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賜算是在這里住下了,他每天和林雪出去逛,回來的時候去菜園里自己摘菜,自己做飯做菜,有時候也會和師父三個人一起出去。他們上山摘野果,挖野菜,下河去捉魚。開著車去附近的超市。晚上的時候,他就搬過來電腦做設(shè)計,設(shè)計好了,就給張楠發(fā)過去。
和林雪在一起的時候,有時候,林雪發(fā)點脾氣什么的,他也不介意,他也確實沒有再提要林雪和他一起回去的話。
林雪呢,她的生活軌跡是一樣的,只是她總是戴著一個口罩,吃飯的時候也不和他們一起吃,晚上等姜天賜去設(shè)計衣服的時候,她就跑到練功房去鍛煉。
看著是姜天賜是來陪她,實際上是她在陪姜天賜。因為她發(fā)現(xiàn)姜天賜每次和她出去的時候都心情大好。過得好像比神仙都滋潤。
而她每天還得戴著個大口罩。真是得不償失呀。
師父就象是個老人家一樣,每天看到他們高興的樣子,她也高興著呢。就好像媽媽看到女兒和女婿回門一樣
林雪這么一看呀,感情是人家都過得挺開心的,唯獨自己覺得不自在,關(guān)鍵是不能以本來面目示人呀。雖說不自在,但是她不得不承認,她也是非常開心的,而且也知足。
終于知道她即使是不再美貌,那么天賜也會一如既往的對待她。
這樣的日子過去了幾天了。一天晚上,林雪給師父發(fā)了一條消息“師父,考驗得差不多了吧?怎么樣,是不是該收場了?”
師父回復(fù)“我認為也差不多了?!?p> “那我們要如何收場呢?請領(lǐng)導(dǎo)指示?!奔词共皇敲鎸γ娴恼f話,林雪也不忘打趣師父。”
師父回復(fù),“你就等著就行了,記住,不管我說什么,你只要是圓場就好了,別的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別著急,多玩幾天,我還舍不得讓你們走呢?!?p> 原來關(guān)鍵是在這兒。說實在的,李秀蘭真的是舍不得讓他們走。她雖然已經(jīng)習(xí)慣了孤獨,但是這些天來,有這兩個孩子在這鬧,真的讓她又渴望有人在身邊的感覺。她在想,也許是真的老了。想要有伴在身邊。想要熱鬧一些,有一些煙火氣。
林雪說:“沒辦法,我現(xiàn)在只能聽你的了?,F(xiàn)在你要說雞蛋是樹上結(jié)的,那我只能說,我看到的雞蛋都是帶把的。”
師父說:“那就對了唄,我們現(xiàn)在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勁一定往一處使呀?!?p> “師父,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好像是特務(wù)在對暗號一樣?!?p> 師父回復(fù):“什么叫像呀?我們現(xiàn)在就是在對暗號。所以說,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能穿幫了,否則前功盡棄?!?p> “那好吧,師父,你一定要想出辦法來,我們快點的實施?!?p> “你就放心的睡覺吧,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p> “好的,師父,你也休息吧,晚安?!?p> “晚安?!?p> 現(xiàn)在林雪和師父說點什么話,都得通過手機來傳遞。因為白天的時候,姜天賜時時刻刻的就在她們身邊,她們根本就沒有單獨相處的時候。更別說研究下一步的計劃了。
第二天早上吃過了飯,李秀蘭把林雪和姜天賜都叫到客廳里,說:“天賜,小雪,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們商量一下?!?p> 姜天賜說:“師父,什么事呀?您說吧”姜天賜心里想,反正,你讓我自己回去,我是不回去的,除非你讓小雪和我一起回去,否則,我和你們耗到底。
林雪也說:“師父,你有什么事,就說吧。”
李秀蘭說:“我有一個朋友,他可算是個隱居的高人吧。他在中醫(yī)方面的造詣非常的高。我們認識都好多年了。也一直有過往來。以前,我有時間也會去拜訪他。前兩天,我和他提到過小雪的事情。他說小雪有希望可以恢復(fù)。
林雪一聽說:“師父,是真的嗎?以前怎么沒聽你說過?”
李秀蘭說:“以前又沒有什么事,我無緣無故的提他做什么呀?而且,他這人的性格有點古怪,很難與人相處的,除了摯友,他不見別人?!?p> 林雪說:“那這回是怎么提到的呀?還有,他真的能讓我恢復(fù)嗎?”
