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那乾坤圖上絕非就那幾個門派,就以幫林青硯打造“流云卷霞”的云中堂而言,其也算是一個名門大派。但是云中堂的道門不尚爭斗,因此稍次于天心觀等流派,但是絕不能因此小覷他們。除此以外,在南瞻部洲的南部,有一處神奇仙谷喚作無心谷。其內常年盛開蘭花,而且與世隔絕甚是神秘。
林青硯心想著終于要離開這天心觀了,心里也是充滿許多異樣地情緒。對于這里他本能地感到一絲冷漠,他很是想離開這里去尋一處充滿人情味的地方。但他也知道這里至少還有夏錢錢陪伴著他,別處未必比這里安穩(wěn)。同時他又想到自己本屬于南瞻部洲,而他就在這幾個月內,竟然橫跨了茫茫東海到了東勝神洲。此時的他又要回到南瞻部洲,心中不免充滿了感嘆和歸鄉(xiāng)之情。
次日金烏還未出山,林青硯和夏錢錢已經(jīng)匯聚到了一塊。對于此次飛行路線,林青硯全聽夏錢錢的,畢竟夏錢錢經(jīng)驗多。
話不多說,在夏錢錢的催促下,林青硯也無暇感嘆便祭出自己的法寶“流云卷霞”,隨著夏錢錢飛向了天空。此時由于林青硯已經(jīng)可以飛行,夏錢錢自然是不需要祭出金蓮了,直接憑借自身的神通飛向了天空。但即便如此,由于境界的差異,夏錢錢的速度仍舊比林青硯快了不少。
兩人此行直奔南瞻部洲的南部地區(qū),而林青硯自是全力飛行,但這樣的靈力消耗也陡增了好幾倍。地上的風景在云下飛速掠過,很快兩人便看到了海岸線。兩人還是停下休息了會,待狀態(tài)恢復全盛后,兩人方才繼續(xù)趕路。
就這樣兩人便開始了渡海之行,本來兩人以為能夠平安渡海,但計劃趕不上變化,兩人還是遇到了點麻煩。
此刻金烏西沉,兩人仍舊全力飛往南瞻部洲。而就在兩人飛臨一處海島之上之時,兩人便被定在空中,無法再行半步。兩人倏然陷入禁制,夏錢錢自是推測可能是誤闖了他們洞府,剛準備開口道歉,卻是被遠處的景象給震驚到了。
只見遠處黑云凝聚,迅即向兩人壓來,伴隨而來的是幾道龍卷風,風眼之中夾雜著激烈顫抖的閃電。過了一會,兩人耳邊才傳來轟隆隆的聲音。
林青硯見過閃電,但是卻沒有見過海上的暴風雨。如此恢弘爆炸的場景,著實震驚了一下他。而他僅僅是震驚了幾個彈指時間他便清醒過來,因為這團雷云中駁雜了巨量天地靈氣,迫的他不得不運氣抵御。
無疑,有人在斗法,而且這兩人境界甚高,高到僅僅是施展了幾道道術,便將這一片區(qū)域給凝滯了!
林青硯迎著雷云極目遠視,不過如今的他雖然目力驚人,但依舊看不清那邊的具體情況。不過即便如此,林青硯也知道那邊的戰(zhàn)事自己沒資格插手,看已經(jīng)是最大的特許了。
而夏錢錢已是金丹修士,她有著神識。但即便如此,她也只是感應到模糊的景象。
那邊云中一個紫色的模糊身影顯現(xiàn),只見他左手上舉,其上是無窮雷動。無窮的天威四散而出,也正是因為這份天威將夏錢錢的神識驅趕地退避三舍。
這時,一道銀光閃過斬斷天雷,原是黑云之上那尊劍道人的飛劍。而那尊劍道人破了雷法之后便開口說夸贊道:“太玄宗雷法果然氣勢恢弘!”
“哼!”太玄宗修士冷哼一聲,似是不滿。緊接著他復又說道:“你一劍破盡我的道法,又來夸贊,是抬高自己嗎?”
“哈哈哈?!边@劍道人聞言先是爽朗地大笑起來,后又一本正經(jīng)的講述道:“這太玄宗與天心觀雷法齊名天下,太玄宗‘破滅雷道’自是稱的上精妙絕倫。不過效果如何,還得看人!你的‘紫庭神雷’雖氣勢恢弘,但多而不精,氣色不純,你還得在練上幾年。”
“我太玄宗修士需要你來教導?雷來!”這修士顯然不服,再喚一雷。
其實這人剛剛也就是試探一下這尊劍神的實力,無疑現(xiàn)在他才開始認真對待。他一說完,頓時黑云變色,一道神異的紫色從他身體內迸發(fā)而出,不消一彈指便渲染了半片天空。
“紫氣東來!”這尊劍神不禁贊嘆道。不過這尊劍神雖然口上贊嘆,卻絲毫不為所動。
太玄宗修士見這道人一臉平靜,不由激動了起來:“你太高傲了!你得為你的高傲付出代價!”
原先白色的雷光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紫色的電弧,而雷光閃動,凝為一個法球。
此時的遠處的林青硯也遠遠地感受到,有一種更強的威壓隱隱傳來。這股威壓不是那種力量的壓迫,而是來自內心的恐懼,是對更高境界的臣服。
再說起這顆雷球,其顯然不同于之前的閃電。從其滾滾而出的靈霧,可見其內蘊含的靈力不同以往,甚至含有一絲生滅之道意。
“呔!”
