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在十七公主的身后,蕭寒走了進去,里面到是寬敞,一個畫著不知道什么符號的陣法,周圍環(huán)坐著三個頭發(fā)花白,一臉滄桑的老者。
“你二人走到陣法里面,滴入兩滴真血到陣眼中,主入黑,奴入紅,切莫亂了順序?!币粋€老者發(fā)出蒼老的聲音。
“明白?!笔捄f著便和十七公主走到陣內(nèi),拿出準備的匕首在各自的手指上劃出一道口子,按老者的吩咐,公主滴到黑色的陣眼,蕭寒滴到旁邊的紅色陣眼。
“前輩,已經(jīng)做好了。”蕭寒確認無誤后說道。
“一會我們?nèi)藛雨嚪ǎ愣遂o坐就行,切記不管發(fā)生什么情況,你二人都不可出這陣法。”老者警告道。
“前輩放心,我二人不會壞了前輩的大事?!笔捄氐?。
老者很滿意的點頭。
“小子,你二人是不是最后一對了?”
蕭寒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終于要結(jié)束了,老二老三,加把勁?!崩险哒f著雙手掐出一道符咒,其他二人也跟老者做著一模一樣的動作。
片刻后陣法浮出一片血霧,甚至出現(xiàn)一陣鬼哭狼嚎的泣聲,十幾個呼吸后,血霧凝聚后兩道氣流,一道黑色沖入十七公主的體內(nèi),一道紅色沖入蕭寒體內(nèi),二人立馬感覺到體內(nèi)翻江倒海的惡心感。不過瞬間后,蕭寒的身上飄出一股由各種奇怪符號組合而成的一道氣息,氣息的另一端沒入十七公主的體內(nèi)。
蕭寒覺得自己腦內(nèi)某個區(qū)域仿佛被一種外力在抽取,而抽取的部分缺進入到了十七公主的腦內(nèi)。
可能這就是整個‘奴契’的關(guān)鍵之處,要是有機會,定要研究一下這個儀式。
半柱香時間過去了。
一炷香時間過去了。
兩柱香時間過去了。
......
“師兄,平常人半柱香時候意識碎片便可抽取完,為何兩柱香時間了,這意識碎片還綿延不絕?”
“可能是此人的腦部神識過于強大,二位師弟不要急躁,我們加大陣法強度?!?p> 三人掐訣的速度稍微變快了,蕭寒身上的意識碎片飄入十七公主的體內(nèi)的速度也快了。
不知道多久過去了。
首先堅持不住的是十七公主,此時她身形搖晃,根本站不住,并且發(fā)出微弱的痛苦聲。
“頭.....好痛?!?p> “公主,你怎么了?”蕭寒是一點事都沒有,除了有一絲的不適感。
蕭寒真怕這位十七公主此時出什么問題,別的鏢奴都是替主戰(zhàn)死戰(zhàn)場,而他要是替主死在‘奴契’儀式里,怕是要貽笑萬年了。
十七公主此時雙手捂住頭部,雖然她戴著面紗,但也能感覺到此刻她恐怕是痛苦萬分。
看著她踉踉蹌蹌的腳步,怕是要摔倒。
蕭寒急忙抓住十七公主的胳膊,觸手瞬間,柔若無骨,隔著衣衫,蕭寒都能感覺到十七公主皮膚的細膩。不過現(xiàn)在不是回味這些美妙滋味的時候,蕭寒把十七公主扶住坐在地上。
不過這也并未減緩她的痛苦,微顫得軀體猶如一只受驚的小鳥,就在蕭寒還想查看這個陣法是否出問題時,十七公主反口一扣,深深的指甲嵌入蕭寒的胳臂,疼的是他是齜牙咧嘴。
陣法蕭寒跟十七公主異常痛苦,陣法主持陣法的三位老者也好不到哪去,甚至比他們有過之。
“大哥,三弟快堅持不住了?!?p> 其中一位老者口鼻出血,神志不清,眼看就要堅持不住了。
那位年齡最大的長者此刻從懷里掏出一顆猩紅顏色的藥丸吞了下去,老者原本蒼白的臉色立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紅潤起來。原本掐訣的雙手也舉過頭頂,數(shù)道白光沖入法陣......
半柱香后,翻天覆地的陣法慢慢的穩(wěn)定下來,蕭寒這才看清陣外的情況。
三位老者盤坐在地,低頭不語。
“三位前輩,我二人可以走了嗎?”蕭寒判斷儀式已經(jīng)結(jié)束,正如陸婉婉所說的那樣,腦海里確實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好像是某個區(qū)域被共享一樣。
年紀最大的長者依然低著頭,揮手儀式蕭寒可以走了。
蕭寒攙扶十七公主站了起來,儀式結(jié)束后十七公主的痛苦感已經(jīng)消失。
“放手,我自己會走?!笔吖鞑豢蜌獾拇虻羰捄皆谒觳采系氖?。
蕭寒看著十七公主的背影,嘴里奔出兩個字:稀罕。
“大哥,你沒事吧?”
“三弟怎么樣?”
“三弟傷了元氣,得療傷半年?!?p> “比我預料的好點,咳...咳咳”老者口吐鮮血。
“只是大哥你竟然生吞了《復靈丸》,這是要折損陽壽的,不是打坐就能恢復的?!?p> “嘿嘿,我要是不用此辦法,你我兄弟三人今日就得命喪于此!況且這‘奴契’儀式本來就是血祭演變而來,我們主持這功法已經(jīng)百年之久,還怕?lián)p這點陽壽嗎?”
“大哥,你剛才為何要放那二人離去?我們主持陣法上百次了,這種強大的腦海靈識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一個年幼的少年身上,我定要將此事上報朝廷,陛下查清楚后,肯定會賞賜大哥靈藥,彌補《復靈丸》折損的陽壽。”
“此事萬萬不可,不管這少年身上有何秘密,都不是你我可以招惹的,你可別忘了,我們兄弟三人為何被派到此處。”
“可是假以時日,事情恐怕會敗露?!?p> “哼,雖然過程兇險,但‘奴契’儀式已經(jīng)成功簽訂,如果這少年真有什么問題,又關(guān)我們兄弟三人何事?”
“好吧,一切聽大哥的?!?p> **********************************
“哥哥,你怎么進去這么久?”陸婉婉看蕭寒進去時間太久,不免擔心起來。
“無礙,只是此次分別,不知道我們兄妹何時才能相見?!笔捄酪啦簧帷?p> “戟親王府在宮外,而哥哥今后要留在宮內(nèi),見一次的確不容易。”
“你倆膩膩歪歪有完沒完,我都起雞皮疙瘩了?!闭芽ぶ鳡恳R車走了過來。
“郡主,麻煩你關(guān)顧好碗妹,《易宗》不會忘記郡主的恩情的。”雖然昭郡主行為荒唐,但蕭寒直覺告訴他,這人還是心存善意的。
“擺脫,她是我的鏢奴,你什么聽過哪個主子去照顧下人的?”昭郡主沒好氣的說道。
“不過看在你這么懇求的份上,放心,今后我會跟她情同姐妹的。”
“謝郡主。”蕭寒施禮謝道。
“時候不早了,我們要出宮了,你好自為之?!闭芽ぶ髡f著就把陸婉婉送上馬車,她親自駕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