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么說我是青云谷的人?”蕭寒問道。
“這洪興寺已荒廢多年,數(shù)年內(nèi)無人問津,你若不是青云谷派來游說的,難道還是來拜師學(xué)藝的嗎?”那女子看著蕭寒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又小聲的問道:“難道你不是?”
白石上前淡淡回道:“英姑娘,這位是蕭寒師弟,是我的客人,你說的那青云谷的弟子半月前確實來過,但已經(jīng)被我拒絕打發(fā)了,我說過這宗門不會出讓給你們尉遲家族,更不會出讓青云谷的,你今天若還是為了洪興寺而來,就請回吧?!?p> 白石說完就拎著掃把走了。
那女子一臉歉意的對蕭寒說道:“蕭師弟,剛才是我魯莽了,錯把你當(dāng)成青云谷的人了?!?p> 蕭寒又沒受傷,自然不會責(zé)怪她的:“姑娘客氣了,敢問姑娘可是出身尉遲家族?”蕭寒心里嘀咕,一般宗門是不敢跟青云谷為敵的,除非是齊國一等一的大門派,而這姑娘又復(fù)姓尉遲,相傳這齊國有一尉遲家族,已有數(shù)千年歷史,其族內(nèi)長者不但江湖威望極高,并且齊國官場也是布滿了尉遲家族的人。
“蕭師弟果真是慧眼如炬,我叫尉遲英,是尉遲家族內(nèi)門弟子?!蔽具t英回道。
蕭寒心里稱贊,這女子看來是尉遲家族的嫡系血脈了,便說道:“英師姐前途不可限量?!?p> 尉遲英笑道:“敢問蕭師弟可是洪興寺的弟子?”
“在下并不是,只是數(shù)日前跟白師兄有過一面之緣,便來洪興寺瞻仰一二?!?p> 尉遲英點點頭:“原來如此,怪不得我一月前來此并未見過你?!?p> “英師姐一月前來過洪興寺?”蕭寒不解的問道。
尉遲英無奈的搖搖頭:“何止一月前,我每月都會來此,已經(jīng)連續(xù)三年了。你是在洪興寺見過除白石之外的第二人了?!?p> “哈哈,這幾日跟白師兄朝夕相處,英師姐也是我在洪興寺見過的第三人了?!?p> 尉遲英聽后神色異樣的問道:“我看蕭師弟跟白師弟相交甚歡,師弟可否幫我一個忙?”
“幫忙?在下只是純明境的小小武者,怎么可能幫得上尉遲家族的忙?”蕭寒疑惑的回道。
尉遲英淡淡的笑道:“蕭師弟可否知道洪興寺數(shù)十年前也是一方大派?”
蕭寒點點頭回道:“知道一點,洪興寺滿宗忠烈,宗內(nèi)弟子都已犧牲在舜國涼州了?!?p> “不錯,人都死了,戰(zhàn)爭卻愈來愈烈,這風(fēng)州卻無第二個洪興寺,要是舜軍再襲,難道占領(lǐng)數(shù)百年的涼州就還給舜國嗎?”
蕭寒頓時猜到尉遲英的意思了便開口故做詢問:“英師姐的意思是在此重建一個跟洪興寺規(guī)模一樣大的宗派?”
