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躺上蕭茜那軟綿綿的床,就不想再起來。太舒服了,今天晚上在會議室與咖啡機(jī)之間連著跑了好幾趟,腳后跟已被該死的高跟無情的親了好幾個泡。
思想間掙扎了好幾分鐘,還是起身去了浴室。來這之前特意去商場買了一套熊貓圖案的睡衣,卻被她忘在了床上。
外面的手機(jī)一直在響,時不時傳來信息的聲音。就在她洗了半個小時的時候,手機(jī)一直響,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找了條浴巾,圍在身上,再把剛才的外套披在身上。嗯…她的浴巾咋這么卡哇伊呢?一點(diǎn)也不符合她的性格啊??戳搜坨R子中的自己覺得放心了。
“啊…”閆妮出門的瞬間被突然進(jìn)門的人嚇了一跳。
“不不不好意思,我以為里面沒人,聽見手機(jī)一直響,還以為是死丫頭的手機(jī)…兄弟媳婦兒,實(shí)在冒昧…不知道您在。打擾了,我這就走?!笔捄涌辞迩懊娴娜四槪ⅠR后退兩步,順帶上門,隔著門朝里面說話。心想完了完了…這蕭茜跑哪去了,也不說一聲!
她朝著門口大喊:“我不是你兄弟媳婦啊……”
閆妮快速走到床邊,看起信息。
一顆草莓:剛接手工作,有點(diǎn)忙。睡了嗎?
咖啡杯:沒呢,在這邊還習(xí)慣嗎?
一顆草莓:嗯,一切都好。對了,上次覃阿姨跟我說過年務(wù)必把你帶回去。
咖啡杯:不用說我也會回去,爸爸今年會回家。
是啊,去年過完年她就只身來到了這里,后來放假也很少回去,都是其他事情才回去……那時候她爸爸就不在家。今年她一定要回去好好陪陪她們。
-
客廳里。
蕭河來來回回走了幾圈,終于看見了蕭茜的人。
“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你害死我了?!?p> 蕭茜一臉懵逼的提著大包小包的零食,還有雞尾酒看著大步走過來訓(xùn)斥自己的人。問了原因后,蕭茜都覺得他這個哥哥是該換換了,平日里他就喜歡不敲門進(jìn)她房間…活該。好在閆妮穿得嚴(yán)實(shí),否則總會有人找他算賬。
“行了,這次你是線人,今晚我要先與佳人美酒相伴。拜拜!”蕭茜白了他幾眼,提著手里的東西舉了舉。這可是個好東西,試試水也無妨。
蕭茜進(jìn)門看見她在床上拿著手機(jī)正按得歡,把東西放在飄窗上招呼著過去吃點(diǎn)東西,打發(fā)下無聊的夜晚。
她看見好幾瓶雞尾酒,想著明天得早早的去公司報道,無良老板最近似乎打了雞血,天天到工地轉(zhuǎn)悠,連她都得跟著。
“怕什么?有我在,明早準(zhǔn)把你按時叫起來?!笔捾缰浪罱防锵淖疃嗔?,跑上跑下,跑東跑西的。酒是解乏的好東西,一定要用在關(guān)鍵時期。
-
人的一雙手,究竟能抓住什么?
可以抓住快樂,有的人卻生來孤獨(dú);可以抓住身邊的某一道風(fēng)景,有的人卻生來看不見光明;可以抓住飯碗,有的人卻連飯都吃不起;可以抓住一把沙,卻忘了它是行走的沙漏,會拼死找任何出口,抓不住。
當(dāng)你體會到某種東西在溜走,你想要試圖去挽回,最后還是什么也抓不住。
賀安坐在吧臺前,看著調(diào)酒師刷著酒技,一個一個的往空中拋去,在掉下來之際又巧妙的接住,經(jīng)過一系列的耍帥,他終于舍得將酒杯擺在他的面前開始調(diào)酒。這樣的零失誤他是練了多久才不會失手,只有他自己知道。
“一杯酒而已,你不用這樣?;??!彼粗强站票晃孱伭_始填滿,就像他的內(nèi)心深處五味雜陳。
“是啊,一個女人而已,你為何就耍了花樣?”那位調(diào)酒師將手里的東西放好,給自己倒了杯伏特加。與賀安的酒杯完美相碰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呵呵,商業(yè)之間的競爭罷了,不是所有的事都要扯上女人的由頭,我不是你這種癡情的人。你悠著點(diǎn),那邊正查著,你少出面。”
那人似乎不想領(lǐng)情,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烈酒灼喉,隨著從兜里摸出一包香煙抽出兩支,支給賀安,一支自己在吧臺上找到打灰機(jī)點(diǎn)燃抽起來。他知道,賀安極少抽煙,所以不打算給他點(diǎn)煙。能不能走出不是靠這香煙就能看得到的,那么他呢?這么多年了,也抽了無數(shù)包香煙可曾忘記了…
“我的目標(biāo)不在于此?!绷季?,香煙已燃去了一半,煙灰被無情的拍打在煙灰缸里,它們都是被索取之后無用的東西。
賀安杯中的酒漸漸消下去,最下面那層是最烈的酒,他不知道喝下去后會是什么樣的,但一定不會太好。至少帶給他的灼燒感一定不會少,就好像身邊的愛人,一個打著“為你好”的名號利用著,一個愛著卻又生生分開的人,都讓他背感無奈。
最后一口酒也下肚,真的是那樣。
-
閆妮吃著手里的薯片,時而喝下兩口雞尾酒。
“茜茜,你看,城市的另一邊?!彼蝗恢钢皯敉饷妫旖呛?。
蕭茜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什么也看不到。偌大的城市在凌晨的夜晚也漸漸關(guān)掉了指路燈,換上了灰蒙蒙的一片。
“看什么?你喝大了?還是眼睛不好使了?”
“不是,那里是海邊,我曾在那里生活過一段時間。夏季鳥語花香,冬季海浪呼嘯的聲音我到現(xiàn)在都記得好清楚。你知道嗎?那種曾經(jīng)擁有的溫暖突然就不見了,在某一天突然就變了顏色。是有多悲傷嗎?”說著說著,眼里開始泛起了微光。
“變了顏色?大概知道吧……不過都是過去的事。那你可知道看著愛人愛著另外一個人是什么樣的感覺嗎?那種愛的深刻的痛徹心扉只有自己知道。”不知道這么說對方會不會有所察覺?她開始討厭人間情愛,神造就了七情六欲,卻又不給予完美的感情生活。
她問蕭茜,現(xiàn)在還愛嗎?
“不,從來都不是,只是錯覺。你呢?為什么還在過去?”
“愛情哪有過去不過去?她是在心里萌芽的,生長在我的身體里。難道要我換顆心…才叫過去了?那就不是自己了。”她指著自己的心,看著蕭茜,她不是在表露她對以往的真心。
只是偏偏就遇上了這么一個人,在她心里的某個位置來回穿梭。想要忘記,又突然出現(xiàn)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