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劇不是經(jīng)常會播放,什么幾年后,誰誰誰逆襲了的劇本嗎?為什么我就沒有拿到那樣的劇本?
為什么在我還沒有拿到這樣的劇本時,卻遇上了我想遇上的人?
像他那樣閃著光的人,如果不堅持與我同行了,那是分分鐘都會有比我更好的人,能與之同行的啊。
也許我還是做一個旁觀王子公主舞蹈的人比較好。
也許我就是那個誤入舞會的無關緊要人士A,想跳舞卻又不會,想放棄而又不甘。
年少的歡喜也許是一時的悸動。
年少的男男女女,誰不是滿滿的膠原蛋白,有朝氣的美好?
年少的歡喜也許只是看到比較好看的東西,就會自然而然地想去接近而已。
短暫的喜歡的沖動誰不會有?年少時的歡喜是最蒼白無力的,還不知道未來,卻承諾永遠。
歡喜是一件多么莊重的事情,是責任與擔當?shù)陌 ?p> 他從年少那頭一躍是躍到了有為的青年,完成了他的蛻變了,可我呢?
若是年少一時的感情,它的生命力能有多長?
我是要有多么的幸運,得到的是永遠而不是一時。
若只是一時,那么應該很多人都撒過謊。人吶,怎么能這樣?
不是說人生最難得的是重逢嗎?許多重逢的場景不是一拍即合的嗎?我倒好一拍兩散,不歡而散。這也確實是我會做出來的事情。
太陽光照在長椅上,照得我眼睛都睜不開。
“哎!”我嘆了口氣又苦笑了一下。
哥哥的腸胃病住了三天院,便又回到公司上班了。
因為擔心哥哥又不好好吃飯,剛好碰上哥哥出院的第二天,輪到我休息,我便煮了一些營養(yǎng)餐,準備帶給哥哥吃。
“哥!”在穿著差不多一樣的工作制服的人群中,我一眼就認出了我哥來??赡苁呛0胃叩娜吮容^容易辨認吧。
這不是我第一次去我哥工作的地方,但卻是知道徐俊才也在這工作后,我第一次去這的。
“哇,厲害了我的老妹,這湯你都會煲啊,嗯,我要嘗嘗,不錯,比咱們媽的手藝好!”哥哥一接過我手中的飯盒,就打開嘗嘗了,開心得叨了個不停。
“哎呀,這個設計圖我待會幫你看看啊,我們到那邊就餐吧?!鄙砗髠鱽淼氖鞘煜さ哪新?。是徐俊才的聲音。
“那你記得要看啊,我去那邊看看有什么特別好吃的,順便幫你拿份?。 币晃换瓓y,半扎辮發(fā),還矮他十五公分左右的女子,用手拍了幾下他的肩膀,嬌笑著說完,便走去靠掛著壁畫那邊的櫥窗取餐去了。
我無意中瞥見了他們,目光停留了十幾秒才轉過頭來,怕一不小心就被徐俊才看到了倉皇而逃的眼神。
還好老天有眼給了我充足的逃離時間。
“嘿,同事,啥事都不懂,”我就坐在他們的旁邊,徐俊才一轉身就望到我,一本正經(jīng)地跟我說著話,又厚顏無恥地垂涎著我哥在吃的飯菜,“哇,吃什么好吃的?獨食難肥??!”
“不夠?!蔽颐髂繌埬懙厝鲋e,又因為心虛而不夠氣勢,以至于聲音有點發(fā)顫。
“我看看,”徐俊才沒有理會我說了什么,拿過飯籃子就往自己的碗里舀湯,“哦,不錯的,你看這都快要溢出來了,還說什么不夠,得謝謝我,不然溢出來就是浪費食材了!”
我原想護食的,奈何哥哥大手一揮,就把我攔得無處插手,還語重心長地對我道:“妹啊,哥也吃不了那么多,咱也確實得謝謝這位好青年的。”
老哥發(fā)話了我也不好意思說什么,也不好意思對徐俊才發(fā)作,也沒有放開手腳和他斗智斗勇幾百個回合,唯有心平氣和地坐了下來,希望我哥吃得比徐俊才多點,畢竟徐俊才是不能喧賓奪主的。
但徐俊才沒有放過我,老是在那吧唧著嘴,我往哪看,他就盯往哪,眼神里盡是得意。
我撇了撇嘴,發(fā)出了“嘖嘖”的聲音,表示不屑。這時,徐俊才卻賊賊地笑了,以一種王者的姿態(tài)笑著我的小兒科。
因為覺得慪氣有害身體健康,我便好好觀賞著這公司的餐廳。
這公司的餐廳設計是走簡約風格的,簡約不等于簡單,宜簡不宜繁,宜藏不宜露。大方的藍白色椅,燈飾風格簡約,藍色系墻面作為背景的襯托下,給人感覺尤其清爽。
七八月,天氣很躁,清涼的空調,貼心地給躁動的心降著溫。
室內布局井然,燈飾素雅,寬敞明亮。
我哥只管進食,我和徐俊才不言而明的眼神交火。
“哎,小徐師傅,這個好喝!”剛剛和徐俊才討論著問題的女同事,端著盛飯菜的托盤從這邊走了過來。
“嗝,”徐俊才打了個飽嗝,還摸了摸肚子,“喝過了,再也裝不下別的湯水了?!?p> “那,我也在這吃吧,”女同事說道,但這是三人環(huán)桌,這邊就餐區(qū)域的四周,沒有空位,只好訕訕補充道,“還是下次吧?!?p> “慢走!”徐俊才歪著頭,似笑非笑。
我微微地抬著頭,笑得有點尷尬。
哥哥他們吃完,我就到那他們餐廳那餐具回收處,洗那些吃得精光的餐具了。
“哎,這個一次性手套送你吧,不傷手。”在我低頭洗東西的時候,熱心的廚房的工作人員把這遞給了我。
“哦,謝謝啊,真的是太感謝了!”我接過并真誠地表達了感謝。
“艷福不淺??!”徐俊才不知什么時候又站到了我的后面。
清風牌的紙巾,洗臉,擦手,他又是這一套連貫的動作。
“說你自己吧?!蔽逸p聲不滿地應回他。
水聲嘩啦嘩啦地流淌著,不過流了短短一兩分鐘,可好像流了好久好久,像做著一場總是輪回的夢。
“嘀!”
怎么感覺脖子有點清涼,我轉過頭,看到的是徐俊才在彈著雙手,不小心把水彈到我這邊了。
“對不起!”徐俊才真誠說道。
“哦,沒關系。”我面無表情地用手擦掉了脖子上的水滴。
“你還弄不懂那張紙后面的字的意思嗎?你可真夠慢的。”在我準備從這回去時,徐俊才在后面說了我?guī)拙洹?p> 我下意識地捏了拳頭,但還是沉默了,徑自不回頭地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