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路人朝著二樓的方向走去,明月閣總共有三樓,一樓大廳,圓桌座椅擺的井然有序的,桌上都有紅布覆蓋,放著精致陶瓷花瓶,越靠近臺面的花兒就越稀少,當(dāng)然,也代表著坐席的客人就越尊貴,最前排的桌面上的花兒還沾著水滴。
二樓一般為喜歡獨(dú)賞美人芳容的人準(zhǔn)備,每間房間都古韻古風(fēng),供著樂器,一層輕紗繚繞,人影朦朧,竟是生出幾分神秘的美。
至于三樓的小閣樓,不是很顯眼,外人還真就不知道是做些什么的,可能只是放物件的小倉庫吧。
到最里間的房間后,引路人忽停下腳步,只等楚善走前
誰知幾人遇在一起皆是大眼瞪小眼,唯獨(dú)楚欽和邵辛似是早好做心里準(zhǔn)備似的,悠閑的泡著新上市集的春茶。
楚善想趕緊溜之大吉,只見伍拾又準(zhǔn)備把劍拔起,她只得調(diào)整好心態(tài),抱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決心,聲音支支吾吾的“你……你們怎么也在這里?”
她被伍拾半逼迫,以及為五百兩錢財(cái),執(zhí)行著自己離家出走的計(jì)劃,人生遠(yuǎn)大的目標(biāo),已經(jīng)完成百分之一,怎么就突然有著被現(xiàn)逮的感覺,她這萬分無奈的來到明月閣,怎料到自己的幾位好友兄長都在此,全然一分歲月靜好,美人香為伴的聚會。
李冰潔修長的身子站起,打量著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的楚善,“小善兒,怎么在這兒?”
“她嘛,想著調(diào)查完高氏女綁架一事成后,和伍拾分贓五百兩,執(zhí)行離家出走的宏偉大計(jì)。”楚欽都不帶正眼瞧她的,依舊在用著剛滾燙是熱水沖洗著茶具。
她有什么心眼,當(dāng)兄長當(dāng)然知道的一清二楚,畢竟兄長不是白做的。
“放伍拾出來的是邵辛,邵辛我兄弟,你我妹妹,我不就合著伙,誆你嘛???”他話說的理不直氣也要壯,楚欽忍住想翻白眼的沖動,望了一眼楚善。
原就是他和邵辛合起伙坑她入伙,伍拾也是故意帶她來這兒的,她已經(jīng)有想寫遺書的沖動了。
從一年前起,長安城上下偶然出現(xiàn)富貴人口失蹤的案件,沒過幾日,人又回府上,只說是迷了路,久而久之,官府也不太喜歡再干這吃力不討好的案子,若出現(xiàn)幾次興許是巧合,可是,波及最深的是明月閣,每日人魚混雜的地方,就連著清倌也有許些不知來路了。
“剛才門口那趕出的清倌李詩歡,從前些日子開始,便開始騙其他清倌的錢財(cái),多多少少有個(gè)近萬兩銀子,等姑娘們反應(yīng)過來,質(zhì)問她時(shí),她怎么也不開口,任那些姑娘這么找,也找不著一分錢?!背J提醒在座的人。
這人骨子也硬朗,軟的硬的路子都用了,皆是不肯吃,這人也聰明,與清倌們借錢,也打著打借條傷姐妹感情,明月閣的清倌們大多數(shù)幼年受過苦頭,在明月閣最重視感情這事的,一下子就放松警惕,沒有打下借條,也因?yàn)槿绱?,苦于沒有任何證據(jù),只好提議將人趕出明月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