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倒是真有這般愛八卦的人物,從前她只覺得是酒樓里的說書先生,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原來誰都可以話多的,只是他在背后討論的時候,還真就萬萬沒想到話里討論的主人公就在面前。
那名打手說的話,同那名說書先生相比,他還真是有過而無不及,若是去酒樓講書,還真就沒有那名說書先生的飯吃了。
打手看著自己的小聽眾,有一種相逢恨晚的感覺,絮絮叨叨的繼續(xù)說著,“老侯爺在世時,家中有位嫡出的小妹,招了位入贅的夫婿,后面生下一子名為楚瑜,這楚瑜的事情比較長,我就不多說了,這位嫡出的女公子起初在老侯爺離世不久,還是挺服從于長公主管教的,只是后面長公主去了一道潁川,回來途中病逝,那楚家的女公子,就同著夫婿一起謀著晉陽侯府家業(yè)。
小侯爺那時年幼還能被欺負(fù)上一二,后來結(jié)識上了皇商庶子邵辛,聯(lián)合在一起,一個擺平了家府內(nèi)亂,一個過繼成了嫡長子。后來,才有了將熙昭郡主接回長安城的事情。”
那打手沾沾自喜道,“我若是不說,你們還真不一定知道,我族里有位晉陽侯府的老人,可就知道些內(nèi)情,熙昭郡主常年跟著皇太后在青山修行,試問若非今日的滿帝都尋著她,真沒有知道這位郡主,西周就兩位郡主,還都籍籍無名,出名的方式都是千奇百怪的?!?p> “啊?有何不妥?”楚善驚呼一聲,她還真不知道她怎么個千奇百怪法。
“哪位朝代郡主,不都是靠著世族起名的,齊郡主是族人不重視誤打誤撞的定了姐弟親事,適逢成了人飯后的談?wù)搱D笑的,熙昭郡主偏偏是人失蹤了,才有人知曉,你說是不是千奇百怪?”
她還真不知道自己在外面是這么傳的,從前和那名說書先生爭論也是為了爭回自家世家女的氣度,若說起來,她還真不認(rèn)識齊郡主,那齊郡主也不一定認(rèn)識她,她的存在感真的有低呀,未曾想過自己竟然用著這樣的方式名揚(yáng)長安,丟了自己的臉面。
日后若是提起她,都會加上那么一句,是不是那位前段時間失蹤的熙昭郡主?提一次說一次這件事情,她著實(shí)是不好意思再問這個問題了,立馬戳開此話題,“那又怎生的就晉陽侯府不如前了?”
“楚家從前得每一代皇帝重用,直至小侯爺世襲,從商避政,像是有意為之,士農(nóng)工商這樣的分級差別,哪世家愿意這樣的落差,世人皆說這位貪財(cái)如命,實(shí)則目光清明,看的甚是長遠(yuǎn)?!贝蚴致冻鲆桓笔中蕾p的模樣,眺望遠(yuǎn)方。
“等等,你怎么知道這么多小侯爺?shù)氖虑榈?,還好像很在意他的樣子?!绷硗庖幻蚴执藭r說話,表示質(zhì)疑。
哪知那人臉上微紅,忽然似是一副嬌羞女子的模樣,“實(shí)不瞞諸位,我前些第一次見到楚小侯爺時,已經(jīng)傾心相付?!?p> 此乃斷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