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豪面色陰沉的捂住鮮血不斷滴落的左臂,聽到霜月這句話后更是幾欲吐血,他咬牙看著霜月說道:“很好,從來沒有人能如此羞辱我,你還是第一個!”
“那是你沒遇見過更強(qiáng)的人,只能說明你的見識還是太短。”霜月淡淡的道,說出的話卻能把人給氣死。
這時候隨著一聲劇烈的轟鳴,院內(nèi)的城主府轟然倒塌,令的外界也不少人注意到了這里,黑夜中有著不少的目光正在觀望此處。
紫袍隨從回到了王子豪身邊,他的紫色長袍已經(jīng)略微破碎,頭發(fā)也有些散亂,他面色凝重的對著王子豪說道:“少爺,此人實(shí)力不在我之下,一時也很難擺平?!?p> 張濤也落在了霜月身邊,他的身上毫發(fā)無損,只是手臂上的風(fēng)衣少了一截。
“小姐,是屬下無能?!彼_口說道。
霜月見到自己這方明顯更占優(yōu)勢,很滿意的看著他說道:“干的不錯。”
隨后她將目光又看向王子豪,面露笑意的說道:“看來,你還不夠資格,管我霜月的事情?!?p> 王子豪面色陰沉,他指了指鄧皓文和楚柏楊,對著旁邊的隨從說道:“帶著他們兩個走!”
說著,他轉(zhuǎn)過頭,看著霜月說道:“今日之仇,王某記下了!”
話音落下,他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他身后的紫袍隨從則是伸出雙臂,兩只手抓著鄧皓文和楚柏楊一躍而起,直接向著墻外逃離。
“想要逃跑?”
就在兩人就要跨過院墻的時候,張濤追了上去,手中涌現(xiàn)幾道元力匹練,向著幾人襲擊而去。
王子豪見狀,面色絲毫不變,手中指環(huán)白光一閃,投擲出一大把刻,著玄奧符文的宣紙,張濤內(nèi)心一驚,不得不做出防御。
轟轟轟....
數(shù)聲轟鳴響起,刻著符文的宣紙?jiān)诳罩屑娂姳?,攔住了張濤的追擊。
可是他們的危險(xiǎn)還沒有結(jié)束,陸生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就這樣逃跑,他雙眼閃過一絲殺機(jī),手中氣元力瘋狂匯聚,身體高高躍起,一顆黑色的流星從手中激射而出,目標(biāo)直指楚柏楊。
黑暗爆破!
面對襲來的追擊,紫袍隨從兩只手都抓著人,沒有辦法騰出手抵擋,而王子豪則在另一邊,已經(jīng)來不及阻攔,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漆黑的流星越來越近。
楚柏楊也看見了,但是以他那微弱的實(shí)力,如果正面接下這一擊,不死也是重傷。
“難道我要死了嗎?”
就在楚柏楊絕望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沖了過來,面對著他,用背部擋住了黑色的流星。
那是....他的父親!
轟!
血紅色的元力潰散,楚穩(wěn)健胸口出現(xiàn)了一個大洞,鮮血灑在了楚柏楊的臉上,這一幕讓楚柏楊驚呆了。
楚穩(wěn)健眼神黯淡的看著楚柏楊,里面滿是遺憾和不舍,他嘴唇艱難的開口說道:“爹...不能再繼續(xù)陪伴你了,要...照顧...好...自己?!?p> 話完,他眼神一暗,身軀轟然倒下,楚柏楊看著這一幕,整個人都愣住了,像是失去了靈魂,只能任由紫袍隨從將他帶走,看著楚穩(wěn)健的尸體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
“這...”
還在原地的閆三石面色大變,此時他無疑是被拋下了,想要跟著其他四個人一起逃跑,卻發(fā)現(xiàn)陸生不知道什么時候,攔在了大院門口。
“你想去哪?”陸生稚嫩又平靜的聲音傳來,卻讓閆三石如墜冰窖。
丫丫和劉剛也是充滿仇恨的眼神看著閆三石,就是他,背叛了他們的村子,帶著人殺光了村里的人所有人。
閆昭磊站在一旁,見到這一幕,眼里流露出濃濃的愧疚,但是他又不知所措。
見到這一幕,閆三石知道今天不拼命是不行了,他絕對不會坐以待斃!
“讓開!”
閆三石大喝道,右手中橙黃色元力浮現(xiàn),一拳就向著陸生轟去,正是他的得意拳技,開山拳。
“呵?!?p> 陸生輕笑,聲音很冷,雪靈劍劍光一閃,二人身影交錯而過,閆三石的右臂此時已經(jīng)空空如也。
“嗚??!”
閆三石發(fā)出了劇烈的慘叫,驚恐的看著自己落在地上的右臂,隨后轉(zhuǎn)過頭面向陸生,眼里滿是絕望。
站在一邊的閆昭磊反應(yīng)了過來,見到自己的父親被人斬?cái)嗔耸直?,終于按耐不住,擋在閆三石身前,眼里閃過一絲痛苦,看著陸生說道:“住手吧,陸生?!?p> 雖然他再不滿閆三石,但是閆三石始終是他的親生父親,這一點(diǎn)是不會改變的,而且閆三石所做的一切,確實(shí)也有為了他好的因素在里面,雖然他的想法很自私,但是作為人子,閆昭磊不得不擋在閆三石身前。
“夠了...陸生,求你了,放我爹一命吧,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看著陸生冰冷的面容和自己父親還在不斷流血的斷臂,閆昭磊終于放下了以往的自尊,懇求說道。
“你讓開?!?p> 陸生絲毫不為所動,平靜又冰冷的說道,即使是黑暗心經(jīng)的殘本,也無法熄滅他內(nèi)心的仇恨之火,更別說閆昭磊了,沒有牽連到他,已經(jīng)是陸生最大的忍讓了,他今日,必定要?dú)㈤Z三石。
劉剛和丫丫看著這一幕也沉默了,雖然閆昭磊和他們的關(guān)系很好,可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他們也覺得陸生是對的。
“我不讓!”閆昭磊堅(jiān)定的說道。
砰!
閆昭磊剛剛說完,陸生就已經(jīng)出手,純粹的煉血境三重的力量,一拳打在閆昭磊臉上,將他擊倒在地。
“張雄,大巫,村里的其他人,都因?yàn)檫@個人而死,事到如今,你還要護(hù)著他?!”陸生表情不再平靜,而是猙獰的說道,眼中的怒火洶涌而出,“你爹?他有什么資格做一個父親?”
稚嫩的聲音透露著宣泄,在這碎石四散的院落傳開,劉剛和丫丫的眼里也閃過一絲仇恨。
閆昭磊聽完,沒有說話,默默的站了起來,仍然張開雙臂,護(hù)在了閆三石身前,眼中滿是倔強(qiáng),仿佛在說,如果你想殺他的話,先過我這關(guān)!
“滾!”
陸生大喝,沒有再廢話,又是一拳擊在閆昭磊臉上,這一次他用的是氣,堪比煉血境七重的力量直接將閆昭磊擊飛出去,連牙齒都掉了幾顆。
一旁的丫丫和劉剛,看見閆三石的慘狀,都于心不忍,轉(zhuǎn)過頭去,雖然他們也不想這樣,但是閆三石今天必須要死,不然如何對得起他們的父母。
閆昭磊吐出一口血沫,咬牙站了站了起來,顫顫巍巍的繼續(xù)擋在了閆三石身前,滿臉鮮血的看著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