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山中對付半死男
謝家的地盤不在京城,是在信陵城。
至今安國候謝振遠和夫人趙氏都住在信陵城。
三年前,十五歲的謝長靖帶著十二歲的妹妹謝流螢來京城求學(xué),這也是安國候的意思。
因為東陵國的京城最為繁華,上乾書院是東陵國的太學(xué),這里有東陵國最好的教書先生。
而且安國候讓謝長靖來京城,不止是上學(xué)念書,更主要提前跟官二代們打好關(guān)系,屆時謝小侯爺也好在京城大展拳腳。未來會走的更加順遂些。
誰知道,小郡主在信陵城作威作福慣了,來了京城依舊保持著囂張跋扈的本色,一點都不懼京城的各方勢力。
搞的這三年內(nèi)樹敵一大堆。
幸好小郡主容姿端麗,眉目如畫,又有一個妹控哥哥護著,否則真早被打死了。
在被群毆的危機之下,謝流螢摸著下巴:“我有個主意?!?p> 然后拉著小桃上馬車一陣窸窸窣窣嘀嘀咕咕。
等下馬車后,小桃拉了拉這稍微有點大的郡主服,然后看著換上丫鬟服的謝流螢,一臉委屈又可愛的蹙著眉。
“奴婢這么穿……萬一被人看到了,也太沒規(guī)矩了。”再說了,小姐身材又高又瘦,她個子矮,這衣服穿起來,都不像個樣子。
謝流螢倒是很滿意身上這件,漿洗的粗布丫鬟服。
“這么打扮,上山應(yīng)該不會被群毆?!?p> 小桃縮在馬車上,山頂氣溫低,總得拿點厚衣服保暖。特地給謝流螢找了一件丫鬟式樣的毛領(lǐng)子披風(fēng)。
然后又有些緊張兮兮的探頭探腦,片刻后,整理了一個小包袱,遞給謝流螢。
打開后介紹道。
“這是銀兩,給寺廟的香火錢,這是隨身醫(yī)療包,萬一被擦破皮,里頭什么藥膏都有,這是一雙新鞋子和襪子,回來時換一雙新的,腳會舒服點,這是一盒小點心,萬一餓了就吃。這是水壺?!?p> “……”老媽子嗎?
謝流螢看著小桃擔憂的臉色,無奈的將包袱背在身后,然后開始為上山做熱身運動,伸展著胳膊和腿。
小桃看的一臉目瞪口呆。
“小姐,您在干什么?”
“熱身!”
兩個護衛(wèi)也一臉擔憂,但小郡主說話向來都是說一不二,誰也不能改變。
謝流螢示意他們把馬車駕駛到附近的客棧,幾個人先去休息,她三四個時辰后就會回來。
小桃一臉憂心忡忡的看著背著包袱獨自上山的謝流螢。
郡主啊,您可千萬要平安歸來!
謝流螢倒是一臉郊游的架勢,背著小包袱開始爬山。
興許是因為起得早的緣故,上山的人并不多,只有零零散散的香客,在虔誠的爬山,準備到念云寺上香。
這位穿著丫鬟服的小丫頭,自然就沒人注意了。
再說了,都是京城的普通香客,就算謝流螢長的稍微有些明艷美麗,大家也只會想,這哪個高門望族家的丫鬟而已。
謝流螢慶幸原主的身體素質(zhì)不錯,像是常年用藥養(yǎng)出來的,體能不錯,還會點三腳貓功夫,遂不至于走個山道臺階,就一副林黛玉似的病怏怏樣子。
她神采奕奕的爬了一半,然后看到旁邊有條似乎更近的路,不禁好奇的問一個上山的香客。
“為什么沒人走那邊?”
