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梁王葉修一路追隨小女北下,當(dāng)他看到自己小女不知死活,一人對抗十萬北夷鐵騎的時候,他的心提到嗓子眼。
這次湊熱鬧的人不在少數(shù),一輛馬車緩緩從人群中駛來,車子停在葉修的旁邊。
“葉大人也來湊熱鬧,你家小女一人破萬軍,真是令中原的江湖人士汗顏吶!”老者坐在一輛馬車上,拉開車簾看一眼葉修說道。
“賀童你個老不死的又出世了,怪不得宋謙跟鎮(zhèn)南侯穆氏打的風(fēng)生水起時,宋謙忽然停戰(zhàn)養(yǎng)兵蓄銳,如今看到你,我倒不稀奇了!”葉修倒也不客氣,他瞥一眼馬車內(nèi)的老者嘲諷道。
“葉大人,你家小女只身破十萬大軍,所謂何故?”老者抬起頭看向葉修問道。
“女兒家的心思,我怎么能懂?賀童,你這次來這里何故?”葉修問道。
“與世子殿下的故友敘舊,莫非我們所尋是同一人?”老者故作詫異問道。
賀童還是那身的黑袍,頭上戴著斗篷,看起來顫顫巍巍,像是油盡燈枯的樣子,可葉修知道,這個老狐貍曾經(jīng)攪動過六國時局。
六國被鳳朝平定前,若不是賀童出謀劃策,疆北王根本不是宋氏的。
葉修捏捏羊角胡,毫不隱瞞的說道:“應(yīng)該是同一人,這多兒混唱的是那處?”
“葉大人何須明知故問,多兒混之子的死跟聞塵有關(guān),殺子之仇不共戴天!”賀童淡淡說道。
“北夷的沒有一個好鳥,賀童,鳳都的公主這次也到龍城,你不回避?”
“多謝葉大人提醒,老朽這就遠觀!”賀童說罷,他擺擺手,馬車駛向別處。
“老烏龜!”葉修啐了一口,目光集中向戰(zhàn)場那邊。
鳳靈到龍城,龍城縣令裴松平帶著眾將士嚴正以待的守在城門口。
鳳靈登城而望,只見身著綠色長袍的女子已經(jīng)被北夷鐵騎團團包圍,殺的不可開交。
鳳靈凝眉,她看向裴松平問道:“她是何人?何故沖鋒陷陣?”
“啟稟公主殿下,據(jù)報此女名叫馬劉,是聞塵的婢女!”裴松平趕緊答道。
“一個婢女能有弒神劍?”鳳靈冷聲責(zé)問道。
“報,戰(zhàn)前之人為西梁王葉修之女葉念君!”就在此刻,一個細作滿頭大汗,趕緊說出查到的最新消息。
“馬劉,葉念君!”鳳靈念這幾個字的時候面如寒霜。
她縱身一躍,跳下城墻的那刻,她拔出腰間的佩劍,只是幾個跳躍,她沖進了大軍之中。
又一人突圍大軍,龍城打開城門,數(shù)萬兵將蜂擁而出。
十萬北夷鐵騎措手不及,雙方瞬間廝殺一片。
當(dāng)鳳靈殺進敵軍中央的時候跟葉念君碰面。
“你是何人?”葉念君一邊殺敵一邊瞥向鳳靈問道。
“聞塵是你什么人,你如此拼命?”鳳靈反問道。
“為什么告訴你?”葉念君冷聲說道。
鳳靈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她嘲諷道:“一個婢女而已,如此護主,莫非你喜歡他?”
兩人只是三言兩語間斬殺數(shù)人。
“喜不喜歡是我和我家公子的事情,不想死趁早離開,我可不想我家公子因為再失去一個朋友而傷心?!比~念君冷聲提醒道。
鳳靈手起劍落,只是片刻功夫斬殺數(shù)人。
葉念君也不理會鳳靈,揮劍向聞塵那邊殺去。
在敵軍后方,老嫗扶著聞塵,聞塵面色慘白,身體不停的顫抖。
他身中數(shù)劍,失血過多讓他意識變得模糊起來,他一遍遍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能死!”
