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丁克海派出的侍衛(wèi)終于趕到了洛陽,擦著即將關閉的城門進了城,按照丁克海的囑托,侍衛(wèi)直奔刑部,將信交予了刑部的衙役,隨即在刑部的安排下住了下來,準備第二天再將其余的信送達。
“咚咚”刑部的官員看過衙役送過來的信后,急忙敲開了值夜主事董書義的門。董書義披上衣服,出門后迷迷糊糊的看著來人:“出什么事了?”
官員行禮后急忙說道:“董大人,這是儀州同知送來的信,您請過目。”
董書義捂著嘴打了個哈欠:“放那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說!”說完就轉身回房。
官員急忙攔住董書義:“大人,您還是看看信吧?!?p> 董書義撇了一眼官員,不耐煩的從官員手上接過信,打開后看了沒多久,頓時瞪大了眼睛:“什么?羅玉平!羅家的大少爺,死在儀州了?送信的人呢?”
官員回答道:“大人,下官已經安排人住下了?!?p> 董書義將信紙塞回信封,看了眼天色,對官員說道:“明日一早,立刻安排得力人手去儀州?!?p> 官員點點頭,轉身回了班房。至于董書義,看著手上的信封,看著黑夜中的洛陽城,搖搖頭,打了個哈欠,轉身回房繼續(xù)睡覺。
儀州城內,十幾名黑衣將令牌交給劉掌柜,劉掌柜驗明之后,才向領頭的黑衣詢問道:“家主有什么吩咐?”
黑衣回答道:“將少爺?shù)那昂缶売筛嬖V我等。”
劉掌柜急忙講前后經過一字不差的告訴了黑衣。待劉掌柜講完后,黑衣看著劉掌柜,冷漠的說道:“那我等就先告辭了?!?p> 劉掌柜急忙說道:“各位要不現(xiàn)在這里將就一晚,老朽為各位接風洗塵。”
黑衣冷漠的撇了一眼劉掌柜:“不用?!焙谝峦蝗怀鍪?,一掌劈在了李掌柜的腦袋上,劉掌柜的眼中滿是不敢置信,直挺挺的摔倒在地,黑衣擦了擦手,直接轉身離開。
出了商鋪,黑衣隨手點了幾人,然后對著其余的人說道:“其余的人,去府衙,做掉丁克海?!?p> 看著那幾人迅速遠去,黑衣收回了目光,對著身邊一名黑衣說道:“小四兒,灰衣的弟兄怎么說?”
小四兒回答道:“大哥,那個苗平在城南的家里,至于那幫捕快,倒是有點難辦。”
黑衣皺了眉:“怎么回事?”
小四兒攤開手:“這幫孫子一部分還在客棧那邊,剩下的各自回家了。”
黑衣點點頭:“我明白了,先去做掉那個苗平。”
小四兒連同剩下的黑衣點點頭,迅速趕往苗平的家。
沒多長時間,黑衣等人就停在了苗平家外的一處黑暗中。這里早已有數(shù)名灰衣等待著,看到黑衣到來后,急忙上前拱手道:“灰鼠見過黑衣大人。”
黑衣擺了擺手:“都是自家弟兄,不必客氣。現(xiàn)在里面是什么情況?”
灰鼠急忙從懷中掏出一卷白布,攤在月光處,指著布對黑衣說道:“大人,這就是苗平家中的房間圖樣,您看這里,就是苗平的房間。”說著,仔細看了看后重重一指點在了某一處。
黑衣仔細的將圖樣記在腦海中,然后對著灰鼠說道:“苗平現(xiàn)在在房間嗎?”
灰鼠點點頭:“在?!?p> 黑衣再次對照一遍腦子中的記憶后,對著灰鼠說道:“灰鼠,里面的弟兄撤出來了嗎?”
灰鼠點點頭。黑衣將布收起,對著灰鼠說道:“好,灰鼠,那你帶著弟兄們先撤,剩下的交給我們。”灰鼠對著黑衣行禮后,帶著灰衣沒入了黑暗。
黑衣拔出了腰間的短劍,對著其余黑衣說道:“現(xiàn)在行動,小心點,不要發(fā)出動靜?!焙谝履狞c了點頭。
黑衣拉起臉上的面罩,慢跑幾步,腳在墻面輕輕一踩,雙臂微展,無聲無息間越過了高墻。至于其他的黑衣們,可沒有這么強的身手,兩兩聯(lián)手,勉強越過了高墻。
黑衣看著黑衣們,輕聲說道:“回去后,練功的時間加三倍。”黑衣們默默點點頭,跟在黑衣身后摸向后院。
黑衣悄悄推開后院門,然后對著身后比劃了一個手勢,隨即孤身一人摸向苗平的房間,其余的黑衣則按照手勢兩兩一組摸向其他人的房間。
黑衣摸到苗平的房間外,用短劍悄悄的頂開門栓,“吱呀”黑衣皺著眉推開了房門,站在門外側耳細聽。
回了家的苗平早早的睡下,思考著如何應對接下來的事,一時間心煩意亂,遲遲無法入眠。睜著眼看著黑漆漆的房頂,心間不知什么時候爬上一絲不安。
知道門栓被頂起時發(fā)出了細小的聲音,苗平猛然將頭扭向了門口。伴隨著“吱呀”一聲輕響以及兵器反射出的淡淡寒光,苗平的腦門流出了冷汗,心臟開始劇烈的收縮,雙手悄悄的摸向隨手掛在墻上的刀。
黑衣耳朵一動,聽見了人和被子摩擦的細微聲音,隨即抬腳走進了房間。
苗平聽見了房間中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瞇起了眼睛,右手握緊了刀柄,左手拽住了被角,苗平感到口舌發(fā)干,腦門上的汗越來越多了。
黑衣走到床前,舉起了手中的短劍直直刺向床上人影的胸膛。
苗平感受到了短劍上的寒氣,頭皮發(fā)緊,左手用力將被子扔向了床邊的黑影,隨即一個翻滾,將刀抽出來對著黑影斬下。
黑衣看見一大塊黑影對著自己撲來,腳下用力,身子向后退去,躲開了黑影。
苗平的隨后一刀也隨著斬在了地面,濺出了火星。苗平看著不遠處站立的黑影,知道自己遠遠不如眼前這個黑衣人。
苗平的腦子迅速的轉動,仔細思考著如何脫身。眼看著黑影準備動手,隨即開口拖延道:“你是何人,好大的狗膽,本官乃是一州總捕頭,朝廷八品官員?!?p> 黑影微微彎腰,對于苗平的話不理不睬,腳下一蹬,手中的短劍帶著淡淡的黑光刺向了苗平的腦袋。
苗平一刀斬在短劍上,隨即被這短劍中爆發(fā)出的巨大力道打飛了出去。
苗平重重的砸在墻上,隨即緩緩滑倒在地,看著走近的黑影,苗平咳出一口血,無力的松開了手中的刀,靜靜的等待著生命的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