那太玄宗修士言出法隨,只見那雷光四射,轉而化為一道雷龍,吞吐著天地靈氣便沖向了那位劍道人。倏然紫色雷光隨著雷龍張口便化為七道雷柱,齊齊地向這位劍道人旋轉而來。
而那位劍道人絲毫不懼,只見他負手挺立,面前的寶劍正空掛前方。待雷光涌來,他的寶劍倏然隨著他的左手下劈,驕縱的劍氣四散開來,而這每一道劍氣中蘊含無上劍意。其中有八道劍氣蘊含極大破壞力,而這八道劍氣更是分化開來。有四道劍氣直指太玄宗修士的面門,余四道劍氣散繞他的周圍。
“八念劍氣!”太玄宗修士見狀不由驚呼。
但是這也并沒有對這太玄宗修士造成太大傷害,只見他神雷護體,周身滾滾的雷勁,阻礙了環(huán)繞的劍氣,每一道劍氣快要傷害到他時便力竭而消散。
“我不想傷害你,這位道友,雖然我搶了你的東西,事后我會補償?shù)?!”這劍道人見狀,心知如果再打下去對兩方都不好,于是出言勸說道。
“哼!你搶我東西,理應還給我。別說什么補償!再不還,我就要下狠手了!”
“那就不多說了,這東西我要定了!手底上見真章吧!”
兩個人將靈力催動到最大,等待著對方力竭的那一刻。不過,他們如此斗法卻是絲毫不顧被兩人之中一位困住的林青硯和夏錢錢,兩人苦于動彈不得強受這威能,心里盡是苦楚。
林青硯苦著臉對夏錢錢求救道:“夏錢錢,這禁空狀態(tài)該如何解除?那邊的修士不簡單吧!”
“這禁空狀態(tài)乃那太玄宗修士故意為之,那兩人估計都是陽神期修士。至于這禁空禁制,我們與他們實力的差距太大,只能靜待變化了!”
林青硯一聽,既激動又緊張,這樣的斗法對他們來說十分罕見,但是給他的威壓也的確快壓的他喘不過氣來了。
不知過了多久,這兩個陽神期修士終于停了手。而這名劍修似是還有余力,毫無疑問這名劍修的修為要比這太玄宗道人的修為高了不少。
“道友,聽我一句,今日之局我們難分高下,但是要鬧到生死決斗,你必然會死在我劍下?!蹦莿Φ廊擞质莿裾f道。
但是這太玄宗的道人依舊不依不饒:“你是恐嚇我?今日之事皆源于你搶奪我的法寶,你不給個說法,我必然跟著你,一直到你還給我為止!”
待他說完,那名劍修沉默不語。他見占了口頭上風,于是又接著說道,言語之中挾帶著無比的氣憤:“你明知這法寶耗我百年光陰,受我雷法淬煉,你突然搶走它,不是毀我修行?”。
“這定雷針有穩(wěn)定磁極作用,我用完自然會還給你?!?p> “用完?”太玄宗修士情緒更加強烈,不過他思考了一下便明白了這人的用意,于是直接點明道:“聽說南極之海每過六百年會放射磁元,而這雷針有定磁功效,我猜你大概就是要采集磁元吧!”
“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是的,我就是要去采集磁元,鑄造無上神劍!”這劍道人聽聞了他的想法,便出言肯定了他的話。
“聽聞…帝何傷的劍就是采南極磁元鑄造的…但是你知道磁元的煉化之道嗎?”
“我在離淵上人的道場偶得一卷‘神火煉器’的古方,煉化之道我自有辦法?!?p> 太玄宗修士聞言似是被說動,于是又進一步了解道:“最后一個疑問…南極之地兇險萬分,上古妖獸多存南北兩極,它們能力毀天滅地,以你的修為可以一下子斬殺三只,但是你卻無法一口氣斬殺三十只…此外,南極之地鮮有人跡,而深海之下是無窮的黑暗,而磁元的行蹤飄忽,你若貿然前往,必然落得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你這些都想好了?”
“這些都不是問題,為了可以和帝何傷一戰(zhàn),我必須做好準備!”
這太玄宗修士忽然聽聞“帝何傷”不由嘲硯道:“真是可笑,就你還想挑戰(zhàn)帝何傷?”不過他轉念一想復又說道:“算了,如今法寶在你手中。既然你執(zhí)意前往,我再阻攔損失更大。不過丑話說在前頭,你若是采集到磁元,必分于我一半,畢竟我的法寶也耗費了的心力。同時為了防止你一無所謂,這事先你必須給與我點好處。如何?”
那尊劍修聽完,連忙說好,并且連忙從乾坤袋中拿出一些丹藥、前人修行殘卷、還有一些不知名的法寶給予太玄宗修士。之后兩人又畫個靈契,以作憑證,此事便作罷。
斗法停止,大海瞬間恢復平靜,而由于太玄宗修士過度催動靈力,近幾天大海上將不會在有積云出現(xiàn)。
而這兩人的事情結束了,這太玄宗修士方分出余力處理林青硯和夏錢錢誤入一事。他展開神識微微一掃,便知道了夏錢錢師出何處,不由眉頭一皺。