前幾天,我給他打電話問候他。他要邀請我,去他那一趟,我告訴她,我現(xiàn)在的情況,說是去不了,你和天賜在這?!?p> 她一聽就對我說:“她說,她有治傷疤的藥,都是她自己研制的。而且,她也可以針對,你現(xiàn)在的這種情況,配制一些吃的藥,促進肌膚再生。內(nèi)服和外用雙管齊下,應(yīng)該沒問題的。
聽她們這么說,姜天賜高興壞了,但他并沒有說話,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因為如果他表現(xiàn)出來,林雪又歪了,說他在乎她的相貌。所以他干脆,啥也不說。反正你有千條妙計,我有一定之規(guī),那就是——林雪要是不和他回去,那他就是不走。
李秀蘭見姜天賜至始至終都沒有表態(tài)。就說:“天賜,你怎么不說話?聽到這個消息,你不高興嗎?”
姜天賜說:“師父,聽到這個消息我真的挺高興的,因為這么長時間了,小雪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開心過??匆娦⊙└吲d,我能不高興嗎?”
言外之意,我并不在乎小雪的模樣能不能恢復(fù),但是,只要是林雪高興,那么他就高興。
林雪就又問:“李媽媽,那這藥一定管用嗎?”
李媽媽說:“世界上的事情,哪有絕對的呀?只是有希望,就比沒有希望好。”
這時,姜天賜說話了:“是呀,小雪,什么事也沒有百分之百成功的。我們只要盡力了就好,謀事在人,成事在天?!?p> “師父,那你的那個朋友,住在哪呀?離這遠不遠?我們是不是要過她那去呀?”
李秀蘭說,我也想了,去那太遠,而且,她也不喜歡人打擾她,她也知道你受傷的原因和情況。她說,可以把藥郵過來?!?p> “師父,那就讓她快點郵吧?!?p> 李秀蘭笑著說:“看把你急的,人家說了,只是有希望治好,但可不保證一定能好,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你沒聽說過嗎?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行,師父,你說話算,一切就都聽你的?!?p> 李秀蘭把這件事告訴林雪和姜天賜以后,兩個人都特別的高興。當(dāng)然林雪高興是裝出來的。而姜天賜的高興,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他想,只要是最坑爹說的,那肯定是有一定把握的。如果,林雪的臉真的好了,她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郁郁寡歡了,而且,他們也可以早一點回去舉行婚禮了。
姜天賜想,回去一定要抓緊把婚禮辦了,要不然先把證領(lǐng)了也行,免得夜長夢多。想到這,他不免喜形于色。李秀蘭和林雪看到他這個樣子,都有點想笑,但是又不敢笑。
說完了這件事,李秀蘭就說:“你們該干嘛,干嘛吧,我得忙我的事了。其實,李秀蘭也沒有別的事情要忙,她只是不想在他們的面前礙眼。畢竟,人家是熱戀中的年輕人,自己一個老人家總在面前晃,那也不是回事呀。
姜天賜說:“小雪,我們出去玩?!?p> “去玩什么呀?我現(xiàn)在對什么都沒有興趣了,就想著師父的話,想著,藥什么時候能給我郵過來?!?p> “小雪,聽我的,這事不能惦記著,也不能盼著?!?p> “那是為什么?”林雪問。
“你越惦記著,越盼著時間就越過的慢。這個我有經(jīng)驗。因為,你每一次離開我的時候,我就盼著你早點回來,結(jié)果是越盼時間過得就越慢?!?p> “那好吧,那我們就當(dāng)作師父什么也沒有跟我們說。”
“這就對了嗎?”說完,姜天賜拉著林雪的手就往外走?!?p> 林雪說:“今天我們不出去了,我們?nèi)ズ笤??!?p> 姜天賜有解的說:“去后院干嘛?”
李秀蘭家的院子很大,像他們這種小村莊的房子都這樣。因為村里的住戶少,所以每家的房家屋后都有很大的地方。李秀蘭家也不例外。她把房前的地都種了菜,房子后面的地除了蓋了一個練功房,剩下的地種了一些花和一些果樹。
姜天賜來了這幾天,林雪并沒有帶他到房后去。今天她想帶天賜過去看看。
林雪說:“去后院讓你看看唄?!?p> 林雪打開后院的門,和姜天賜一起走了進來。
姜天賜一進后院,就驚奇的大聲說:“小雪,這么好的地你居然不帶我過來,你也太可恨了?!?p> 林雪笑著說:“我們沒什么事,也不過來,再說了,那幾天你不也沒閑著嗎?每天玩得不知道多開心呢。也不知道是你陪我呀,還是我陪你。天天給你當(dāng)導(dǎo)游?!?p> 姜天賜笑著說:“誰陪誰,結(jié)果不都是一樣的嗎?”
他看得出來,林雪今天是特別的高興。
姜天賜說:“小雪,這地方好像是個小花園一樣呀?李媽媽真會設(shè)計。我感覺來到了世外桃園一樣?!?p> 林雪笑著說:“你這也太夸張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