“此等粗淺的道理蕭公子都明白,可那白石卻絲毫不懂深明大義,占據(jù)這么大的宗門不跟我們尉遲家族合作。”尉遲英氣憤的回道。
“哦?這是為何?難道白師兄要的價格尉遲家族滿足不了?”蕭寒疑問道。
尉遲英漠然的搖搖頭:“這倒不是,我們尉遲家族甚至拿出了三本神通,若干天器,加上真玄境高手收他為徒的代價,可那白石依然不為所動,說什么洪興寺就是洪興寺,只要他在洪興寺待一天,洪興寺的傳承就不會斷。”
蕭寒聽的口水都快留到地上了,他為了一本神通可謂是九死一生,而這個白石面對三本卻巋然不動,天器就不用多說了,最心動的還有一個真玄境的師父,真玄境啊,那是什么概念,真正的頂級武者,普通的二流門派也不見得有一位。
“看來白師兄對師門是一片忠心啊?!笔捄袊@道。
尉遲英看著蕭寒,略帶懇求道:“我看白石對蕭師弟倒是有幾分交情,蕭師弟能否游說一二,說不定白石會有所動搖。”
“我去說?”蕭寒瞪著眼問道。
尉遲英急忙回道:“若是蕭師弟能成全小妹此事,尉遲家族會記住蕭師弟這個人情的,我想在這齊國,還沒有我們尉遲家族做不了的事情?!闭f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尉遲英面露七分傲氣,三分威脅。
“怕是讓英師姐失望了,我跟白師兄只是泛泛之交,當(dāng)初只是瞻仰洪興寺的風(fēng)光才來此暫住數(shù)日的,過不了幾日就得告辭了,不過如有機緣我會在白師兄跟前說起此事的,至于白師兄聽不聽,我就無能為力了?!笔捄焐线@么回道,心里卻罵道,別說老子游說不了白石,就算有這個能力豈會讓你們尉遲家族占領(lǐng)洪興寺,到時我大舜武者又不知隕落多少人。
尉遲英笑道:“蕭師弟有此美意,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我相信白石會明白其中的民族大義的,我看蕭師弟面色慘白,剛才面對我的疾風(fēng)袖箭倒是臨危不懼,是不是受了重傷?”
“不瞞英師姐,我來此山的路上遇到了盜賊,經(jīng)過一番纏斗,財物雖然保住了一二,但五臟六腑卻受了重傷,我來此宗的目的恐怕跟我這傷勢也有幾分關(guān)系,倒是讓英師姐笑話了。”
尉遲英倒是沒有在意,笑道:“這風(fēng)州雖說并無征戰(zhàn),但因緊挨涼州不免有些宵小之徒,回頭我讓父親要嚴(yán)加管理,這里有一顆靈神鎮(zhèn)臟丸,對五臟六腑的傷勢很有功效,蕭師弟不妨試試?!?p> 蕭寒接過丹藥感謝了一番,恐怕自己剛才所說替尉遲英游說這才給了他丹藥,沒想到一句玩笑之語竟然得了這么大的好處,這讓他心里有了一絲的愧疚。
“英師姐,在下有個問題不知道當(dāng)問不當(dāng)問?!笔捄掌鸬に幒笕滩蛔柕馈?p> “哈哈,蕭師弟已經(jīng)接受我的增丹美意,有什么話就直說吧?!?p> “白師兄雖說天資卓越,但始終修煉歲月尚淺,以他自在境的修為在尉遲家族里恐怕跟螻蟻一般......”
蕭寒說到這里尉遲英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瞇著眼睛回道:“蕭師弟的意思是說家族隨便來一位飛天境高手神不知鬼不覺的了結(jié)白石的性命,這偌大的宗門豈不是輕易的落入尉遲家族手里?”
蕭寒聽后沒有回答,算是默認(rèn)了。
“蕭師弟有所不知,尉遲家族布滿朝野,一個小小的自在境自然不會放在眼里,但影響是我家族千來年累積的聲望,跟洪興寺比起來,孰輕孰重我還是分得清的,這次前來風(fēng)州游說白石,家族長輩特意囑咐千萬不可用強權(quán)?!?p> “尉遲家族不愧是我齊國一大宗門,蕭某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笔捄祰u恭維道。
“不礙事,平常人都會有蕭師弟這般想法的,我為此也很頭疼啊,雖說我尉遲家族不會做這些事,但那青云谷打著跟我們一樣的算盤,他們行事作風(fēng)我可不敢保證,這個白石啊。”尉遲英露出一副擔(dān)憂的表情。
蕭寒看到尉遲英那嬌艷的樣貌略帶憂愁的表情,心里想道,這尉遲英不會跟白石有什么糾葛吧。
不過這時尉遲英有了告辭之意,并表示這幾日也會來洪興寺一趟,再次以財物誘惑蕭寒在白石面前說服一二,蕭寒也假裝答應(yīng)了。
臨走之時,蕭寒又側(cè)敲旁擊的問其舜國皇室有無大事發(fā)生,尉遲英表示并無,蕭寒在她臉上也看不到任何的虛假之意,他的心里也欣慰了不少,看來舜靈跟舜昭有很大可能存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