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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不器

0065 李良和

公子不器 大福蝶 2146 2020-04-09 23:55:07

  境州州政李良和,前大司政李勉之子。李勉在顧裴楷之前,可謂是大治政壇的風(fēng)云人物。

  圣祖帝未稱帝前,李勉為幕僚,建議其娶新月為尼的公主為妻。借此成為駙馬,登上朝堂。

  而后新月國滅,李勉建議圣祖稱帝,立公主為后,以討伐叛軍為名,讓自己出師有名,名正言順。

  新月太子死后,李勉即刻請旨圣祖帝即位,另立國號,以正視聽。

  大治建立后,李勉掌握言路,與曲由聯(lián)手確立大治律法及其貴族特權(quán)。

  以曲由為集賢閣閣老,以學(xué)識才能為主的選官制度被圣祖帝確立下來。皇貴子女在于士大夫子女的競爭中敗下陣來,世人一時崇權(quán)而不崇貴,崇人而不崇神,崇己而不崇他。

  大治建立短短十年,便開創(chuàng)盛世局面,四境臣服,鄰邦來朝,其中南宮器舉州易王,自臣大治之舉,不但震驚內(nèi)外,還為大治盛世奠定了最強基礎(chǔ)。

  李勉死后,盛世乏力,尤在圣祖帝末年,各皇子之間的暗斗逐漸變成明爭。留王有勇有謀,圣祖擔(dān)心留王在其身后有變,故生前便將留王發(fā)往封地,無召不得回京。而其余諸子,要麼癡要麼愚,要麼貪婪要麼短視,要麼平平無奇要麼畏首畏尾,無一人能在奪權(quán)的層面上與留王相較量。

  圣祖死前對劉燕說,若他能再活五十年,或許能幫留王成事。

  劉燕心中沒有說出口的,也是眾人皆知的,若圣祖再活五十年,那又有留王什么事。

  魏成等血祭暗衛(wèi)接到的最后一道圣祖旨意便是處死留王,劉燕深知圣祖忌憚留王以及背后的新月部族卷土重來,明里對新月人予以厚待,可在下層官員執(zhí)行下對于新月人又是另一幅嘴臉。這種上下之間心照不宣的默契,大治官場都懂,新月人更是無人不知。

  留王死后,襄王登基,劉燕掌權(quán)。新月人這才喘了口氣,可潛伏在大治的血祭暗衛(wèi)無處不在,新月人倒比從前更加謹(jǐn)小慎微。劉燕也以魏無憂尚幼為名,遲遲不為太子行大婚之禮,坊間非議,劉燕是怕皇孫誕下皇太孫之后,她的復(fù)國大業(yè)就越來越無望了。

  對于這樣的流言蜚語劉燕從不理會,而圣祖帝的親信追隨對劉燕更是死心塌地,無論什么樣的謠言,都不曾讓他們對劉燕有過動搖之心。甚至有人猜想,劉燕就是圣祖帝后血祭暗衛(wèi)的實際首領(lǐng),公布血祭軍名單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

  不管傳言如何,大治的政權(quán)在劉燕的掌管下并沒有出現(xiàn)重大失誤,而讓劉燕始料不及的確是這個她一手扶起的皇帝,突然聯(lián)合明王等人以后宮干政之名將其軟禁。

  以蔣不為李良和為首的言官此時更是推波助瀾,將劉燕的罪名坐實。礙于魏成李白鳳等先帝武將力保,劉燕才得以逃過一劫。

  劉燕被囚之際,顧裴楷成為劉燕的實際執(zhí)行人。蔣不為沒等到顧裴楷動手,便得罪剛剛掌權(quán)的明王,從中丞御史變成黃門侍郎。

  而李良和在他父親制定的官員任用體系中,也并不具備留在太極殿內(nèi)閣的能力,顧裴楷以境州前州政賑災(zāi)身故為名,調(diào)李良和離開里京城,改任境州州政,勸其謀州再謀國。

  李良合背后是他父親一手建立起來的士大夫階層,他人雖在境州,但于在外建立了小太極殿差不多。

  假太子一出京他便已收到消息,可他只能假裝不知。直等到太子派人喊他來發(fā)糧,他才裝著著急忙慌趕到合郡。

  天晴日和,惠風(fēng)舒暢。

  合郡大堂正門敞開,門外站著如同種在地上的侍衛(wèi),五步一人,靜靜矗在鳥絕蟬死的院子里。

  大堂內(nèi)的姚伯陽對于官場這些人的嘴臉,早已厭煩,他坐在北殷懷右手邊首位,渾身不自在。

  太子的左手邊依次是齊王,楊巖,李良和,而右邊則是姚伯陽,蔣不為。

  此五人中,除楊巖外,沒有一個不是北殷懷的心病。

  “臣不才,提議將賑災(zāi)糧食發(fā)放交給姚伯陽將軍?!?p>  “臣以為不妥!”

