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ㄓ捎诟忻扒颐魈煊性缯n,這章有不少胡言亂語,夾帶私貨,不合爽文規(guī)定,請謹(jǐn)慎觀之,也許以后會改)
一聲令下,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紅警士兵和軍犬們一擁而上,將看懵了的張大彪殘黨全部控制了起來。
膽小者還在觀望著情勢的變化,期望無論哪一方勝利都能成為一個合格的墻頭草;
瘋狂者則是像張大彪一樣,在自己老大動手后的那一剎那,握緊武器撲向了距離自己最近的士兵!
但他們都還沒有弄明白剛剛發(fā)生了什么,眼前便出現(xiàn)了一道模糊的殘影,緊接著,張大彪身上就突然多出來六個莫名其妙的東西,然后就……
死了。
死了……
而就在這一愣神之間,他們就全都被俘虜了。
難道這家伙是一個速度型進化者?
可是不對勁啊,就算再怎么快,也不應(yīng)該快成這個樣子啊……
肖驍手扶額頭靠在滾雷車上,喘了幾口氣等完全恢復(fù)了之后,才繼續(xù)下令:“但有反抗者,殺無赦,然后把大樓里面肅清,人全都帶出來……”
紅警士兵們動作十分迅速,不一會兒就完成了任務(wù)。
肖驍面前一共是八十六名幸存者,其中十六人是張大彪的“心腹”,剩余的除了二十幾個依附于張大彪、擁有一定戰(zhàn)斗力的男性之外,全是女性,不是一絲不掛的,就是僅僅穿了幾件破爛內(nèi)衣的。
除了少部分還算正常的,基本上全都是精神恍惚乃至精神錯亂、目光空洞、眼神呆滯、表情僵硬、軀體發(fā)寒……
而且每一個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痕,雖然比起來剛才從樓上跳下來的那個好了一些,但也是模樣凄慘,讓人不忍直視。
不用詢問,肖驍也知道在這些女性身上都發(fā)生過什么非人的折磨,物理層面的,精神層面的,心靈層面的。
“問問還有哪個是無辜的,其他人就不用留了?!?p> 他陰沉著臉,身體微微有些顫抖,背著手在那三十幾個被捆綁起來的男性前面來回走了幾遍,等待紅警士兵執(zhí)行正義的過程中一語不發(fā)。
大部分人都是面如死灰,耷拉著頭,剛才還試圖喊冤或者依靠自以為天衣無縫的演技以及強烈“真摯”的情緒蒙混過關(guān),但在“老五”等五人當(dāng)場因為撒謊而被打死之后,便再也不敢出聲了。
近三十聲槍聲同時響起,正義的利劍刺穿了為惡放蕩者的頭顱,將他們骯臟的靈魂送往地獄接受十八般折磨。
這是肖驍迄今為止遇見的情況最糟糕、性質(zhì)最惡劣的一伙幸存者。
先前那些,大多只是領(lǐng)頭的幾個人足以槍斃,剩下的大多數(shù)人頂多是趨炎附勢,沒有做過什么無法無天的事情。
肖驍剛開始看到大樓里狀態(tài)極差的其余幸存者時,也只是有些震驚,但等他進入樓里面看到那些專門折磨玩弄女性甚至男性用的刑具時,才是真的差點嘔吐出來。
以至于也無需再去了解這些人悲慘的故事……
他也是一問才知道,原來這些人大多數(shù)本來就不是什么善茬——這個張大彪原來就是上鋼縣夜總會、發(fā)廊、大保健會所等多個地下色-情行業(yè)的一個小頭目,這被殺的三十人中,有一大半原來就是他手下的打手。
“真是好人不長久,禍害活千年……”
在這樣的情況下,從一開始決定要懲惡揚善時就愈發(fā)凸顯的兩個問題,這次直接跳到了肖驍?shù)谋亲由希?p> 毫無疑問的是,大部分幸存者基地的首領(lǐng),或者在這些基地里有一席之地的人,都不會是什么善人,可能不至于作惡多端罪不可赦,但絕對是心狠手辣下手果斷或者老謀深算陰險可怖。
不這樣,單單依靠進化者的蠻力是不可能活長久的。
那問題就來了,照肖驍這樣執(zhí)行正義、殺下去,這世界上的男性豈不是要被他殺掉相當(dāng)一部分?