老婆婆見丫鬟長的姿容端麗,便和氣的回道:“那里是近路,但卻異常的陡峭。容易掉下山崖?!?p> “……”
放著近路不走,一個個腦袋有坑。
謝流螢謝過老婆婆之后,就徑自轉(zhuǎn)向了那邊的近道,走上了第一個平臺后,謝流螢看到所謂的近道,狠狠的吸了口氣。
這跟華山的長空棧道差不多的結(jié)構(gòu)。
比那個還艱險。
在萬仞絕壁上,鑿出可以放腳的條石路面,寬約四十公分,想走過去,得面壁收腹,屏住呼吸,并且另外一邊有山谷內(nèi)猛烈的寒風(fēng),刺骨如刀。
近道雖然陡峭,但這對于以前爬過了國內(nèi)幾大名山的謝流螢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她走過了長約三里路的近路后,在一個平臺上休息了片刻,道路又開闊了幾分,變成了白石臺磯。
謝流螢從包袱內(nèi)摸出點心,邊吃邊唱著。
“小麻小兒郎啊,背著那書包上學(xué)堂,不怕太陽曬,不怕那……”
“兩只老虎兩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賣報的小行家,不等……”
正興高采烈的解悶著,草叢們一陣陣響動。
“咦?”
謝流螢當時頓住,將點心一口塞進嘴里,從腰間拔出一只匕首,謹慎的朝著草叢走去。
“什么聲音!”
話音剛落,一道黑影倏然從草叢內(nèi)奔出來,猶如離弦的箭。
有殺氣!
對方身手極快。
謝流螢沒反應(yīng)上來,那個人影就期近,旋即一把劍就放在了她的脖子上。
謝流螢登時挑眉。
觀察著對方的身形和氣息。
看身形,很瘦很高,大概有一米八七左右,穿著一身夜行衣,蒙著面,身上散發(fā)著陣陣寒氣,腰間還在流血,氣息也不穩(wěn)定。
露出在外的眼睛有些毫無焦距。
謝流螢在現(xiàn)代時,出身嶺南謝家,謝家是古武世家,所以她精通各種格斗術(shù),跆拳道柔道泰拳空手道以及劍道點穴縮骨……
這也是為什么從醫(yī)科大學(xué)畢業(yè)后,被劉將軍挖去特戰(zhàn)隊做軍醫(yī)的原因。
用劉將軍的話說,底子好,耐操。
……
她想,這人怕是受傷了,又走火入魔了。
腰間沒什么大傷,卻能讓氣息變成這樣,恐怕傷口有毒。
現(xiàn)在拿劍指著她,估計也只是憑借著僅有的意識在行動。
蒙面男子聲音沙啞粗噶:“你是誰——”
謝流螢:……
她還想問他是誰呢!
“你是誰派來的殺手,別以為發(fā)現(xiàn)了我的蹤跡……”那個蒙面男子邊說話,身體搖搖欲墜,如秋風(fēng)中的落葉。
謝流螢發(fā)現(xiàn)他周身的寒氣越來越盛,讓周圍空氣都變成藍色,逐漸枯萎的山崖邊的樹枝都迅速結(jié)上了一層霜花。
她只感到微微涼意,沒覺得太冷。
謝流螢沒空去深思其中的原因。
蒙面男子晃著腦袋,似乎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你為什么不說話?!?p> 謝流螢攤攤手,淡定的望著脖子上的那把刀:“大哥,您都意識不清晰,流血流成這樣了,還有空拿劍指著我。”
蒙面男子握著劍的手抖了抖。
謝流螢反應(yīng)極快,蹲身貓腰,一個回旋踢過去,就把這個渾身寒氣的蒙面人給踹到了山壁上,她的腳放在他的胸膛上,重重的踹著。
然后右手的匕首,刷一下就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嘿嘿陰笑著。
“對付高手打不過,對付你這種半死的家伙,還真是綽綽有余呢?!?p> 那蒙面男子顯然已經(jīng)暈過去了,沒了意識。
欺負一個死人有什么意思。
謝流螢松開了腳,那人倒在了地上,“讓老子看看你這個賊人長的什么鳥樣?!?p> 謝流螢一把拽掉了蒙面男子的黑色面巾,面巾之下的臉讓謝流螢呼吸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