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辭卻四處打量著宅子道:“許小姐這宅子選的很是不錯啊?!?p> 許文瀾跟這貨實在是不熟悉,就在宴會上見過一面,一時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能謙虛的道:“周公子過獎了,周公子能來,倒是讓這宅子蓬蓽生輝了?!?p> 周景辭手上把玩著個玉石小掛件,鑲著狐貍毛邊的紫色外袍襯的他面色如玉,頗有些世家公子的優(yōu)雅高貴,卻又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意味。
許文瀾帶著他們在宅子里轉(zhuǎn)了一圈,歐陽慧很是喜歡那個小馬場,聽到“紅棗”和“黑豆”這兩匹馬的名字,很是高興的哈哈大笑道:“這兩個名字好可愛,和我的‘大白’很配啊。阿瀾,還是我們心有靈犀,這么可愛的名字,大哥和小弟都非說不好聽。阿瀾你說,哪里不好聽了,明明就是好聽又討喜,那么形象生動,哼哼,肯定是他們嫉妒我的大白長的比他們的馬好看?!?p> 許文瀾忍不住腹誹:姑娘,‘心有靈犀’是這么用的嗎?也很是有些心虛,她能說自己只是懶得想名字,隨便想了個吃的來湊數(shù)嗎?只能打哈哈的帶過去。
刑若菲在邊上笑意盈盈的看著她鬧騰。不過等到看到她院子外面的荷塘垂柳,和院子里的香樟樹,恬靜的臉上露出歡喜的笑容道:“許妹妹這院子真是好,夏日里賞荷歇涼,多少愜意。看的我都有些羨慕了?!?p> 許文瀾悄悄靠近她說了幾句什么,就見她驚喜的道:“好啊,到時候許妹妹可千萬別忘了叫我?!?p> 許文瀾笑瞇瞇的點頭。
歐陽慧把頭伸到他們中間,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好奇的道:“你們這么神神秘秘的說什么呢?這么高興?阿瀾要叫邢姐姐做什么?也叫上我啊。”
兩人相視一笑,許文瀾點頭笑道:“好啊,少不了你的?!?p> 歐陽慧露出大大的笑容來,很是有些傻氣。
周景辭這貨說是來給他恭賀的,結(jié)果跟寧嘉湊到了一處去了,隱隱的聽到他們說的什么“春風一度”藥效如何,“明月樓的花魁”什么什么的,中間還夾雜幾聲猥瑣的低笑。
許文瀾丟了想叫他一起的想法,讓他們自己隨便找樂子去吧。
許文瀾親自下廚做了幾道菜,溫麼麼打下手,算是謝過他們不管自己的身份對自己的關心。
許是都是年輕人的緣故,不過一會就都放開了,歐陽慧扒著她的胳膊央求道:“許妹妹,你唱歌很是好聽,姐姐很喜歡啊,還有什么曲子沒有,再唱一首給姐姐聽聽,好不好?。俊?p> 眾人想起之前從宴會上流傳出來的曲目,都有些意動的望著她。
許文瀾今日也很是高興,不想掃了眾人的興致,想了想道:“之前聽過一個歌手的歌,叫《一個像夏天一個像秋天》,說的是兩個女孩子的友情,送給歐陽姐姐和刑姐姐,希望你們友誼天長地久?!?p> “好?!睔W陽慧叫道,然后就雙手托腮,眼巴巴的等著。
刑若菲溫婉的笑著道:“許妹妹說錯了,是我們?nèi)齻€,罰你趕緊唱吧,我們可都等心急了。”
許文瀾清了清嗓子,開口清唱道:“
第一次見面看你不太順眼
誰知道后來關系那么密切
我們一個像夏天一個像秋天
卻總能把冬天變成了春天
你拖我離開一場愛的風雪
我背你逃出一次夢的斷裂
遇見一個人然后生命全改變
原來不是戀愛才有的情節(jié)
如果不是你
我不會相信
朋友比情人還死心塌地
就算我忙戀愛
把你冷凍結(jié)冰
你也不會恨我
只是罵我?guī)拙?p> 如果不是你
我不會確定
朋友比情人更懂得傾聽
我的弦外之音
我的有口無心
我離不開愛人更離不開你
你拖我離開一場愛的風雪
我背你逃出一次夢的斷裂
遇見一個人然后生命全改變
原來不是戀愛才有的情節(jié)
如果不是你
我不會相信
朋友比情人還死心塌地
就算我忙戀愛
把你冷凍結(jié)冰
你也不會恨我
只是罵我?guī)拙?p> 如果不是你
我不會確定
朋友比情人更懂得傾聽
我的弦外之音
我的有口無心
我離不開darling更離不開你
你了解我所有得意的東西
才常潑我冷水怕我忘形
你知道我所有丟臉的事情
卻為我的美好形象保密
如果不是你
我不會相信
朋友比情人還死心塌地
就算我忙戀愛
把你冷凍結(jié)冰
你也不會恨我
只是罵我?guī)拙?p> 如果不是你
我不會確定
朋友比情人更懂得傾聽
我的弦外之音
我的有口無心
我離不開愛人更離不開你”
歌聲停了下來,歐陽慧忍不住道:“好好聽哦,不過邢姐姐,我們誰像夏天誰像秋天啊?”
刑若菲面含笑意,若有所思的問道:“這么計較可就沒意思了,你想自己是什么天就是什么天?!庇謫栐S文瀾道:“許妹妹,詞曲可以留給我們嗎?”
許文瀾笑著點頭道:“可以,先聲明這是別人的詞曲,原唱也不是我,是一個叫范瑋琪的歌手,不能弄錯了啊。”
周景辭佯作失落道:“許小姐,你光唱女聲友誼的歌,有點不公平啊,我們這可是也有不少男人的啊?!?p> 寧嘉很是湊熱鬧的跟著猛點頭。
許文瀾歉意道:“有倒是有,只是今日還是算了,等有時間再聚的時候再說可好?”
周景辭很是高興的道:“那可是說好了啊,到時候許小姐可不許賴賬?!?p> 許文瀾點頭。
幾個人鬧騰到了很晚才離開,主要是歐陽慧鬧騰,刑若菲一直含笑陪著,這讓許文瀾很是感嘆她的大氣雍容,胸懷豁達。
三人告辭之后,許文瀾才有時間細細整理搬家積累下來的零碎事宜。
兩日后。
成王府里,黑鷹匆匆的進了書房道:“王爺,角宿回來了?!?p> “讓他進來?!?p> 叫角宿的男子一身黑色甲衣,黑色半邊臉罩罩住了上半邊大半個頭臉,只露出了個下巴出來,卻是胡須拉渣,很是疲憊,進來之后,躬身行禮,語氣急切的道:“主子,姚老夫人兩月前病逝,姚老先生重病在身,恐時日無多,想見見許大小姐,還請主子定奪?!?p> 成王冷銳的面上豁然變色,冷聲問道:“關于許大小姐,可有問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