  蔣不為話音剛落,李良和便提出異議。

  堂內(nèi)一時紛爭又起。南宮珉和楊秭歸站在堂外側(cè)廊,耳邊充斥著官場利益的叫囂。

  楊秭歸偷瞄了眼南宮珉陰沉的臉,試探著起聲:“隔壁院子里在分糧,要不我們過去幫忙?”

  堂內(nèi)依然僵持不下,齊王又以捐贈人之名要將張改之再次提任到賑災(zāi)線上,蔣不為堅決反對。

  你一句我一句,商議變成辯論,辯論變成爭吵,爭吵上升到面紅耳赤,大有擼袖子打一架的陣勢。

  “去看看吧?!?p>  南宮珉視線離開合郡大堂門口,轉(zhuǎn)向楊秭歸,只見楊秭歸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直在巴巴看著他。

  南宮珉直撞到楊秭歸的眼眸里,四目相對,不覺一笑。

  人生哪有那么多非此不可,不過是沒有遇到對的人而已。

  楊秭歸前面帶路,南宮珉緊隨其后,出門一轉(zhuǎn)彎便進了“石府”大門。

  此刻的石家內(nèi)外看起來跟大雜院差不多,進出全是人,排隊領(lǐng)糧的從石家大門口一直排到城外。

  石家門口排隊的災(zāi)民很多,但領(lǐng)糧的迅速很慢。楊秭歸見石家大院里面,幾個衙差篩子簸箕全用上在篩糧食,不由走了過去。

  “為什么要篩了才發(fā)糧?”

  楊秭歸定睛往簸箕里一看,才發(fā)現(xiàn),小石子和沙土麥粒還多。

  “這是怎么回事?”

  “這都是我們石大人從富戶手里借來的糧,一斗糧食半斗土,我們石大人雖然不在了,但借據(jù)還在他們手上,官府若不認(rèn),他們必得找我們公子。萬一哪天我們大人平反了,公子再被他們纏上,那不得吃了大虧。”

  老衙差說著眼圈就紅了:“都只道門外的人苦,人生在世,誰不苦呢?他們有苦還可訴,我們大人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楊秭歸一手拉過老衙差手里的簸箕:“我來幫你吧,老伯~”

  南宮珉站在一旁,一臉質(zhì)疑的看著楊秭歸。

  只見楊秭歸拿過簸箕,單手托起簸箕,反手一轉(zhuǎn),簸箕離手在空中急速飛轉(zhuǎn),楊秭歸順勢在簸箕底擊掌,糧食和土往上一起被拋出,麥粒高飛,而塵土低散。正當(dāng)時,楊秭歸一腳踹在地上的木斗上,飛身而起,一把攬住簸箕,將糧食悉數(shù)收入簸箕之中。

  落定轉(zhuǎn)身開心望著南宮珉而去。

  卻只見眼前塵土飛揚,眼睛嘴巴睜不開,待塵土落定,眾人只見剛剛那個明艷的粉衣姑娘變成了一個小土人。

  衙差們?nèi)滩蛔⌒Τ隽寺?,南宮珉抿嘴低頭,又怕楊秭歸難堪,趕緊抬頭為她鼓掌。

  “我學(xué)藝不精,老伯你別急,我去找我?guī)熃?,我?guī)熃愣紩@個,您等等。”

  曲蕭被楊秭歸拉扯著,帶著臨江觀眾少女,來到石家。

  恰好撞上歸來的劉云,一把拉住劉云便往里走。

  眾人不知楊秭歸要讓她們干什么,無奈楊秭歸只能又給她們示范了一次。

  塵土再次揚滿了整個世界,楊秭歸比剛才更加臟了些。

  臨江觀眾人這下明白了楊秭歸的意圖,曲蕭更是想笑。

  “你這功夫是誰教你的?”

  “落蕊師姐呀!”

  “還真是學(xué)以致用,讓你發(fā)現(xiàn)了大竅道!”

  曲蕭看著院子里堆放的大斗,一手托住大斗一角,將大斗往上一提,大斗離地飛起,在空中轉(zhuǎn)體不知道多少周,轉(zhuǎn)的模糊,突然落地。眾人看向斗內(nèi),只見糧食而不見一絲塵土。

  “師傅你也太厲害!土都沒了!”

  楊秭歸瞪大了眼睛,掌聲不停。

  “誰說沒了,都在下面呢。先把上面干凈的拿出來,再要細分的話,兩個人一起,一人篩過后,將麥粒小力潑出,另一人接著就成?!?p>  “這么好的辦法,我怎么不知道呢?”楊秭歸癟嘴,趕忙拉過劉云。

  劉云被已心碎不堪,被楊秭歸一鬧,倒忍不住笑出聲來,兩人配合著篩了一下午糧食,勞累將心底的那點不痛快全趕了出去。

  姚冰卿歸來時,路過石家,在門外便看見,楊秭歸與劉云在塵土飛揚中大鬧。

  兩個樂的沒眼看的小土人,里面卻有一個姚冰卿從來沒見過的劉云。

  “原來她笑起來這樣美~”

  姚冰卿如釋重負,突然也松了一口氣,轉(zhuǎn)過身,朝著合郡郡衙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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