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下,美人長眉如畫,桃花眼瀲滟,柔軟的長發(fā)傾灑,側(cè)臉泛著羊脂白玉般瑩亮的光澤,竟連李凡凡都有些心跳加快。
“殿下真好看。”李凡凡夸贊道。
霓虹所的忠誠是不一般的,他們?nèi)羰潜撑?,來世連胎都不能投,只有李凡凡在,盛舒媛自然可以大大方方恢復真容。
“殿下,您在抹什么?”李凡凡把臉湊過來,仔細觀察。
盛舒媛有些驚訝,從罐里勾了些膏,輕點一滴在她鼻子上。
李凡凡拿手擦了幾下,放與鼻尖輕嗅,驚嘆道“竟有幾分圣蓮的芳香?!?p> 盛舒媛點頭“這膏體是圣蓮磨碎所制,需日夜抹用,才有明顯的效果?!?p> 李凡凡迷茫,看著盛舒媛的臉“殿下已然十分好看,為何還需日日夜夜涂這些東西?”
盛舒媛把膏體勻出來,放于掌心“我之前有個侍女,她叫采葛?!?p> 李凡凡不明所以,卻沒敢打斷她。
盛舒媛用掌心把膏體染熱了“她被我買來時,臉上出了許多痘,一個女孩子,又無權(quán)無勢,自然是會被人說些閑言。”
“她生性柔弱,越聽越害怕,越害怕越不敢出門?!笔⑹骀掳盐鏌岬母囿w點在臉上,一點點抹“后來,我托人給她看痘,這臉不到一月就好了,自那以后,她不管是再忙,也會抽出空閑打理自己的臉。最后啊,一個凡人的皮膚,竟及的上圣蓮?!?p> 李凡凡似懂非懂“殿下是說……”
盛舒媛回頭,看她“只有失去才會懂得珍惜。”
李凡凡恍然大悟“就好比之前,我對夫君很好,幫他納妾,幫他做一切他討厭的事情,好到?jīng)]有自尊,讓他覺得我一輩子不會離開他,就是撞破他的好事,他也不曾害怕……”
盛舒媛“……”不是,男人的事情我不懂,我不是這個意思,你……
李凡凡繼續(xù)道“就好像這痘痘一樣,如果采葛姑娘未有此災,那她就永遠不會想保護臉蛋,也不可能有今天的容顏?!?p> 我只是想告訴你不涂水乳的危害,并沒有這么高大上。
盛舒媛強作一個笑“……所以呀,凡凡你也需日日夜夜堅持,皮膚才會越來越好?!?p> 李凡凡十分感動“殿下所言極是,我想明白了,反正我做什么他都不喜歡,那不如做我自己,等過幾天,我就去和離,回到我以前的生活?!?p> 盛舒媛:……:)
———炎立府———
“老爺回來了?”旁邊立馬跟上幾個侍衛(wèi),跟在炎立的后面噓寒問暖。
炎立眉頭從進府就一直皺著,肉眼可見的心情不好。
他誰也沒搭理,直接去了大廳。
管家“老爺吃了嗎?”
炎立抬頭看他一眼“夫人呢?”
管家低頭“夫人出去了。”
炎立的哼一聲,不咸不淡道“去圣夫人那……”
管家“是……”
山圣兒得到消息,一早就在門口等著,看見炎立,正要去迎,這男人三步作一步,早早就跨過了她。
她也不惱,溫言細語在后面跟著“老爺要用膳嗎?”
炎立輕飄飄嗯了一聲,山圣兒立馬給下人一個眼色,侍女噠噠噠跑去傳話。
山圣兒長的不好看,但氣質(zhì)卻帶著幾分英氣,被眼下諂媚的語氣給毀了個一干二凈“老爺怎么這么不高興?是遇見什么事了?”
炎立沒回他,看見如流水一般的飯菜,一點胃口也沒有。
后面任山圣兒問再多話,他也是一句話不說,等全部菜都上齊了,他才施施然道“你今日……怎么不扎馬尾?”
山圣兒有些意外,笑著給炎立倒了杯酒“扎的多了,頭發(fā)也掉的厲害,自然要多放放。”
她是怕炎立看膩,所以想趁這幾天新鮮期多展現(xiàn)自己不同的風格。
炎立沒說話,夾了一口菜,還沒咽下又吐出去。
山圣兒十分慌張“老爺這是怎么了,莫不是這菜……”
炎立擺手,放下筷子,對著她的臉道“別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用你昨天,第一次見我的語氣?!?p> 山圣兒不懂“昨天的我,與今天的我,不都是一個我嗎?”
炎立眉頭皺的更緊了,一言不發(fā),直接站起身離開。
他又去了春小妾的房里,看著小妾的臉,“你笑一個我看看?!?p> 春小妾自然是笑的十分諂媚,被炎立看見,又一句話沒說就走了。
緊接著,他又去了陳姨娘,花姨娘……直到所有的地方都走遍,才回到書房,呆呆看著桌子上的公文。
貼身侍衛(wèi)影子道“老爺今日都沒吃過什么,要不要……?”
炎立擺手,拿起一旁的公文,隨口道“今日這公文有些多?”
