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公公此時目光停在蕭寒身上,這馬車內(nèi)四人,他們?nèi)说脑捈悠饋矶紱]蕭寒的多,而遇到刺殺,蕭寒卻閉口不言,一點都不像他的作風(fēng)。這讓洪公公有點詫異起來。
而蕭寒這邊自有他的想法,他自然是滿肚子疑問,但很明顯是沖著他們的刺殺行動,洪公公卻掩蓋是打家劫舍的賊子,想必就算他問也是沒個什么結(jié)果,而且剛才觀察到那位洪公公肯定不是普通人,這樣的人也是不要得罪為好,為此他便識趣的說道:“這幫草寇還真是作死,竟然把主意打到禁軍身上。不過我大舜國戰(zhàn)事不休,這幫賊人竟然膽大妄為竟然在管道打家劫舍,唉,真是誤國呀!”
洪公公聽后臉上浮出一絲驚訝的神色:“沒想到,蕭少俠年紀(jì)輕輕,便有如此的見識跟擔(dān)憂,舜國要是多出幾個蕭少俠這樣的英雄公子,定是國民慶事?。 ?p> 蕭寒急忙回道:“公公謬贊了!”
往下的路途是很平靜了,別說刺殺了,就連個攔道問路的也沒有,本來打算兩日到京的,沒想到這一日半的功夫便到了京都。
這京都畢竟是一國之城,跟《易宗》所在的滄州相比甚是繁華。
八街九陌、十字街頭,看哪哪都是人,做買賣的吆喝聲、頑皮孩童的哭鬧聲、達(dá)官貴人的訓(xùn)斥聲、青樓歌姬的調(diào)戲聲,蕭寒甚至看見這路邊竟然有幾個售賣功法的鋪子,這在滄州是從沒看見的,不過也理解,這舜國人人學(xué)武,普通人家想修習(xí)武道,又沒財力跟資質(zhì)找一個大宗門做依靠,可不得靠這些鋪子嘛。
蕭寒望著這繁華喧囂,心里也很高興,畢竟這京都代表著國家,贊嘆道:“這京都果然是盛都,高山流水、車水馬龍,不愧是舜國之都?!?p> “蕭少俠說的即是,自從我大舜立國,這京都便成為人人向往的地方,人人安居樂業(yè),而我朝希望這天下大洲個個如京都這般繁華跟安定?!焙楣f道。
“看到京都如此繁華,我對那天下武道所向往的皇宮更加期待了?!?p> “蕭少俠莫要心急,再有倆個時辰便可入宮?!?p> 這倆個時辰內(nèi),陸婉婉跟蕭寒是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陸婉婉是劉姥姥進(jìn)大觀園,看什么都新鮮,拉著蕭寒問個不停,有些蕭寒明白的就給說了,有些東西蕭寒可是沒見過的,不過在一旁的洪公公時不時的解釋一二,這一路上冷冷清清的馬車,此刻是有了一絲的熱鬧。不過那位尹正一直是閉著眼睛,心里不知道在想啥,蕭寒也沒有主動找他說過話。
“各位少俠,前面就是皇宮了,咱們此次是從北邊偏門進(jìn)入,這皇宮東南西北共有十二個門,東門乃是正門,只有官職在身的朝廷命官才有資格出入?;蕦m內(nèi)除了陛下特許外,三品一下的官吏是不可乘坐馬車的,還請幾位少俠跟老奴一同走進(jìn)去吧?!焙楣f道。
蕭寒幾人自然是沒有意見。
下了馬車后,蕭寒是驚到了。喃喃道:“這是皇宮,這尼瑪是一個高入深云的堡壘吧?!?p> 蕭寒對皇宮的印象還停留在前世的故宮那般模樣,可現(xiàn)在他們雖然就站在北門一腳,蕭寒便已感覺到,這恐怕一百個故宮也比不上眼前這個皇宮大。
紅磚綠瓦、高墻深遠(yuǎn),整體古色古香的格調(diào),不入便給人一種畏懼的感覺,說是如猛獸般的堡壘毫不夸張。
這是怎么蓋的呀!蕭寒不禁想到。
“幾位少俠,可要跟緊老奴了,這進(jìn)宮可要有進(jìn)宮的規(guī)矩,且不可東張西望?!焙楣f著便向?qū)m門走去,蕭寒三人急忙上前跟上。
可能這守門的侍衛(wèi)都已認(rèn)識洪公公,這層層疊嶂般的守衛(wèi),沒有對他們絲毫阻攔,不過就這樣,他們也走了半柱香時間才算真正進(jìn)了宮。
“怎么回事?”蕭寒突然感覺有道目光從他身上掃過,而且瞬間就過去了,就在那一刻,自己仿佛被那道目光看透了一般。
這時一位年紀(jì)較小的太監(jiān)走上前向他們幾人行了一個禮:“洪總管。”
洪公公說:“小劉子,這幾位少俠是參加明日的奴契儀式的,可都是陛下欽定的人選,你莫要怠慢了?!?p> 小劉子急忙施禮回道:“洪總管放心,我定會好好招呼幾位少俠公子的。”
洪公公這時滿意的點頭,回過頭對蕭寒三人說道:“一會小劉子會帶幾位到客殿休息,老奴總算把幾位少俠安全護(hù)送到京了,這就去復(fù)命了?!?p> 蕭寒急忙拜謝。
洪公公這時拿出三張腰牌遞給蕭寒幾人:“奴契儀式明日才開始,幾位少俠第一次來京,恐怕今后也能難出宮了,這張腰牌可自由出入北門,這下午閑暇之時,可以去鬧市逛逛。”
蕭寒跟陸婉婉自然是大喜的接過腰牌,那位六師兄尹正想了想也接了過來。
幾人拿好腰牌后,洪公公說:“老奴告退了,祝幾位少俠明日都能順利得主?!?p> 待洪公公走后,幾人跟著小劉子穿過幾個院子,來到一座客殿跟前。這一路上蕭寒只是見過幾個太監(jiān)跟宮女,但都神色匆匆,跟《易宗》的氛圍比起來,這皇宮真是壓抑得多呀。
這時對面迎來一座宮駕,車輦呈現(xiàn)暗黑色,給人一種沉悶的感覺,馬車前方插著一桿軍旗,上面寫著一個“戟”字。
“快,快站在一旁?!毙⒆蛹泵φ泻羲麄?nèi)隧樦鴮m墻低頭站著。
不過蕭寒是不安分的主,這車輦走進(jìn)時,抬頭掃射了幾眼,他剛才記得那位洪公公說過,非三品以上官員是不能乘坐馬車的,而這位不但坐著車輦,甚至還插著軍旗,不知是哪個大人物?而最讓他奇怪的是這車輦的車駕竟然是個年輕的女子,看起來比他大不了多少,一般情況下車駕不是管家就是侍衛(wèi),這姑娘????
“蕭少俠,快低頭,不得無禮。”正當(dāng)蕭寒納悶時,劉公公提醒道。
蕭寒這時才低下頭來。
隨著“駕駕”的馬車聲,這車輦是離他們越來越近,突然車?yán)飩鱽硪挥洺翋灥穆曇簦骸巴O??!?p> 這馬車就在蕭寒幾人跟前停住了,蕭寒心里有種預(yù)感,自己剛才那肆無忌憚的目光好像惹到了這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