了,得不到皇兄的寵愛,在那宮中的待遇也是可想而知的。
何必呢,不如去尋找一位愛自己的人,豈不妙哉?那個白染公子就很好嘛,錦瑟合鳴的。
宮淺語現(xiàn)在心里堵了好多的疑惑,跟之前一樣,時間線還有人物都對不上了。
所以,這一切梳理下來,還是有問題的。
那么,當(dāng)年南皇炎在她面前的表現(xiàn)甚至于前幾天的,會不會也是有問題的。
其實(shí)他的本意不是那些,而為了一些別的事情才故意說的?
“那清瑤,你皇兄在我失蹤那天,有沒有回去歇息?”
她感覺自己就要挖掘到一些什么了,就快了。
“失蹤那天?”南清瑤更加迷惑了,這個很重要嘛?不過看易安的眼神,那么迫切,確實(shí)是挺重要的。
“其實(shí),清瑤不知道易安你到底是什么時候失蹤的,”
南清瑤很努力地回想,
“當(dāng)時皇宮失火的消息是在第二天出的。但是并沒有什么消息說是宮里的皇后也在這被燒毀的宮中。反而那次,好像不久,傳出消息,說是皇后想要尋人作畫,還特意貼了皇榜招人?!?p> “尋人作畫?”
“對啊。我當(dāng)時還覺得奇怪呢?!?p> 南清瑤想到自己當(dāng)時的想法不禁笑出了聲,
“我當(dāng)時在想啊,易安就是易安,真的是不同凡響啊。這前腳宮里才走水,后腳就開始找人作畫了。難不成是為了紀(jì)念那宮殿?”
宮淺語越聽越糊涂,皺緊了眉,
“但是那個時候距離宮變不久?。侩y道你們不會覺得是宮里又有什么變故了嗎?”
“嗯?”圓潤的小臉充滿了疑惑,變成同宮淺語一般的模樣,
“不會啊。易安你為什么會這么想呢?當(dāng)時,”
停頓了一下,奶慫奶慫的,往后縮了縮,
“當(dāng)時易安你也知道,你父皇執(zhí)政的時候,這百姓雖然談不上民不聊生吧。
但是為了修建那些供皇室成員消遣的行宮還有畫艦,可謂是勞民傷財,倒也是一筆不小的負(fù)擔(dān)。
再加上,上行下效,官員之間的奢靡風(fēng)氣,這百姓其實(shí)……”
不敢再往下繼續(xù),兩眼一閉,像是決心赴死,
“其實(shí)這大離的百姓是期待這個結(jié)果的。
而且之前王兄也確實(shí)在百姓心中留下了好的印象。得民心者得天下?!?p> “所以,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這里,對于這宮中走水的事情也沒有過多的探究?!?p> 宮淺語的注意力說著說著,就轉(zhuǎn)移到了南清瑤腕間的玉鐲上,
“這玉鐲,好像自我生辰時,便帶著了。還不知道這玉鐲的來歷呢?!?p> 南清瑤臉上一紅,微微移開視線,干咳了幾聲,想要掩蓋自己的尷尬。
眼眸一轉(zhuǎn),有些小心地開口,
“聽說易安姐姐之前認(rèn)識衛(wèi)星河?”
宮淺語臉上的笑意僵住了,下一秒又恢復(fù)到原樣,
“怎么了?”
“那姐姐知道那京城商戶衛(wèi)家?那衛(wèi)家小爺是不是就是衛(wèi)星河???”
南清瑤灼熱的眼神看的宮淺語一怔一怔的,眸華微斂,
“他倆確實(shí)是同一個人。”
“真的!”難以抑制自己的興奮之情,一下子蹦了起來,馬上又捂著自己磕痛的膝蓋哇哇大叫。
“叫你得意忘形?!?p> 雖嘴上嗔怪著,卻起身幫著她揉著磕痛的腿。
不時有些失神,眸底的光暗淡了下來,
“易安姐姐,是不是清瑤長大了以后也會變成姐姐這樣啊?”
“嗯?怎么了?變成姐姐這樣還不好?”
秀美一蹙,唇角微微上揚(yáng),忽閃的睫毛讓南清瑤也看的入了迷。
她微微頷首,柔若無骨的手輕輕揉著她的腿,微垂的眼睛很好看,那薄唇蒼白之中又有點(diǎn)點(diǎn)血色,說話之間,便已經(jīng)讓人移不開視線了。
兩只手糾在一塊,皺著眉頭,在心里盤算著,
“倒也不是。若是長成姐姐這樣,也很好呀。
不過……就是,之前姐姐給易安留下的印象是十分靈氣的,還記得姐姐在那大殿上駁斥我祁國使臣的模樣。
清瑤雖然小,但是當(dāng)時就覺得這個姐姐真的很英姿颯爽呀,也很讓人羨慕。
身在皇宮中的清瑤從小就看過了太多的悲歡離合、爾虞我詐,那次初見姐姐,就覺得姐姐真的沒有被這宮中污染,感覺很好呢?!?p> 笑靨如花,往窗外探了探身子,看看皇兄在不在偷聽,看了一圈,確定沒有人,她才放心了,對一臉奇怪看著自己的宮淺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皇兄應(yīng)該也是在那個時候喜歡上易安姐姐的吧。要是我是俊俏少年郎,也會喜歡上姐姐這樣的姑娘的。”
宮淺語收回揉腿的手,手肘微微撐著那桌子,剛剛恢復(fù)的身子因為體力透支已經(jīng)有些吃不消了。
額前已經(jīng)有了一層薄薄的汗,面色也顯得比之前更憔悴了些。
南清瑤晃了晃自己磕痛的腿,沒有注意到宮淺語的異樣,蹦蹦跳跳地坐回了凳子上,
“那個時候為什么姐姐不嫁給皇兄呢?明明婚約是有效的呀?”
宮淺語的眼眸黯淡了下來,過去的一幕幕在腦海里回放。
也許是因為自己對南皇炎的執(zhí)意太深了,也可能是因為自己和他注定無緣吧。
莞爾一笑,牽扯到自己的傷口,那笑便變得有些勉強(qiáng),
“許是因為,先來后到吧。當(dāng)年的婚約,父皇同我說的,是你皇兄同我三姐的婚約。之后,你皇兄一直說我同他有婚約。
我也曾問過皇爺爺,皇爺爺卻說,確實(shí)是我同你皇兄的婚約。”
南清瑤被繞得有些暈,什么什么?
“那也就是……其實(shí)這么一看,這婚約確實(shí)是易安姐姐同皇兄的婚約才對??墒菫槭裁?,為什么你父皇會說是三姐的婚約呢?”
像是想到了什么,
“對了,易安你三姐是嫡出的公主?”
“嗯。三姐確實(shí)是皇后娘娘嫡出的女兒。我是筱妃名下的女兒。論尊貴,自然是三姐更為尊貴。若要和祁國聯(lián)姻,也應(yīng)當(dāng)是三姐聯(lián)姻才能表示出我大離的誠意?!?p> 南清瑤支著自己的下巴,有些了然,
“所以,雖然皇后不舍得,但那個時候看來,祁國確實(shí)是一個好的歸宿,對于嫡出的公主也是非常好的選擇?!?p> 看著南清瑤兀自點(diǎn)著頭,心里郁結(jié)著的也漸漸消散。
“可是,這樣對于你三姐來說,不是不公平嗎?”
雖然是父母定下的婚事,可是對于兩個不相愛的人來說,簡直就是折磨啊。
宮淺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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