影子淡淡道“這還算少的,比老爺昨日的少了一大半?!?p> 炎立正在寫字的手一頓,抬頭看影子“昨日?昨日不是只有三四本?”
影子實話實話“屬下瞄過幾眼,那陣仗,沒有一百也有五十?!?p> 炎立站起身,拐頭去了旁邊的臥房,從一處小隔間處抱了些公文出來,揭開外面的火漆,“這字是我的字,這……”
就連批語都是他能說出來的話,但他,他沒有一點印象自己寫過這個東西。
怎么回事?
影子看他一個人干站著很久,時而蹙眉,時而深思,時發(fā)出感嘆,才忍不住開口道“老爺,水燒好了,您要不要先洗漱……”
炎立才驚醒,跟著影子去了浴池。
往日,那人總是會在的旁邊。
“這衣服哪里來的,硌得慌。”
影子道“是圣夫人的。”
炎立不耐煩“換一件。”
影子“是?!?p> 不久……
他又道“這件更離譜,居然把刺繡繡在里面……再換……”
影子“是。”
炎立“……再換!”
影子“是?!?p> ……
炎立“……把方才我穿身上的那件給我?!?p> 影子為難道“老爺一向愛潔,衣服只穿一次,那件已經(jīng)被下人拿去燒了?!?p> 炎立“……”
那現(xiàn)在要怎么辦?要他光著?
————
李凡凡這幾天越是開心,溫景行的怨氣也越大,不知為何連炎立那邊也開始面無表情起來。
“好事都湊到一起去了?”
“溫夫人這幾日也不來了,莫不是為了……”
“誒,陳兄慎言。說不定都是為情所困呢!”
“去去去,這溫公子我還能理解,就副城主這個妾室的數(shù)量,還會為情所困,多的是情為他所困吧。”
……
總歸,城主府的人這幾日過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被兩人盯上。
——另一邊——
盛舒媛與李凡凡今日出門逛街去了。
盛舒媛指望著她能快點好,帶她出去散心,套到消息,然后正大光明的和離,去過屬于她的小日子。
李凡凡今日穿著男裝出來,恍如變了一個人,與第一次見她愁眉不展的模樣截然相反,有活力有自信,加上身上的英氣,把人顯的更好看了幾分。
盛舒媛扭頭,又看見碧桃推著老頭過來,兩人有說有笑,笑容十分真摯。
李凡凡正要喊她去打球,順著盛舒媛的目光看見碧桃,“碧桃??!”
李凡凡和碧桃打招呼,碧桃看見李凡凡眼神一亮,推著老人直接過來。
老人看見李凡凡也眼冒精光“這……這小伙不錯,溫潤又不失豪爽,小伙子,你可許了人家?”
盛舒媛面無表情:……溫景行你快回來,你家夫君要娶小妾了,再不來就要多一個姐妹!?。。?p> 老人拍拍她的手“怎么樣,小伙子,我們家可是家財萬貫,嫁過來保證你衣食無憂,還有花不完的錢?”
李凡凡蹲下去,無奈道“爺爺,你又不認識我了?”
“我們前幾日才見過的,你忘了?”
老人十分嚴肅“見過?不對啊,像你這么英俊的兒郎,我若是見過怎么會沒有影響?”
他不知從哪拿出一副眼鏡,又不知從哪掏出一個小本本,還念念有詞道“桃花五年一月三日,李元藏,英俊瀟灑,氣度不凡,中年喪妻,……”他還瞥了眼李凡凡,搖搖頭“不是這個?!?p> 盛舒媛:一房!
“一月五日,霽光,溫潤如玉,樂善好施,……也不是這個……”
盛舒媛:二房?。?p> “一月十日,蕭揚,蕭然物外,露己揚才,……嘖……”
盛舒媛:嘖,三房。
……
盛舒媛:……您還真是老當益壯?。?!
碧桃十分羞恥,瘋狂道歉“老人家老了,有些不得體的地方……”
被老人家懟回去“這什么話?我哪里老了?”
碧桃立刻沉默,這老人家變臉變的十分快,方才懟碧桃那是一個嚴肅,對上李凡凡又十分慈祥,“我細細的找過了,并沒有你,孩子啊,你告訴爺爺,你叫什么名字???”
盛舒媛:惹惹惹,渣男老了就是這幅模樣?。。?p> 她待會回去就告訴溫景行,做人得學會認命,再不嫁過去,他可能就只能當這老人的第二百五十房姨太太了。
李凡凡十分耿直“爺爺,我是女的,您自然是……”
‘不記得’還沒說,老人家一聽見‘女的’兩個字,頭也沒回,自顧自扶著輪椅走了。
李凡凡嘆了一口氣,看著在后面推的碧桃“可惜啊。”
盛舒媛一言難盡看著她“可惜什么?”
可惜自己不是女的,沒當成老人第二百五十房姨太太嗎?
李凡凡沒領悟到她在想什么,自顧自道“個人有個人的命數(shù),若是當初再勇敢一些,現(xiàn)在結(jié)局會不會不一樣!”
盛舒媛終于忍不住“……你想回到過去,說不定能成為正房?”
李凡凡被噎住,“殿下,您在想什么?那是碧桃的公公,他為碧桃跳男人呢?。。 ?p> 公公?
為媳婦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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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顆冰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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