也許有人會說,當(dāng)有血性有野性的兇狼被除掉,剩下的就只有溫順的綿羊了。
難道真的能完全依靠所謂的“愛”來支撐人類與不斷在進化的喪尸抗衡?
肖驍并不想反駁,因為他覺得這些問題很智障。
若是不想回答,那就說:
他就是忍不了這些喪盡天良的惡魔,忍受不了這些泯滅人性的行為!
這些人,老子管他媽的,該殺就得殺!
反正那些綿羊有老子這個系統(tǒng)宿主在,怕個鳥?!
若是想辯駁,那就說:
三國鼎立之時,魏有人妻收集者梟雄曹操,吳有生子當(dāng)如孫仲謀的孫權(quán),蜀有親民劉備劉皇叔,三人風(fēng)格各不相同,卻都成一番大業(yè)。
且不論結(jié)果如何——畢竟最后是晉國一統(tǒng)三分了的天下。
由此可見,真正能居高位者,絕非張大彪這種智商情商能力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格的黑惡勢力小頭目。
包括之前遇到的那些幸存者團伙的首領(lǐng),就算再怎么走狗屎運,也不可能真正成大事。
即便是邢海之流,也不可能帶領(lǐng)幸存者徹底打敗喪尸、恢復(fù)正常社會。
所以,這種人,殺了就殺了,一能永絕造反的后患,二能拉攏“綿羊們”的民心,三能讓自己心神舒暢,何樂而不為?
但再看向那些精神已經(jīng)失常的女子時,他又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在此之前,同類型的問題從未有如此棘手過。
怎么處置?
全盤接受?
過于累贅,太不可行。
他可不是劉皇叔。
但若是就此抹除,似乎也有些于心不忍?
不對!
肖驍忽然意識到,如果這些人的精神都已經(jīng)無法恢復(fù)正常,再讓她們以這種渾渾噩噩的狀態(tài)活下去也沒有任何積極意義!
以現(xiàn)有的狀況——醫(yī)療兵在進化到三星之后也沒有可能走上心理醫(yī)生的道路——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他不會有辦法治愈這些人,與其讓她們在痛苦、空洞、麻木中茍延殘喘,還不如及時給予了結(jié),早一點給這些受苦受難的靈魂以超脫和釋放……
他想起來自家八十多歲去世的老爺子,那位曾經(jīng)參加過開國戰(zhàn)爭的老人。
老人家躺在病床上,瘦骨嶙峋,晚期癌癥讓他苦不堪忍,在最后的時日里,注射的干脆不是延緩病情的藥物而只是止痛藥鎮(zhèn)定劑之類的了……
他老人家多少次流著淚說:“能看到咱們九牧國站起來強起來……我這一輩子已經(jīng)值了……你兄弟倆又有能耐又懂事兒……孫兒輩又爭氣……我早就無牽無掛……你們何苦讓我再遭這份罪受啊……”
可惜老人家是有功勛的老兵,除了肖驍之外,無論是子孫后代、親朋好友還是上級領(lǐng)導(dǎo),都不愿意做為時人所唾棄的“劊子手”(當(dāng)然也有不想讓老人就此離世的濃厚情感),不過最重要的是九牧國時至今日也沒有通過爭議了十幾年的安樂死法律。
肖驍知道那有更多更多層面更深刻更復(fù)雜的考慮,可如果他有那個膽量和勇氣,也許會讓老爺子早一點解脫。
于是現(xiàn)在,他得到了面對與這些女性一樣的幸存者時該如何處置這一問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