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解毒
說走就走,韓朵朵鎖好門后,依然從屋后的樹林中穿過去,她到了何府門口后,使勁敲門都不見有人來,這是出去了?沒人在家?
不應(yīng)該呀,那家里也應(yīng)該有其他仆人來開門呀。
正在思索間,門被開了一個縫,從里面伸出了一個頭,是個生面孔,她沒見過這個開門的小廝。
“姑娘找誰?”小廝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找何東家?!?p> “何東家?”這小廝被買來后,何忠一頓威脅嚇唬,就直接走了,所以他并不知道何東家是誰。
“何管家呢?”
“何管家?”
韓朵朵見自己問一句,他重復(fù)一句,滿臉黑線,這何忠也不知道招的什么人,怕是個傻子吧,自己主子都不知道是誰。
“哎呀,你直接讓我進(jìn)去就行了,我是府里的廚娘!”韓朵朵不耐煩的推開大門,不管小廝阻攔,直接進(jìn)去了。
“哎??!哎!姑娘!”
“天哪!??!這是怎么了!”
韓朵朵看著滿院的狼藉,地上還有大灘的血跡,現(xiàn)在還能聞到濃濃的血腥味兒。
她轉(zhuǎn)身抓著小廝的衣領(lǐng),失措的喊道,“這里發(fā)生什么了?!何城呢?!!他在哪!他在哪里??!”
小廝嚇呆了,怎么又來了個神經(jīng)病,這女人也是個瘋子,他顫聲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來的時(shí)候就是這樣,一個男人把我買來,照顧這府里里面的病人,其他我真的不知道。”
小廝快要被嚇哭了。病人?!不會是何城吧!韓朵朵快速向何城的臥房奔去,一路上的血跡,殘破的花草建筑,還有墻上的刀痕,都令她心驚不已。
加快步伐,終于到了何城的臥房,推開房門,房間里彌漫著血腥味和草藥味。韓朵朵顫抖著雙手,將簾子打開,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人,正是何城。
往日風(fēng)華無雙的何城了無聲息的躺在床上,他的身上還插著一節(jié)箭。
因?yàn)槭窍娜?,傷口已?jīng)潰爛,原本清冷風(fēng)華的人,已經(jīng)瘦的不成樣子了,沒有人打理的胡須,深陷的眼窩,整個人狼狽不堪。
韓朵朵心痛不已,一種憤怒涌上心頭,她用心在喜歡的男子,怎么就成這樣了。
外面何忠踉踉蹌蹌的從外面回來,衣服破爛不堪,看到府中大門在開著,暗叫不好,紅著眼睛沖了進(jìn)去,皇上!屬下無能?。?!
等他沖進(jìn)臥房,卻見一女子坐在床邊,抬起手正要做什么,何忠上前抓著她的手臂,用力甩到一旁。韓朵朵一個不察,被摔了個狗吃屎。
“臥槽!誰呀!”韓朵朵坐在地上,揉了揉胳膊。
“韓姑娘?”
“何管家?!你咋變成這樣了?”
何忠這才認(rèn)出韓朵朵的身份,不過此時(shí)皇上身體虛弱,任何人都不能輕易相信,他警惕的看著韓朵朵。
“韓姑娘你剛才在干什么?”
“我在試試他有沒有發(fā)燒,你快讓開,再耽誤病情,他就要嗝兒屁了!”
韓朵朵用力推開何忠,何忠現(xiàn)在也是虛弱不已,他跑了好多地方,都沒能給皇上帶回來一個能解毒的大夫,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何忠癱坐在地上泣不成聲。
韓朵朵試了試體溫,幸好沒發(fā)燒,準(zhǔn)備吩咐何忠點(diǎn)事兒,卻見他跪在地上哭了,可把她嚇了一跳。
“何管家,你別擔(dān)心,他就是中毒了,我能解,就是這傷口有些棘手?!?p> 原本悲傷不已的何忠猛然抬頭,目光炯炯的看著韓朵朵,有些難以置信。
“韓姑娘可解?此話當(dāng)真!”
“當(dāng)然!不就是千日笑嘛!給你寫張方子,你去拿藥,府里這么大,應(yīng)該有藥房吧?!?p> “好好好,姑娘隨便吩咐!”
一聽這毒的名字,何忠心中便升起了希望,不錯,那些大夫診斷的也是千日笑,皇上有救了,太好了!
“還有,給我找些針線,還有匕首,蠟燭,酒,我要為他取箭?!?p> “好,我這就去?!?p> 何忠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按著韓朵朵的吩咐,找到了所有東西。
“再去燒些熱水!”
何忠又跑了出去。
韓朵朵用剪刀將傷口附近的衣服去除,小心翼翼的撕掉和血肉粘連在一起的布料。
魏連城似是感覺到了疼痛,皺了皺眉頭,她加快了速度,盡量讓自己的動作更加輕柔,減輕他的傷痛。
“城城乖!城城不怕,我會輕輕的,一會兒就好了?!?p> 速度再快其實(shí)也沒怎么緩輕疼痛,只是那個溫柔如水的聲音,讓他的心得到了安定和放松,像那天在山上一樣。
韓朵朵拔掉了那只箭,刮掉附近的腐肉,用針線將傷口縫好后,撒上上好的金瘡藥,又用紗布包扎,才算是大功告成。
她給魏連城喂了點(diǎn)兒水,轉(zhuǎn)身拿起桌上的幾十種藥材,開始為魏連城調(diào)配解藥解毒,調(diào)好后,親自去煎藥。
“韓姑娘,主子如何了?”
“傷口已經(jīng)無礙了,何管家請放心,解藥我也調(diào)配出來了,現(xiàn)在去熬藥給他喝,就可以了?!?p> 何忠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韓姑娘之恩,何忠沒齒難忘!”
“哎!別別別,不必對我行如此大禮,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何管家快去休息吧!我還要去煎藥,”韓朵朵拉起地上的何忠就離開了。
何忠默默的守在門口,即使他現(xiàn)在快要撐不住了,也要堅(jiān)持到主子相安無事為止。
…………
藥煎好后,韓朵朵用勺子給魏連城喂藥,可是卻都撒了出來,一點(diǎn)兒也喂不進(jìn)去。
“韓姑娘這可怎么辦,主子喝不進(jìn)去藥呀!”何忠有些急了。
韓朵朵思索了一會兒,不管了,就這樣吧!男神男神!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我有辦法了!”
她喝了一口苦澀的中藥,壓下頭去,對準(zhǔn)魏連城的薄唇,親了上去,將口中的藥渡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