“公子,鳳都的公主來救你了!”老嫗一臉釋然,輕聲對聞塵說道。
“活著,不能讓小鳳凰看我笑話!”他虛弱的聲音都帶著幾份顫色。
聞塵竭力的想抬起手擦掉臉上的血跡,可是他的手臂仿佛重若千斤,微微的抬手就扯動他全身的傷口如火灼一般的生疼。
他看向前方,視線已經(jīng)開始重影,前方不遠處,一抹紅色向他這邊走來,可他已經(jīng)看不清她的樣子。
慢慢的,眼前變成一片漆黑。
鳳靈從老嫗懷中一把扯過聞塵,將他背在背上。
“放開我家公子!”葉念君從突圍中沖殺出來,她怒目看向鳳靈呵斥道。
“不想讓他死,就滾開!”鳳靈低聲斥道。
葉念君咬咬牙,她沖在鳳靈前面給她開路。
武癡和柳稚他們斷后。
“聞塵,你不能死,一個北夷的吏部尚書就讓你身陷死地,你真的讓我失望!”鳳靈低聲對背上已經(jīng)昏死過去的聞塵說道。
聞塵身上的鮮血浸透鳳靈的后背,鳳靈不覺得這家伙可憐,只是如果這家伙這樣死了,很可惜!
那種感覺就像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不能所愿的遺憾。
裴松平率領(lǐng)裴家軍拼死護著公主的安全,裴松平不明白,公主拼命要救的這個叫聞塵的少年到底和公主是什么關(guān)系。
這絕不是好奇的八卦,而是這個從北夷而來的少年能夠讓公主如此,若是日后公主發(fā)難,他裴家軍有的苦吃。
鳳靈等人被護送進城,北夷十萬鐵騎像是一盤散沙,被不到三萬人的裴家軍打的畏首畏尾。
在大軍中央的多兒混雙目充血,他握刀的手微微顫抖。
“鄂爾多福,老夫誓殺你全家!”多兒混如同一個發(fā)瘋的雄獅,朝著北夷方向怒吼道。
“我北夷將士聽令,拿下多兒混!”就在此刻,一個頭戴虎盔,身披戰(zhàn)甲的年輕人,手持一枚兵符,他對所有的將士命令道。
此人正是祭酒戚右臣的長子戚風(fēng)橋。
“戚風(fēng)橋!”多兒混面露驚恐,那個為人平庸,老實中和的戚家大公子,如今手持十萬鐵騎虎符,他如何也沒想到。
“拿下他!”戚風(fēng)橋聲音加重幾分。
頓時幾個將士首領(lǐng)沖向多兒混。
就在聞塵被救出去的時候,多兒混的親信一臉惶恐的從北夷策馬到這里。
多兒混所有的家世被鄂爾多福的勢力屠殺,天母以多兒混叛軍的借口,撤職多兒混為兵部尚書一職。
當(dāng)多兒混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如遭雷擊,現(xiàn)在又出來一個戚風(fēng)橋,多兒家徹底的完了。
當(dāng)多兒混被將士摁在地上的時候,他像是蒼老了十歲,身上的盔甲被卸下,這個曾經(jīng)身居高位的兵部尚書更像是一條茍延殘喘的老狗。
“多兒混,你兒子多兒特之死就是一個警示,我北夷三萬鐵騎兵變,你以為你這點離間計天母陛下識不破嗎?”戚風(fēng)橋站在多兒混面前,俯視著跪在地上的多兒混。
多兒混內(nèi)心已經(jīng)千瘡百孔,現(xiàn)在淪為階下囚的他唯求一死,可是戚風(fēng)橋怎么會這么輕易的讓他死掉。
北夷酷刑如果都用在這個曾經(jīng)的兵部尚書身上,這是對北夷朝堂中覬覦皇位宵小們一次警示。
北夷十萬鐵騎浩浩蕩蕩而來,只是不到半日的廝殺,北夷鐵騎忽然撤軍。
戚風(fēng)橋看向龍城喃喃道:“聞塵,你剛逃出狼窩,又入虎口,看來我家公主殿下又要重新布局了!”
南國公子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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